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决定轮换着照顾你,以后刑警支队就是你的家,我们会帮助你完成学业,到你成年。”卫何说话总是带着一股严肃的味道。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徐莱笑着说。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卫何喝了水。
“我需要的不是什么照顾,我需要的是能叫爸爸,能叫妈妈,和哥哥、奶奶的人。你明白吗?”徐莱抬头看着卫何,卫何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颓废。
卫何再一次地打量她,片刻,说出了一个深思熟虑过的想法。
“你以后跟我生活吧,我收养你,你管我叫爸。”
“师傅。”石磊敲门后,缓缓推门进来。
“嗯。”卫何把烟按进烟灰缸里,刚从回忆中走出来的他,脸还是麻木的。
“死者家属已经接待过了。”石磊揉了揉脸说。
“顺利吗?”
“还算,顺利吧。”石磊说。
卫何起身走到石磊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见他们的哭声了吗?”
石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只感觉脑袋发懵,难以站住脚,仿佛身体的每一处都塞满了棉花。
“小子,记住他们无辜的哭声,你跟我,是警察,我们的职责就是让这种哭声越来越少的出现,让这个社会更加安定,这样的声音,我想,你不愿意再多听一遍,所以小子,”卫何再次的点上一支烟,“记住咯,”卫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公义放这儿,时刻记住你的职责,身为警察的职责,把那些草菅人命的恶鬼,一个一个的揪出来!”
石磊攥紧了拳头,一向不靠谱的他,在这一刻,心中燃起了火。
案件进行到第六天了,石磊带的人从下水道里一共搜集到了一副橡胶手套,死者的两件衣服,还有那个用来装尸块的行李箱,最后还找到了嫌疑人的鸭舌帽和墨镜。
“这孙子原来是在这里边杀的人。”石磊再次先入为主的说。
“我可刚夸了你,你这裤裆没有湿就说明你在那里边还没找到受害者的头。”卫何说。
“师傅,您这把我说的太废物了。”石磊委屈的说。
“那地方没有多余血迹,绝对不是第一现场,也不是分尸现场,而是丢弃作案工具和暂存已经分好的尸块的地方,根据龙湖宾馆老板的描述,他曾出去过宾馆,然后提着装有重物的箱子回来,所以凶手很有可能是两次进入下水道运尸,入住宾馆前一趟,入住宾馆后一趟,最后在下水道里丢弃了作案工具,顺着下水道逃离了。”卫何说。
“这是花藤区的污水处理系统图纸,卫队、石磊我们发现作案工具的那条下水道能通往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污水处理厂,卫队已经安排文丽姐过去调查了。”李懋播放着ppt说。
“真相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石磊微笑着说。
“别太大意,老规矩啊,案子不结束谁也不准给我放松警惕,都跟家里打招呼啊,这几天家庭的活动都推了,等案子结了我去申请三天假。”卫何说。
“好!”
卫何心里充满喜悦,紧接着另一个喜人的消息也来到了。
“卫队,人抓住了,我们赶到时正看到他在埋死者的头,头部和颈部是相连的,而且,好像致命伤在脖子上,下巴下五公分有弹孔。”出外勤的陈文丽打来电话说。
“弹孔?这样,文丽,你赶紧把人给我带回来!”卫何感觉自己又精神起来,到厕所抽起烟高兴的等着刘文丽带人回来,确实是太顺利了,也不知道是老天有眼还是凶手突然脑子进水露了馅,就这么被抓住了,但卫何是不管这些的,答应结案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只要人抓住了就行,其他的以后再研究。
犯罪嫌疑人章杰,男,二十三岁,a省白絮市,下河镇百营村人。
审讯室里。
嫌犯叫章洁,卫何赶到时,他就坐在椅子上,会心的笑着,卫何看着他的笑,心说:“强装吧就,看我怎么撬开你的嘴。”
“在哪里杀的人啊。”卫何双手合拳放在桌子上说。
“在我的屠宰场。”章杰说。
“你搞屠宰的啊。”
“过年的时候搞一搞,平时作兽医。”
“你是怎么让他们进入到屠宰场内的。”卫何接着问。
“给他们吃了药,当然就只能乖乖的听我的了,然后从宾馆那里的下水道弄下去,带到我的屠宰场。”章杰依然很平静。
“哪里买来的药?”卫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