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妹妹你和我还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全力以赴!”路白说罢拍了怕胸脯,一副假小子模样。
“那我便长话短说,下午天狼盟要和另外一波人比试,上午已经输了两场,剩下的人都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所以想请路姐姐你帮我们打一场!”
“唐妹妹,你武功不在我之下,为何…”
“对方之中有唐门弟子,所以这次我当的中间人,两边都不好插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赢下对方,毕竟也是刚入江湖的雏儿,实战打的太少,就上次和你们盟中的陈方打了一架…”路白说到这里,一副无奈的神情。
“路姐姐放心,对方下午和你比试的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你只管放开了打就行。”唐七不假思索地道。
其实唐七心中很是清楚,洛九天的武功是在路白之上的,但她自有办法让对方的洛九天不在下一场出战。
岁月没有尽头,而且永远不会停留。
纵使天狼盟的人万般无奈,却依然只能坦然面对这一切,诸葛瑜虽然知道路白曾经打败过陈方,但对面的人物又岂是她一个女流之辈所能匹敌的,所以一想到这点,平日里足智多谋的“天狼智多星”也显得沉郁不堪。
整个寨子的气氛都显得很是沉重,往日喽啰们之间的欢颜笑语都已不见,放哨的兄弟也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论是红墙高瓦还是花草水木,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人没了,可以再生,家没了,念想也就没了,活着的人都已成了四处漂泊的浮萍,又岂会再生下多余的孩子,让他们吃苦受难拖累自己?
校场外已经被天狼盟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比试双方的人都已到场候战,路白和小玉就站在观战的人群当中,暗中打量着对方的人物。
此时正值晚春,一年中气候最为舒适的时节,既无二三月的寒冷,也没有六七月的酷暑,迎面扑来的是带着淡淡花香的清风,蓝天白云间落下来的是和煦的阳光。
本该怡然自得的天狼盟众人,却像是到了生命的尽头,颓唐、不安、痛苦,绝望。
反观拜山一方的刘全,好像凯旋的大将军,在那里口若悬河、指点江山。
“他天狼盟活该有这么一天,嘿,这叫什么?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只恨不能上场杀他们一个痛快!”刘全借着醉意,大放厥词地道。
“刘老哥,下午的比试马上就要开打了,你可以向洛长老请战上场呀,我们也想看看‘无影拳’的风采呢!”人群中一个黄衫汉子啐笑道。
“罢了!罢了!此事干系重大,我这一把老骨头,万一栽了跟头,自己名誉丢了暂且不说,输了比试才是大罪啊!”刘全兀自一本正经地道。
“这老家伙,本事不高,说大话的功夫倒是一绝,一个天狼盟的总管都能把他玩的团团转,还在这里胡吹一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们的主事之人呢!”那黄衫汉子背对着刘全轻轻地说道。
唐七见双方的人基本都已到齐,酒菜想来也已消化的差不多,便当众说道:“酒足饭饱后,大家也都休息了半个时辰,若无异议,短暂商讨后双方请将第三场出战的选手姓名写好交与我!”
天狼盟并没有商讨,当即就把名字写在了纸条之上,倒是洛九天这边,却是起了争执。
“洛长老,他们余下的人根本无需你出马,由在下代劳即可,免得让他们说您欺负晚辈。”唐一说道。
洛九天虽然知道对方余下几人当中的确都不如唐一,但还是怕出现意外,毕竟从前两场的比试可以看出天狼盟这几个当家的都有些本领,而唐一比他们又强不了太多,万一碰上金枪狼那样的杀手锏,谁胜谁负还得另当别论,所以一直未曾说话,一时半会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搪塞过去…
“唐兄,洛长老,这‘最后’一战就让在下去打吧,保证万无一失!”“电掌”郝无风十分自信地道。
“这郝无风出掌疾如闪电,身形迅捷似鬼魅,由他出战,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洛九天想到这里,抚了抚山羊须,对着唐一郑重地说道,“郝老弟乃是亡者许德之友,出战迎敌是为了给故友尽一点绵薄之力,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当然,大公子你的一番心意,我们都会铭记于心。”
“郝兄胜我多多,由他上场,再合适不过,我不过一时技痒罢了。”
“既如此,我便将郝老弟的名字写上去了。”洛九天写好之后,便将纸条送了过去。
唐一望着唐七,心中忖道:“七妹,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事情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唐七打开洛九天递过来的纸条,见上面写着的是“郝无风”三个字,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走到擂台中央,正声道:“天狼盟第三场出战的是路白,拜山这边第三场出战的是郝无风!”
“路白?”“路白是谁?”“天狼盟还有这号人物?”“莫非是天狼盟请来助拳的朋友?”“江湖上从未见过这号人物啊!”
…
因为路白上次逗留的时间很短,又是刚入江湖的雏儿,所以很多天狼盟的兄弟都不知道“路白”是什么来头,拜山这边的人更是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越是如此,见多识广的洛九天就越发担忧,但事已至此,又不好反悔换自己上场,便只好希冀郝无风能够风平浪静的拿下这场比试。
路白闻言便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
只见她穿着一身水蓝色劲装,三尺乌丝随风飞舞,肤白如霜,一双明亮的丹凤眼显得十分冷艳,神情更是淡然若水。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时候把目光投向了路白,她和唐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一个清丽可爱美若天仙,一个冷艳高傲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