“休想!你以为我们向家的大门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向珏又扔下一句冷冷的话语,伴随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胡清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咆哮:“既然你爱上了别人,和别的女人同吃同住,为什么还不和我离婚?”
胡清这句伤心欲绝的喊声估计整栋楼的人都能够听见。向珏的心里也不由得为之一震。
“因为我爱的人明明就是你。”这句话在向珏的内心积攒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胡清看到向珏挺拔的身子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失望地趴在桌子上,瘦小的双肩一阵颤抖。
冰凉的泪水草顺着眼眶滴下,落在脚下的地板上。
宁小小正要安慰胡清,却忽然听到外面好像有喧哗声。
宁小小拍拍胡清的肩膀,也朝门外走去。
向珏的钻进越野车准备发动车子,只见管家小跑着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向总,白小姐还在外面。”
向珏寻循声望去,果然白心雨的车子就在外面停着。
向珏正在想怎么才能把她打发走。不料,白心雨正好往这边张望。看到管家在跟向珏说着什么。
“向珏,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你带别的女人来了啊?向珏!”白心雨的声音是高分贝的尖嗓子,惊得树上的鸟儿都飞走了。
又来一个更不好对付的。
向珏吩咐管家:“去给她开门。”
越野车像离弦的箭冲向大门口,“吱”又一个急刹车。
向珏摇下车窗,对站在门外的白心雨说:“心雨,你什么时候来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向珏平静的面容,白心雨冷冷一笑:“我没事就不能来别墅吗?今天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呀?”
“不给你开门,谁这么大胆子,敢挡白小姐的道呀!我现在就去修理他。向珏呵呵一笑:“走吧,到公司谈点事。”
“既然回家了,就在家里谈呗,何苦再去公司呢?”白心雨挨着车边就进了别墅大院。
向珏怕白心雨为难胡清,只好把车子又倒回去。心想这都什么事呀?
此时,宁小小和胡清也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胡清早已擦干了眼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现在她还是这个别墅的主人,绝不能在她面前示弱。
宁小小早已按耐不住,迎上白心雨挑衅的目光。“这不是堂堂的白家大小姐吗?什么时候沦为人家的小三了呀,看清楚了,这位才是正主,还不快叫姐姐!”
宁小小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差点把躲在一旁的王妈给逗乐了。
白心雨则是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你……敢和我这样说话。”
白心雨哪里受过这样的抢白,举起右手就朝宁小小的脸上扇去。
宁小小脸一扭,反而抓住了白心雨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向珏过来轻轻把她们分开,“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不好看!”
白心雨仗着有向珏为她撑腰,不理会宁小小了,把目光转向了胡清。
“迟早有一天,我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识相的就趁早给我离开。”白心雨昂起头从胡清身边经过。那蔑视的眼神让宁小小恨不得再踢她一脚。
胡清本想反唇相击,但见向珏并不看她,她也不想作无谓的争辩。
这样也好,她胡清并不稀罕这个女主人的身份,和她争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是她想摆脱这段婚姻而向珏不肯。
想到这,胡清也昂起头大踏步地往门外走。“这个女主人我还不稀罕当了,谁想当就去当吧,小小,我们走。”
小小惊讶于胡清的变化,也扔下一句:“就是,不稀罕。”
两闺蜜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向珏的别墅。
等胡清再进这栋别墅已经是五六年以后了。
白心雨听到她们俩的话,倒好像这栋别墅有多么不堪一样。
向珏坐在沙发上听到胡清的话,嘴角上扬。“看来你是真的不稀罕做我的妻子了!”
向珏的心里在翻江倒海,表面上却跟没事人一样,搂着白心雨上了楼梯。
第二天,宁小小就告诉胡清杨主任已经给她联系上了那位国际知名律师张国良。
他们约好了在宁小小她们医院对面的咖啡馆见面。
中午十二点,在杨主任的引荐下俩人见了面。这位国际知名律师大概五十岁左右,言语比较亲和。
胡清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他进行了介绍。张律师听完后,不无遗憾地对胡清说:“很抱歉,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随后张律师仔细给胡清讲解了军婚离婚的标准。同时对她说一般作为军人的男方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对婚姻的背叛,或对妻子有伤害行为,法院是不予受理申诉离婚的。
看着胡清失望的眼神,张律师又给胡清讲了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现代婚姻法规定:凡事夫妻分居达到两年或两年以上无需申请,便可自动判决离婚。
目前对胡清来说,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实现她离婚的愿望。当然如果中途变卦,那这个愿望恐怕就实现不了了。
这是相对于夫妻感情真正破裂的那群人的保护措施。一般人很难坚持两年,最后都又在一起了。
告别张律师,胡清独自一人走在去宁小小家的马路上。
这最后一个办法也不是不可行的。
正独自踟躇的胡清,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撞到。胡清赶紧闪到一旁。
“胡清?”一阵惊喜的声音。胡清仔细一看是很久不见的柯洋。
“胡清,看你心不在焉的,想啥呢?”柯洋一见到胡清就特别开心的样子。
“我没想啥,你这是去哪里?”胡清出于礼貌问他。
柯洋下了车说:“我是去见几个大学校友,他们今天有个文艺演出,在排练。要不你也去吧,凑凑热闹。”
胡清摇摇头说:“你快饶了我吧!你那帮同学都整得什么摇滚乐呀,街舞呀,我怕吵,我就不去了,你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