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个被称作三哥的人又毕恭毕敬地朝我走过来。
“我说怎么深山野林,嫂子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替东哥办事,那老三就不打扰嫂子办事了。”
他又朝地上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地上的两个人一脸憋屈地看了我两眼,随即只得悠悠爬起来,各自捂着自己的伤口,什么都不敢说。
见他们要走,我还有些“不舍”,我刀都摸到了,你们要走。
也不知道这三个家伙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想想我都觉得可恨。
想着,我又头脑发热地一把将那三哥拦住,问道:“你大哥二哥呢?”
心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们三个的样子,我记下了,还有两个也不能放过。
谁知道我一问出口,那三哥竟然一脸痛苦,而跟着他的那两个也面露愁容之色。
“嫂子,你可要东哥替我们做主啊。大哥二哥,都特么被人干*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随即又意识到不合适,又将手给松开了,还淡淡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兄弟。
被人干*了?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又不能过问,只能装腔作势道:“好吧,你把联系电话告诉我,等我见到东哥了,再打电话约你们出来说。”
三哥满是感激地看着我,激动至极。
他应该觉得有些事情和我一个女的也说不清,我说要把这件事和东哥交代,他自然对我又恭敬上几分。
“嫂子,您真是菩萨心肠啊,老三替大哥二哥在这里先谢过东哥东嫂,这是我一个兄弟的电话。”
说罢,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纸条泛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串数字。
“出来混的,也不知道那天就被人弄死了。要是我有一天被人抛尸在荒外,好歹路过的人还能替我打这个电话,叫我兄弟来给我收尸。”
他说到这里,脸上挂着苦笑,我竟然还心酸了一下。
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吧。
我接过他的纸条,见他们两个扶着那个被我踢伤的黄牙男从我身边走开,其中一个的右手还在滴血,心里颇为感慨。
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变得越来越小,我捡起地上的那副尸手,叹了一口气,拿起指南针便望山下走去......
我想,应该没人能知道,我又从死神手里逃脱一次。
回到小洋房的时候,意料之中的是依然没有一个人回来。我看了下时间,将那尸手藏在房间,便打开微信,忍不住给余晓施发了条短信过去。
见那边没有回复我,我便放下手机,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的。
站起身一看,原来是白亮叔叔提着个鸭子回来,那鸭子又肥又大,扑腾着翅膀“嘎嘎”叫着,眼里闪过一丝惊惧。
“醒来了?”
白亮叔叔将那鸭子从厨房往门口提,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和一个大碗,似乎是要亲手把手上的鸭子处理掉。
我感到有些奇怪,这年头还有人自己把活鸭子带回来处理的,也许是我在城市待久了,从来没有见爸妈自己动手杀过鸭子。
我曾经有看过别人在网上说,杀鸭子有很多办法,比如先给鸭子喝些酒再把它的头给砍了,或者按住鸭的鼻孔,还有割脖子放血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扯淡。
“嗯”了一声,我好奇地跟着他走出小洋房。
只见白亮叔叔将碗放在平地上,然后把鸭的两只翅膀并起。
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攥住鸭膀根部,鸭背靠近手背。接着,他的小指勾起鸭右腿,右手捏住鸭嘴巴,脖颈向上弯,把头送给攥鸭膀根的拇指和食指,捏在鸭头和颈部之间。
这时,鸭脯便呈现出向上的姿势。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时,他拿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地用刀在鸭脖气管处切上一小口,伤口如黄豆粒大小,一系列动作可以说是轻松自如,一气呵成。
随即,他又用右手捏住鸭嘴,把脖颈拉成上下斜直,将血滴在那地上的碗内。
殷红色的鲜血从鸭的脖子喷射而出,染红了纯白的瓷碗,看的我触目惊心。
见那出血量越来越少,随即,血呈现滴状,他便将鸭子抖动了两下,一把将鸭子给丢在地上。
他把地上摆着的那碗鸭血双手捧起,眼里冒出精光,朝我道:“晚上给你们做辣炒鸭血,你们可有口服了。”
我朝他笑了笑,见他端着碗走进小洋房,随即又扭过头去。
谁知道我一转过头,竟然瞧到那被放了血的鸭子,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扑腾着刚刚被自己的血溅了一身的翅膀,一晃一晃地迈着步子走了起来。
我捂着嘴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那鸭子竟然似乎还能看得到我,直接朝我这里扑腾过来,脖子上还淌着鲜血。
我吓地尖叫一声,白亮叔叔一边喊着“怎么了?”,一边从小洋房里急匆匆走出来,这才看到那还没死透的鸭子。
他又闪身从别墅里拿出一把菜刀和碗,抓住那只像喝了假酒的鸭子,继续重复着刚刚一系列的动作,又开始放起血来。
我呆呆在一旁站着,听他道:“看来血还没放完,你不用害怕。”
谁知道那鸭子生命力顽强,竟然力气大的惊人,直接从白亮的手里脱出,又回到地上作妖。
白亮叔叔一脸怒意,抓起那只肥硕的鸭子,右手一挥,那鸭头便瞬间落地。
我死死盯着那只被他握在手里、丢了头的鸭子,只见那鸭子的腿抖动了两下,便死的透透的。
我想到了那两起无头女尸案,又想到了五年前的案子......
后续,他便开始烧开水烫鸭毛,我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只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久久难以平复内心的那股惊吓感。
就在刚刚他砍下鸭头的那一瞬间,我竟然从平日里温和谦逊的白亮叔叔眼里,看到一丝狠厉。
大家拿着m4回来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似乎也被树林的一些植物给刮破了,可以说是经历了一番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