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有力的大手迅速箍制住,他的眼瞳被顷刻间点燃了愤怒的火苗。
好一个大胆的女人!她竟然敢打他?她竟然敢打他!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谁这么放肆,敢掴他的掌。
鼻腔里喷着火气,他双手一压,修长的身子如捷豹一样闪电般翻身,将夏迷诺压在身下。夏迷诺不用看他的表情,从他浑身畜满能量紧绷着的肌肉就可以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惹怒了他。
可是,谁叫他要说出那样卑鄙无耻的话来羞辱她呢?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她夏迷诺从小到大吃被人呵护时如同掌上明珠,即使逃亡受苦时也不曾碰过这种羞辱,他一言便激发了她内心的不屈反抗,如奔腾的怒潮只想狠狠回敬一下这个不懂得尊重的家伙!
“夏迷诺,不要逼我用强的!”萧寒故意将全身的力量压在她身上,下半身还恶劣地磨蹭了几下,毫不掩饰地告诉她,惹怒了自己该承受怎样的后果。
夏迷诺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面对男人的邪恶而故意的欺辱,她的心开始沉入最深的山谷,就要被冰冻包围起来。
逃不掉了……
自己逃不掉了!
她刚才那一下怎么就忍不住出手了呢?她怎么老在他面前变得莫名冲动呢?尽管他真的很可恶,真的很该打,可是……现在这情况下惹怒了他,真是很愚蠢的行为啊……
夏迷诺,你什么时候真变得这么愚蠢了?你应该精心找出他的弱点,再不动声色地反抗他啊!
萧寒低下头,阴沉冷峻的容颜离她不过三公分,以致于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每丝变化。眸光下移,看到她精致的嘴唇紧紧抿着,这让他想起了昨晚她的抗拒。
哼!夏迷诺,我一定要让你屈服于我!
头一低,男性的双唇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
夏迷诺颤抖了一下,霎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压着她,磨蹭着她,双唇吮吻着她,诱惑着她……
她紧紧皱眉,反射性地撇开头,想躲过他的肆意侵袭。男人都这么霸道吗?都这么不可理喻吗?不不!只有姓萧的而已,只有萧寒而已!
双手才刚一挣扎,萧寒便抬起头,暂时放开她被咬红的唇瓣,眸子里的光芒冷热交替。
“夏迷诺,我警告你,记住自己现在情妇的身份!今晚若再惹我,明天我就直接找小夜!”这可是最有力的威胁,也是最卑鄙的威胁。
她的弱点被他掌握得如此透彻,而他的呢?难道他就是神人,别人都反抗不了的吗?
夏迷诺一听到直接威胁到小夜,全身一僵,十指紧握成了拳头。她不敢再拿自己的任性去挑战这个男人的坏脾气,最后牵连的可能是小夜,她绝不愿看到那样的情形发生。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他的软肋,不能总是这样任他为所欲为,否则一年的日子里,谁知道他还要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见她沉默着没出声,萧寒勾起冷然的嘲讽笑意,掌心带着某种异样的火热邪肆地揉搓了一下她的胸,感觉到掌心的馨香柔软,咧嘴得意起来。原来,她还是有反应的嘛!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从前在美国时,也有个别女人一开始对自己假意挑衅,目的只是为了假扮特别,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再看看身下的女人,他顿觉豁然开朗。
“夏迷诺,能做本少爷的情妇可是你的幸运,你还是乖乖地不要再耍性子了。我知道你做了这么多反叛的事,其实是想引起让我发现你的特别……”他自得地说着,看到她雪白而美丽的锁骨时,忍不住俯头轻吻了一下。
夏迷诺本来因他狂妄自大的话语而觉得可笑,突被他在颈窝敏感处如此一吻,全身更加紧绷,几乎要僵硬起来。
“乖乖地吧,其实你的样貌、身材并不算什么特别好,但我都已经愿意让你服侍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萧寒以为她的沉默不再反抗就是温顺的表现,刻意忽视掉她硬得没有反应的身子,双唇更加暧昧地吻起来。
火热濡湿的感觉沿着锁骨一路旋绕,他时轻时重地啃着她,大手也按捺不住在她的身子上摸索起来。
她的身子真香,比他曾有过的任何女人都香,并非刻意喷得满身浓郁的香水味,而是一种从她的头发、肌肤里自然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奇怪的是,为什么他闻到这种属于她的自然纯香,就会把她联想成一位清纯的少女呢?
夏迷诺实在没有经验应付男人刻意的挑逗,她想,这个男人必定是有过不少经历的吧?毕竟像他这样霸道无耻,竟然能想出让她做他情妇的男人,实在清白不到哪去。
好吧!
死就死!
就如进门那一刻所打定的主意,干脆勇敢地伸出头去吧!
夏迷诺蓦然动手推开他,在他深如幽寒的黑眸刚要染上愠色发作时,她定定开了口:“我服从。”
萧寒怔了一秒钟,弯起唇角满意地笑了,飞快地在她双唇上亲了一下,灿笑道:“早就说了,没必要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想要上我的床就直接说。你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寂寞,而我是男人,且是个放眼世界找不到几个跟我一样出色的男人,你说你又何必再装模做样呢?”
夏迷诺几乎要因他的话而倒吐出来,尤其是他说“我了解女人的寂寞”,她真想卯足力气狠狠用膝盖顶他几下,让他下辈子要不了女人,独自寂寞去!
可惜,她知道自己要比武力,毫无胜算。看到他近在眼前的笑脸,她只好替他脸红羞愧地补充道;“放眼世界,我的确找不到几个你这样自恋的男人。”
“不……这叫自信!”男人眼眸一暗,身体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分,炽热地烙着她的身子。
“废话少说,开始吧!”夏迷诺觉得再与此人对话都是一种痛苦折磨,索性眼一闭,躺直了身子,双手紧紧地贴在两侧,拳头却是紧攥的。那姿势如果不是躺着的话,该是个标准的“立正”姿势。
豁出去了,开始数羊!
1、2、3、4、5、6、7……
再数星星——
1、2、3、4、5、6、7……
她感觉他在亲自己的耳垂,然后是颈子,然后是肩头,再然后……
shit!她的睡衣什么时候被脱下的?这男人的手法还不是一般的熟练,而且……而且他的睡袍又是怎么卸下的?简直是……简直是……
她彻底闭上眼睛,拳头簌簌发抖起来。她拼命地数羊,数星星,咬着牙根,睫毛不停地颤动。
深蓝色的被褥与他们的身躯一起纠缠,薄汗微湿,夏迷诺依然维持的那个“立正”姿势,无论男人怎么认真地、努力地、暧昧地、极尽所能地从头往下动作着,她都只以紧得不能打开的拳头来反应。
夏迷诺努力将自己想象成在一片美丽的沙滩上,有一望无际的蔚蓝海岸,有成群结队的白色海鸥……
只是……身子终究是自己的,她怎么可能逃脱身子在刻意挑逗下的本能反应?
她其实是敏感的,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每次面对男人她都那么紧张!或许,每个女人的第一次真的无比重要,会直接影响到她一生的印象与感觉……
萧寒不知什么时候又将唇移了上来,开始进攻她的唇。
一开始,他是温柔的,不过不到三秒钟,那股温柔变成了狂风暴雨,夹杂着冷冽的冰雹。他狂猛地强迫她接受自己的索吻。他的大手加重了力道,眼中是她看不到的愤怒。
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竟然可以如此打击他男人的尊严,他绝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又或许……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有问题!
“夏迷诺,你有毛病吗?”他就不信,她真的完全可以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