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继续问道,“爷,你可找到药毒两圣?”
“医谷之大,超乎我的认知,没有地图的情况下,我不敢贸然闯入,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今日便下山吧!”
项天昊似是不愿多说,吩咐完就率先上了一旁的战马,转身下了山。
唐清晖和瞿浩对视一眼,立马跟上,瞿浩上马时,听得唐清晖一声道歉,随着的是他的疑问,“爷和医谷到底什么过节?”
“知道太多,对你并无好处。”
瞿浩说完,打马跟上项天昊,徒留唐清晖在原地有些郁闷。
日头从东方缓缓升起,一行人看着日头精神也十分的足,项天昊走在前头,在临建镇的大门前站定。
若不是身后瞿浩和唐清晖同时发问,他都怀疑他昨天看见的是否是幻觉。
“昨日一个人都不曾看见,今日怎么如此繁华热闹?”
“确实异常,安排大家镇外埋伏,你们二人跟我换了便装进去。”
项天昊看着镇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微沉。
而镇子的中心位置,桑歌看着眼前这熟的不能再熟的酒楼,勾了勾唇,上了二楼雅间。
小二看她轻车熟路,自认为是熟客,直接问道,“姑娘来点什么?”
桑歌瞥眼看他,挑了挑眉,“先来一壶酒娘子!”
“好嘞,您稍坐!”
说着小二便疾步跑下楼,震得楼板那是一个颤巍巍的。
桑歌不去在意方才注意的细节问题,仰面躺在雅间特有的塌上,揪着桌上的葡萄吃的不亦乐乎。
小二很快拿来了酒娘子,只不过,那上面浓重的血腥味让桑歌险些吐出来!
“我说,你们这怎么做生意的,怎么坏了的酒也敢拿出来卖?”
桑歌满脸的怒气,身后却攥着两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小二被她这么一闹,面色变化成冷漠样,沉声道,“姑娘若是来砸场子的,我们酒娘子可不怕!”
“不怕是吧!”桑歌唇角一勾,一枚银针自手间飞出,由左侧射入小二的脖颈,从右侧通了出来。
桑歌抬手收回银针,小二直接倒地不起,桑歌屈膝弯腰,看这小二被她戳出的血窟窿。
可要说是血窟窿那也无凭无据,因为小二刚一倒下,就跟散了架的玩具一样,但没有任何的血液出来,而且在他腹下一寸,还有一只肥肥胖胖的虫子慢悠悠的爬出来。
“阁下来都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桑歌用针扎进虫子的半身,碧绿色的血液潺潺流出,桑歌一边饶有兴致的折磨它,一边头也不抬,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四下里顿时寂静无声,可这样的安静,让桑歌汗毛竖起,十分警觉。
突然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同时射进银针,又小又细,根根凶猛。桑歌猛地将手里的头巾扬起,转了个圈,就将银针尽数卷进头巾里,还贴心的打了个蝴蝶结。
“毒仙大人果然好身手!”四周未看到任何人影,但是声音确实从这里传出来的。
桑歌冷了眉眼,沉声吼道,“本毒仙的身手,不由你这个缩头乌龟置评。”
对方丝毫不恼桑歌这样的讽刺,反倒开心的大笑起来,忽男忽女忽轻忽重的声音让人摸不着方位,桑歌缺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那人的位置。
对方见无法让桑歌转移注意,登时发动攻击,银针如雨丝一般落下,根根通体绯红,那是蛇中毒王的粘液,沾上一滴,足以丧命。
“巫蛮族的巫圣女大人对我可真好,本姑娘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毒器,这下好了,我无需再去购置银针毒药了,多谢!”桑歌单手笼成拳,扬起先前的头巾,巧妙的化解了暗器的攻势,并且直接暗器据为己有,这倒是让暗中的人气到爆炸。
不多时便现了身,一群人白纱遮面,颇有些仙风道骨。
“没想到,巫圣女大人如此纤尘不染,可这手上的鲜血,比我这毒仙少不到哪去。”
桑歌头也未抬,话里满是讽刺。
像是之前被桑歌刺激的紧了,圣巫女倒也不恼,施施然坐在桑歌的对面,自斟自饮起来。
桑歌猛的扬手,将一滴鲜血洒进她的茶水里,但是她毫无所动,直接将茶喝了个见底,还挑衅一般递给桑歌看。
桑歌挑了挑眉,“原来巫蛊虫神奇至此,已经让人不惧任何毒物了么?”
“那是自然!”圣巫女显得颇为得意。
桑歌勾唇一笑,低眉不语。
圣巫女有些惊讶,但也仍不动声色。
桑歌的毒仙名号之所以让人忌惮,不过是因为她的底细无人知晓,由毒圣和药圣共同培养出来的徒弟,手段到底如何,没人敢去揣测。
约摸喝了一盏茶,桑歌开口打破了安静,“若是你自己的巫蛊毒,可对你有效?”
下一秒巫圣女便面色发青,摇摇欲坠,还伸出手指着桑歌,满眼的不可置信。
“莫不是巫圣女大人还未看过瘾,需要再待些时辰?”
此话不是对着对面几个木头似得人说得,而是对着一旁的墙壁,紧接着桑歌就甩了一手银针过去,根根没入墙体,而后传来几声闷响。
桑歌有些疑惑,站起身冲了过去,方才一动不动的几人立马拔刀杀了过来,桑歌芬身不及,扬了手毒粉,却发现无济于事,他们是蛊人,也就是活死人。
眼看刀剑都要砍到她的身上,桑歌蓦地绷紧了神经,心里默念着,项天昊你个王八蛋,该你在的时候人呢!
想什么来什么,耳边的刀剑刺啦声惊得她回了神,一向都是嘴比脑子快的桑歌看着眼前和蛊人厮杀的男人,道了句,“项天昊,你怎么在这?”
“夫人倒是让本将军好找!”项天昊疲与打斗,倒也不忘跟她耍耍嘴皮子。
门外再度跃入两人,唐清晖一见桑歌就开骂,“你这个蛇蝎女子,枉我家将军对你如此之好,你倒三番四次加害与他!”
桑歌被他这么一吼,有些抑制不住的头皮发麻,不过她这次脑子用上了。
她从后窗直接翻了下去。
若不是项天昊一直分心这边的情况,恐怕他又要再去寻她一遍。
“夫人这是要跑去哪?”
如鬼魅般阴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桑歌哆嗦着身子,讪笑着转身,“那什么,怕误伤无辜嘛!”
“夫人很无辜?”
项天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