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来祝寿,怎么可能?我看你就是来砸场子的!”程雷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抄起一旁的锄头就往程素身上砸去。
幸好,沈宗文眼疾手快一把将锄头的柄抓住,转身就给了程雷一脚。手无缚鸡之力的程雷一下子就被沈宗文给提出三米远。
“孽障!你要干什么!”闻信赶来的程老爷子和继母赵雅芬见自己心爱的儿子,被沈宗文一脚踢飞,顿时火冒三丈。
还没等老爷子开口,赵雅芬也顾不得众多宾客在场,叉着个腰就上前破口大骂,“你扫把星,丧门星!怎么还敢回来。把你大哥害死了还不满意吗?现在回来又是想要祸害谁!”
前来祝寿的程素不想惹事,遂没有回赵雅芬,只是将那一笼屉的寿包拿出来,递给了程老爷子。“父亲,今个是您生辰。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祝寿的。”
“呵,祝寿!三哥,你将大哥害死了,都不愿意给大哥守灵。今天倒是新鲜,竟然会来给父亲祝寿,还说没有图谋不轨,谁信啊。”程雨一脸轻蔑,似乎已和程素撕破脸无所顾忌了。
听着程雨这些语气不善的言语,护短的沈宗文忍不住了,周身冒着冷意,刚想抬手教训程雨,就被程素拦住了。程素给了沈宗文一个安抚的眼神,沈宗文这才将满眼的杀气收起。
“小妹,你这就不对了。程风并不是我的亲大哥,村里的人皆知是你娘带来的拖油瓶,且对我也算照顾,我有什么理由去为他守灵。”程素说到这,顿了顿,看了眼程老爷子,话锋一转“父亲是生我的人,虽对我不怎么好,但比较给我一口饭吃。今日他的六十寿诞,我来祝贺,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
话音一落,就又将手里拿着的寿包往程老爷面前递了递。
“老爷子寿诞,你就拿这么寒酸的东西作寿礼啊!”赵雅芬见老爷子有被程素打动的迹象,慌忙上前,还不忘撇了撇沈宗文,“再说了,你现在不是被包养了吗?不是每天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吗?怎么连个像样个寿礼都没有啊?”说到这,赵雅芬的语气更加刻薄,“是你们两个过得落魄了,就想借这点东西回来投靠我们吗?”完了,还用手嫌弃地戳了戳笼屉的寿包。
围坐在院内的宾客原本忌惮沈宗文这个黑煞神,不敢多言语,如今听赵雅芬这么一说,便也胆子大起来了,也窸窸窣窣谈论起来。
“赵雅芬!你别太过分!”程素见赵雅芬诋毁自己还不算,还要贬低沈宗文,惹得众人谈笑,再也按捺不住的脾气。
“你就是这么态度对你母亲的!”沉默了许久的程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不过一开口就是为了维护赵雅芬。
“她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程素见自己的父亲明明看见了整个事情的原委,明明知道是赵雅芬母子挑衅在前,却任然开口维护自己的继母,不觉得有些心寒。
沈宗文察觉到程素的情绪有些低落,便手臂半抱住程素,给他安慰和支持。感觉到沈宗文对自己的爱护,程素转过脸给他挤出来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
“不要再说了!你们离开吧!”程老爷子似乎疲于应付,一心想让程素二人离开。
“我们离开可以,父亲你先尝尝我亲手做的寿包,好不好?”程素知道再留下去,双方的“战争”只会越演越烈。
“滚!”不知这句话那惹到了程老爷子,老爷子用拐杖将一笼屉的寿包打落在地,似乎这样还不解气,程老爷子又拿拐杖去戳地上的寿包,直到戳烂才肯罢休。
程素见自己的费心准备的寿礼被这样糟践,十分舍不得,便想要上前捡起,却不想被误被老爷子拐杖打到
“嘶,好痛!”只见程素的手臂被拐杖狠狠地戳出了一个红印子,不就就变成了淤青。沈宗文见程素想捡地上的寿包,尽力去将程素扶起,却还是让她受了伤,心里顿时自责不已。
见程素痛得红了眼,沈宗文心疼不已。刚想上前出手教训程老爷子,却被程素出手阻止了。
“他是我的父亲。”通红的眼睛不一会就盛满了泪水,痛得直吸气的程素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嘴唇变得酱紫,也不肯让泪水落下,这样坚强的程素让沈宗文又是感到欣慰,又是忍不住去心疼。
“不要咬自己。”边说着边将自己的隔壁伸到程素的嘴边。
程素松开了嘴唇,对沈宗文笑了笑,摇着头将沈宗文的手推开,转过身对程老爷子说,“你可知道,这一笼屉的寿包我准备了多久。我万万没想到,您会如此对我。”看了看手上的淤青,程素的心彻底寒了,“既然您不想要我这个孩子,那么这拐杖就当回报你对我生养之恩吧。我们从此断绝关系。”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程素便拉着沈宗文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赵雅芬母子三人看见老爷子亲自赶走了程素,心里不禁暗暗窃喜。
一路上,程素的心情都很低落。
程素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沈宗文则默默地跟在程素后面。突然,程素转过身来,对沈宗文无奈地笑了笑说,“怎么办?沈宗文,我没有家了。”
听见程素如此丧气的话,沈宗文心疼地不能自已。他一把将程素拥在怀里,“我在!”
程素第一次伸出双手回抱住沈宗文,紧紧地抱住。两个人就这样在林子里相拥着,微风拂过脸颊,阳光也不似先前那么毒辣,一切静好。
过了良久,程素从沈宗文怀里退了出来,笑着对沈宗文说,“我们回家吧!”沈宗文被程素这暖暖的笑容给晃到了眼,竟没反应过来,呆住了。
程素鲜少看见沈宗文这么傻的时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怕笑得久了,沈宗文会恼羞成怒,程素走上前牵住了沈宗文的手,“呆子!走啦!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