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文一行人刚走,一位身着华衣的姑娘神色匆匆的捧着一个钱袋子跑到小贩面前。“老板,银子我拿来了,玉箫呢?”
“哟!实在是对不住啊,小姐。刚刚有位公子出了大价钱将这玉箫给买走了。”小贩面露难色的回到。
“你!你怎么这般不讲信用!我说过我回去取银子,让你将这玉箫看好,你却转脸就卖了。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今个我算是见识到了。”只见这姑娘,气得满脸涨红,竟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开始当街大骂起来。
小贩见这姑娘身着华丽,谈吐不凡,瞧着也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现在竟如泼妇一般在大街上就骂骂咧咧。眼瞧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也顾不得和姑娘周旋了,直截了当和她说。
“小姐,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竞价高者得,再说了,小姐您未曾出过定金只是口头说要这玉箫,说是回去取银子,却老半天不见身影,那小的只能卖给别人了。小姐若是真心喜欢那玉箫,大可追上那位公子,再高价买回就是了,何苦为难我一个小摊贩呢。”说完也不管这姑娘有何反应,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我又何苦和着市井刁民争辩,有失我的身份,现在将玉箫买回来才是最要紧的,赫连静芸心想。于是也顾不得和小贩争论,又向人群中走去。
赫连静芸在人群寻寻觅觅了很久,却怎么找不到那个买下玉箫的公子,顿时心灰意冷。正当她准备就这样回府的时候,目光一偏,正好瞧见了手拿玉箫在人群寻找程素的小五,顾不得细想,连忙跑上去。
“公子!你且停一停!”赫连静芸边跑边喊着。可是小五急着找程素并未留心这喊声,只管大步往前阔。
“公子!前面手拿玉箫的公子!你且停下!”眼见着追不上小五的赫连静芸,也顾不得身份了,连忙大声喊。
小五这才意识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姑娘径直地向自己跑来。
好不容易跑到小五面前的赫连静芸顾不得喘口气直奔主题“公子,可否将这玉箫转售给我!”
“啊?”不明所以的小五呆住了。
这公子看着挺聪明伶俐的,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赫连静芸心想。
“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手里的玉箫,可否将这玉箫转售给我,价钱不是问题。”赫连静芸只好又解释了一遍。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这玉箫是我家主子的,是我家主子的心头好,不好卖给你。我还有事,就此告辞了。”小五见这姑娘眉眼间有些熟悉,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就当机立断拒绝了她,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衣角却被拽住了。
“那小哥可否行个方面,禀告一下你家主子,我真的很喜欢这玉箫,价钱真的不是问题。”
“小五!你在干什么?爷让你找人,你却在这和姑娘调情。”正当小五准备甩开抓住衣袖的手时,耳边传来了小四的声音。
只见沈宗文站在不远处的灯光下,眉头紧蹙,面无表情看着自己,七月的天小五不经打了个寒战。衣袖一甩,转脸大步就向沈宗文走去,整个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走到沈宗文旁边,本不想多言的小五看见小四笑靥盈盈的看着自己,一副是看好戏的样子,忍不住多嘴“莫要胡说!”
“爷,那位小姐想出高价买您的玉箫。”生怕沈宗文误会,小五补充到。
“嗯。”也不多说什么,沈宗文转身抬脚预备要离开。
“越哥哥!是你吗!越哥哥!”赫连静芸从沈宗文后面一把抱住了沈宗文。“太好了越哥哥,你还活着!”不多时,沈宗文的后背就被赫连静芸的眼泪浸湿了。
沈宗文眉头一紧,刚想推开,可怀里的人倒越发的用力起来,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胭脂味,让他微微一愣,竟也忘记推开她,脑海蓦然闪现出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一旁看着的小四小五呆住了,“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啦,竟然有个姑娘抱住爷哭,爷竟然没推开!爷的洁癖呢!”小四戳戳了旁边的小五惊叹到。
似乎小四的声音太咋咋呼呼了,回过神的沈宗文立马转身将赫连静芸推开,“姑娘请自重。”
“越哥哥”被推开的赫连静芸不知所措起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喊着,看着沈宗文愣愣出神。
“爷!您不找程爷啦!”看着“深情对望”两人,想着程素还没找到,小四着急的打断两人对视。
沈宗文这才想起程素还没找到,也不管那一时的心软是怎么回事了,拔腿就走。小四小五舒了一口气,连忙跟上。
“越哥哥!别走!你要去哪?你又要丢下芸儿了吗?”眼见着沈宗文走远,赫连静芸快步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哭着控诉起来。
沈宗文心里总惦记着程素,只觉耳边的哭声略显聒噪,倒底是不知道怎么与姑娘相处,转过身便甩开了她的手,沉声道,“姑娘认错人了。”
赫连静芸讶异于沈宗文的反应,急于想要辩解,哑着嗓子道,“越哥哥……”
话还未讲完,饶是赫连静芸心中有百转柔情想诉,也在沈宗文快步转身离开的背影里噎在了嗓子里。
于沈宗文而言一个陌生的姑娘而已,纵使长的明艳也似乎比不上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想到这,沈宗文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小四小五连忙跟上,只留赫连静芸呆呆地站在远处,神色忧伤,和周围的谈笑风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诶,你说今个爷是怎么了?会不会撞邪!竟然让一个陌生姑娘拥了那么久。”小四戳了戳小五的胳膊问道。
“你不觉得那姑娘竟有些眼熟吗?好像似曾相识。”破天荒的,小五竟也开始八卦,眉头紧蹙的说道。
“好像也是哦,那姑娘是好像在哪见过。”小四摸了摸下巴,“诶,不管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程爷啦,至于那个姑娘,爷应该心里有数!”
小四小五在后面谈论着,沈宗文走在前面,表面镇定自若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但心里却因那不明不白出现的姑娘乱成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