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了勾引男人,你倒是没少下功夫。”白默琛凝眉看她,清冷的黑眸反射出刺眼的白色圆点。
林汐儿被其中的讽刺避开头,低低娇笑:“那必须的,若是不下功夫,怎么能吸引到那么多男人看奴家呢?又怎能抱住白少这样的大腿呢?”
她的确在这方面下过功夫,知道如何能最大限度的勾起男人的欲望,但都只是工作需要而已。
身下凹凸有致的曲线令白默琛的呼吸有些紧凑,他暗骂一声,面上却是冷色:“但你可知,你的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差劲,令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默琛从容起身,整理有些歪掉的领带,拉开门,没有回头:“给你十分钟,到别墅门口上车。”
今天有场应酬,她既然出来卖,又那么高的价格包养了她,必然要发挥最大的价值。
在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林汐儿整个人如同虚脱,倒在床上狠狠喘了几口气,暗骂几声某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昨晚虽然是第一次,但对男人可谓是了解至极,别以为她刚才没感觉到反应。
翻了个白眼,她开始四处寻找衣服给自己穿上,却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是没穿衣服来着?
恰逢这时门被敲响,她连忙用被子遮挡住身体。
“林小姐,我叫彩凤,别墅的仆人,这是少爷交代我拿来的衣服与鞋子,请您务必穿上。”彩凤双手将衣服捧到床上,带着恭谨的笑容退下。
林汐儿将衣服穿戴好在身上,去洗漱一番,来到镜前打量。
这是一件黑色公主抹胸裙,裙摆很短,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性感的黑色与可爱的轮廓设计给人不一样的视觉冲击,领口以上的锁骨被衬托精致,往上看去,是一张精致的鹅蛋脸,头发被她编织在脑后,只留下两缕随风不时擦过脸颊的发丝,眼波流转间,魅惑十足。
白默琛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给她这样露骨的衣服。
林汐儿皱了皱眉,伸手揉搓了下脸,瞬间恢复灿烂娇媚的笑意,拉开门走出去。
她昨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车上,对于怎样进入别墅是一无所知,边下楼梯,她边欣赏着周围到处充满有钱气息的一切。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豪门别墅?
在门口,林汐儿看到了一辆加长的保姆车,半落下的车窗中有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凝视着她。
林汐儿有一种被狼盯住的危险感,快步走过去上车,很识趣的坐在了距离白默琛很远的另一头。
司机驾驶位的汪明远透过后视镜打量林汐儿的容颜,觉得好像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不过还真是漂亮,就是穿的有些太露骨。
若白少真的想让她做女人,便不会让她穿着如此,可若不是白少看中的女人,怎么会从别墅出来,以前就算要玩弄女人,白少也绝对不会选择在自己别墅内。
这关系,啧啧……值得深究。
车内的空间很大,空调的清凉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这让一向以为自己做车就会晕的林汐儿对自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原来不是晕车,而是晕差车,没有好命,身子还这么娇贵。
一路上白默琛都在翻看文件,林汐儿目光不经意落在他的脸上,发现这个混蛋该死的好看,可脾气却是与外表成反比。
而后,她注意到了开车的司机。
因为角度的关系,她只能看到侧脸,却也令她移不开目光。
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永远似笑非笑上扬的薄唇,头发微卷而深棕,像是……混血……
沉吟了会,林汐儿终于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这么快就露出自己淫荡的本性了吗?”莫名的怒意令白默琛伸手将她搂到自己身边,强行将她的脸扭到正面,直到他看到了眼眸间清晰的倒影,这才满意。
他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可里面的戏谑与冷意却未减少一分。
林汐儿抛去一个媚眼,略带娇嗔:“白少说的哪里话,奴家的眼里只有白少一个人,谁能及得上白少万分之一的帅气呢。”
白默琛眉头微蹙,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底闪过厌弃,将她毫不怜惜推回去:“换个方式说话,否则我会认为我在跟鸡说话,虽然你的确是只鸡。”
林汐儿因为撞到车门痛的死死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本来正要内心咒骂的话语在听到声音时,更是无法言喻自己对此人的恶感。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口德。
不过不用娇媚的说话,她也轻松些,不然连自己都要恶心吐了。
她恢复本性,安静应了声,一只手揉着刚撞到的腰,侧头看向窗外,碰巧看到了镶嵌帝皇珠宝四个大字的大楼。
林汐儿是被白默琛搂着腰下车的,进入大门后,不知有多有恶意嘲讽的视线如针一根根扎在身上。
她本能的将头往他的怀抱缩了缩,目光不经意掠过他嘲讽的唇角,思绪一愣。
是了,明明他讨厌自己,可为何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她,这等同于故意让所有人对她产生敌意,说不定以后还要怎么为难她。
她,怎会让这个家伙如愿。
林汐儿突然挺直了腰杆,像是变了个人,大方挥手与周围的目光对视回去,姿态端庄,像极了有素质的名媛。
反而是周围的人有些不自然,纷纷移开了目光。
白默琛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冷,脚步更快几分登上了早已被汪明远打开的电梯。
汪明远看着面前纤细的背影,唇角似笑非笑的弧线加大。
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你很享受被人注视的感觉?”白默琛的声音低低沉沉,额头有青筋蹦出。
林汐儿昂然不惧看去,扬起脖颈,略带娇笑:“这点白少在那一晚应该看的很清楚。”
她本不是一位喜欢与人辩论顶嘴的人,可实在是某人说的每句话都很可气,明明是他故意安排的一切,反过来还要说你怎样怎样,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非常好。”
随着一句听不清情绪的话,电梯门开,林汐儿只觉头皮一痛,整个人被迫带离了电梯,她双手紧紧抓着头发,怒斥出声:“白默琛,你做什么?”
汪明远跟在最后,为白少的暴力暗暗乍舌。
虽然跟随白少多年,但每当看到白少使用暴力或者狂躁,连他都要汗毛竖起,也幸亏这里是公司最顶层,没有准许不得上来,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别人嚼舌根。
不过这个女人是怎么得罪白少了,他从未见过白少这样安静的生气。
白默琛一脚踢开办公室门,任由门反弹在墙壁发出重重的‘哐当’声,而后又一脚关闭,将她直接拉扯到办公桌前,掀起超短的裙摆。
屁股传来的凉意令林汐儿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挣扎如水蛇扭动,可奈何身后人力气太大,不能移动半分。
白天她哪里穿过这么短的裙子,短也就算了,连安全裤都没有一条,这让她极其的没有安全感,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还是发生了。
“如你所说,我将你的淫荡看的很清楚,而你现在这般抗拒我可以理解为欲迎还拒吗?”白默琛大手将她的粉色的遮羞布拉下,另外一只手已经快速解开了皮带。
林汐儿的五官扭成一团,双手紧握成团,指甲深陷肉内。
这个禽兽,昨晚不知多少次,弄得她身体酸涩难忍,如今又来,当真以为她铁打的。
一阵狂风暴雨的机械运动后,白默琛将一瓶药扔在了她的面前:“我不想你能怀了我的孩子。”
刚才的剧烈动作引得林汐儿身体有轻微的抽搐,颤抖着将药拿在手心,银牙几乎咬碎。
她更不想怀禽兽的孩子。
白默琛在办公桌后坐下,开始若无其事的批阅文件。
获得自由的林汐儿反而不想穿小内内了,反正已经被看光,这个男人不是讨厌她放荡吗,那么她就放荡给他看。
她心情不好,怎么能让他心情好。
林汐儿迈步妖娆的猫步走到办公钟后,一只藕臂环住了白默琛的脖颈。
传来的温热与结实触感引得林汐儿身体一阵羞涩难忍的颤抖。
以前她只是在舞台上跳舞,可从未真正接触过男人的身体,可为了恶心到这个混蛋,她也是豁出去了。
白默琛垂眸望了眼悬挂在她膝盖之间的粉色小内内,厌弃更深,胳膊传来的颤抖令他想起了那天晚上。
当时的她也是这样颤抖着,那般妖娆动人,爱怜与诱惑的完美结合。
感受到体内的躁动,白默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办公桌上,捕捉到了她眼眸中极力遮掩的慌乱。
在慌乱什么?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淫.荡饥渴喂不饱的女人。
林汐儿在心中暗骂自己的失策。
就算男人再怎么讨厌女人,但也绝对不会委屈身体,以后她再也不做这种勾引的蠢事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她低垂轻颤的睫毛上,像是精灵羽翼的扇动,投下两排浓密的阴影,这一次的她没有媚意如丝,唇瓣紧咬,绷出倔强的直线,多了分纯情的味道,又略带一丝紧张。
就像是他又爱又恨的人儿……程月影……
豁然重合的画面令白默琛狂躁起来,一把将她连同桌上的所有文件挥到地上。
林汐儿有些吃痛,全身都快要散架,心底却是开心,不过却也令她更加疑惑,这个男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她好像看到了爱意?
那抹爱当然不是对她,会是对谁?
“滚出去。”白默琛在黑色皮椅上坐下,身体向后靠着,双眼闭合。
林汐儿自知现在最明确的做法是出去,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必须要确认才行。
她讨好一笑:“白少,昨晚你说我被您包养,可是我们之间是不是要签署一份合同呢?将时间金钱具体事宜都写清楚,否则奴家的心里没底呢。”
白默琛豁然睁眼,视线如鹰钩盯紧她:“不知廉耻。”
他在上车时已经令汪明远拟好了合同,本打算一会给她,却不曾想她这般迫不及待。
“白少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本性。”林汐儿娇滴滴笑着,故意抛去媚眼。
到时这混蛋反悔不给钱,或者明天就将她扔了,她找谁哭去,有了合同起码法庭还可以为她讨回公道,也可以让她清楚,给的钱够不够给妈妈出国治病,若是不够,她就要听从雇主的命令杀了这变态的禽兽了。
之前还有些道德上的不愿意,现在她倒没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胃内的一阵翻涌令白默琛移开眼,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淡定冷声:“拿文件滚进来。”
汪明远拿着蓝色文件夹来到桌前,将文件摊开在桌面。
林汐儿站起身看去。
说是文件不过是一张纸,上面有很多奇葩霸道的条约,比如,让她用右边牙齿吃饭就绝对不能用左边,随时随地满足需求等等,付出的金额也相当诱人,每月十万块,让妈妈出国治疗绝对指日可待。
比起那雇主的口头承诺诱人多了。
转眼间,林汐儿心底已经有了决断,没有丝毫犹豫的从地上捡起一只笔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