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静芸走后,沈宗文赶忙梳洗换装去找程素。
刚走到程素门前就感觉不对,厢房内安静地有些诡异。果然进门后,沈宗文里里外外找了几遍都不见程素的踪影。
没有办法,沈宗文就找来了小四下五。
一直到小四小五来到沈宗文面前,两人都一脸迷茫。
“她又不见了?”沈宗文坐程素的床边。
“什么?谁不见了?”小四依旧是不动脑子咋咋呼呼地,还傻愣愣地询问沈宗文。
“我们早上一直在一起,并未瞧见程爷。”小五看见沈宗文因为一个男人如此颓废,面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心里却对程素这三番两次不告而别顿生不满。
“什么!程爷不见了?又不见了!”相比小五不外露的不满,小四却将这不满毫不遮掩地表现出来,但看见自己爷如此颓废,小四也不敢多说写什么。
“爷,不要着急!许是程爷又回程家了。虽说是一刀两断,但总归也是父子一场,程爷或许舍不得又回去了。”小五安慰道,“不告诉您,大概是怕您跟去吧,毕竟是人家一家子顿时事。”
小五话音未落,沈宗文就站了起来,直往外冲。
小四小五怕自家爷出什么问题,连忙跟上。却只看见沈宗文驾马而去。
待小四小五追到程家,只见沈宗文一脸丧气地被程家人赶出门。本还垂头丧气地沈宗文突然意识到,上次程素被卖到暗香楼的事,背后不禁一凉,便急忙吩咐匆匆赶来的小四小五增派人手去寻程素。
沈宗文一回到府上就碰见了精心打扮的田杏。刚想转身离开,却被田杏拦住了。
“沈大哥怎地一看见杏儿,就转身而走啊。”说着还不忘以帕子掩面,好不委屈。
本就惦记着程素的沈宗文不欲和田杏纠缠,便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沈大哥难道不想知道阿素为何离开吗?”见沈宗文要走,田杏也不顾形象了,朝着沈宗文大喊一声。
本想快点离开的沈宗文,听见这话,脚步不自觉地停下了。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何?”
见沈宗文停下,田杏舒了一口气,往沈宗文身边靠了靠。“你和程素都是男人,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总是搂搂抱抱,听说昨日还是手牵手回来的。”连田杏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话里不仅仅是挑拨,还充满这浓浓的醋意和嫉妒。
“那又如何?”沈宗文一脸无畏。
“那又如何!沈大哥,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地您就不觉得别扭吗?多招人非议啊。许是阿素受不了这流言蜚语,走了。”
这会,沈宗文沉默了。
田杏见沈宗文不说话了,以为沈宗文已经放弃寻找程素的念头,刚想舒口气,没想到沈宗文又拔腿就走。
“诶!沈大哥,你去哪?”田杏赶忙上次,堪堪拦下沈宗文。
“让开。”
“沈大哥,不要冲动。若阿素存心躲起来,你怎么会找得到。”田杏见这样都不能拦下沈宗文,又换了个说法,“许是因为和程家决裂,阿素想去散散心,不想我们看到他难过。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沈宗文内心被田杏说得动摇,却也不想坐以待毙,于是不再理会田杏的话,绕开田杏,驾马而去了。
不及沈宗文快速的田杏,瞧着沈宗文的背影,只能咬牙切齿地留在原地。
本想寻程素的沈宗文想起刚刚田杏所说的,把咬了咬牙,放弃了这个年头,想着找个酒楼喝酒。
正在沈宗文寻找就楼时,途径小巷看见一个被人牙子鞭打的小孩,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小孩看起来着实可怜,眉眼间竟和程素有些相似。心想着,若程素也在,以程素那副古道热肠定会将那孩子救下的,于是便下马。
却不想人牙子出口天价,沈宗文向来对这些地痞无赖深感气恼,便一文钱也不想出了,出手就将这些个害人虫给打得满地找牙,连连讨饶。
“滚!”见目的达到了,沈宗文不欲多做纠缠,便让人牙子走了。
见着人牙子走远,沈宗文看了眼这小孩,那眉间的熟悉让沈宗文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走远些吧,别让人再捉住了。”便驾马离开。
小孩见沈宗文也是不怕,竟跟沈宗文的马跑。沈宗文,见着孩子无处可去,心不由地一软,放慢了脚步,任由这孩子跟着了。
不久,就到了一家酒楼。
沈宗文让店小二将马牵走喂食,又吩咐上一坛子好酒,还不忘让小二送些吃食给那孩子。
本就心结郁闷的沈宗文也顾不得伤身体了,酒一上来,抱起坛子就“咕噜咕噜”猛喝起来。不一会儿,一坛酒就下肚了。“小二,再来一坛酒!”
“好嘞!”这是酒楼,自然是来喝酒的,店小二见有人买醉已经见怪不怪。
就这样,沈宗文边喝着酒边看着台上的表演。喝的面颊酡红,迷迷糊糊间听见说书人在讲述皇城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脑海里模模糊糊闪现出一些画面,雄伟高壮的宫门,琳琅满目的玉饰,姹紫嫣红的宫娥……
头疼愈烈,沈宗文便想离开。便摇摇晃晃地想站起身来,店小二前来收取酒钱和饭钱,沈宗文这才想起出来匆忙并未带足够的银两,寻遍全身只在怀中找到一枚古玉,无奈之下只能将怀里的古玉压下,说是回家取钱换回古玉。
此时,坐在角落的一人认出了那枚古玉不凡,察觉到沈宗文的身份不一般,在沈宗文离开后将古玉赎下,然后悄悄尾随沈宗文。
沈宗文还未走远,便撞上了刚刚被教训的人牙子带着一大帮子人前来找沈宗文寻仇。沈宗文虽是喝醉了酒,但是教训这些毫无武功的人牙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没几下就将几人打倒在地,落荒而逃。
见沈宗文身手不凡,所出的套路竟也有些似曾相识,南震天便想出手试一试,和沈宗文过过招,试试他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