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今晚的花满楼客似云来,莺声燕语,把酒言欢,真是个热闹,可是我竟给整得像条狗般疲累地躺在床上,无法去看那大红灯笼高高挂下的人间百态,真是太浪费时间了。
该死的恶魔,要不我今晚可以去泡个帅哥的,草草吃过些晚饭,老鸨还怕我自杀一样,坐在那里嘴巴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无非是说什么忍啊忍的,呜,有种你自已去给他玩,会死人的。
意外地,我看见青青和小米都回来了,惊讶地问:“老鸨不是今晚就要你们接客吗?那么早就下班啊,还是你们早退啊?”
那两人似乎听不懂,但是那今晚不是要接客,还是听得懂的,舒了口气说:“今晚花满楼让恶魔包下了,不允许任何男人进来,全都出去了,幸好啊。”
我的小脸马上苍白,不会吧,是真的吗?他怎么又来了,可是青青和小米脸上挂着那怜悯的神色看着我,这事八成是真的了,怪不得徐老鸨来我的房里婆婆妈妈地说了一大堆,上吊也得喘口气啊,哪能来那么常的,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来,先躲起来再说。
“小妮,单公子请你下去呢?”青青吞着口水害怕地说,今天她看到的也足够她怕的了。
我苦着脸:“青青,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要去,我宁愿去接客好了。”又不是什么苦差事,将人灌醉了就ok了,我冯小妮说什么也是酒事之英雄啊,喝酒最了不起的不是能喝,而是能劝,这两样,嘿,本小姐都会。
青青和小米忽地跪下来求着我:“小妮,你还是下去吧,老鸨说了,要是你不打扮得漂漂亮亮下去,我们两个今晚就挂牌。”说着还真哭了起来。
妈的,徐老鸨你也太黑了吧,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让人来逼我,从小到大,只有我逼别人,哪有这样的,你当本小姐是软不吃硬啊,呜,人家是软硬都吃。
“是啊,小妮,你就为了大家忍一忍,求求你了。”小米哭着脸扯我的衣服。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好,我去,不过,你们接客只是迟早的事,不适应着点,以后怎么混饭吃了。”那恶魔也算是一帅哥,算了,死在他手里也算是美事一桩,做鬼也风流,传出去也不丢脸。
青青和小米一听,马上兴奋起来,七手八脚地帮我梳头穿衣的,那手儿还不是一般的巧,镜子里的我,差点连自个也认不出来,好漂亮耶,对了,我把手机带上,万一凶险境头,说不定用手机狠砸他,那电池会意外爆炸,让他害怕不敢再来欺负我,虽然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还是要把握,从包包里翻了出来,暗暗地藏在衣服里面。
带着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情,慢慢地下了大厅,青青和小米果然没有骗我,没多久还欢呼声四起的花满楼,如今冷清的可怕,只有一个白色高大的坐在那里独酎,好怕啊,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武打小说里那种硝烟四起的场面,越是冷清,就越是危险,这点意识我冯小妮还是有的,可是我不是黄蓉,我不懂武功啊,虽然人人都叫我色女,可是悠关到了性命的事,我就得万分注意了。
“缩什么缩,还不快来。”恶魔回头就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我的小心肚儿直跳。
迈着蜗牛步子,慢慢地走了过去,四处打量对我有利的地形:“那个,你不是说明天再来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了。”我的身子那能承受那么多的折磨呢。
他咧开血盆大口一笑:“想着你呢?”至少在我眼里看起来就像要吃人血的那种血盆大口。
呜,能不能不要啊,这不知是几月天的,明明热得很,却让我打着寒颤:“谢谢,那个,不要太想我才好。”虽然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还不快过来,时间都快来不及了。”他不耐烦了,站了起来,那身高快一米九的高度让我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
防卫地说:“你想,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啊。”
他长手一捞,就抓住了惊跳的我:“你跳什么跳啊,我今晚和人有个赌约,要是晚了,又会让人笑话了。”
那是什么劳什子赌约啊,带我去赌博吗?我老爸知道了不刨你祖坟才怪。
他不费力地提着我的腰,往外走,我心里极害怕,手胡乱地抓住了门:“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你放开我,这里的妓女是不出台的,徐如花老鸨,你快来救命啊,要不你的六十两就没了。”他要到暗处解决我,呜,我害怕啊。
他眼里有丝兴意:“什么叫做出台?”
“笨,出台就是我不出去接客的。”刚说完头上就狠敲一顿,痛得我冒金星,他怎么可以敲那么大力,又不是我要他问的,那么简单的道理,他不懂,不是笨吗?
“去吧,去吧,老鸨有银子,不差你一个。”徐老鸨在楼上挥挥手,欢送我。
“你已经给我买下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他的笑容好可恶啊。
是什么啊,是娘子,还是妾,原来他肖想我的美色了,早说吗?不过我还是要正常点的手段追才好,我又不是神经病的,不要,我做情妇好不好,大家合则来,不合则散,要是做妻做妾的话,就没了自由了,他恶魔帅归帅,就是有那么点不正常。
“就是我的丫头,你要是有半点不听话,我就敲爆你的头。”
咦,怎么是丫头啊,我像是丫头吗?连小妾的边也没摸到,晕,狂晕,没眼光。我忿忿不平地说,又想起自个是六十两卖了进来的,不知他和多少钱买我的,好奇以忘了挣扎,让他拉着走出这花街柳巷:“主人,你花多少钱买我啊。”我还说什么不是丫头命的,可是叫起来却是那么上道。
“三十两。”他可恶的笑。
我晕,不会吧,我卖进来明明是六十两,他却用三十两买下我,真是太小看人了,好个徐如花笨老鸨,花满楼迟早让你败了,丢尽了人家老鸨行业的脸,这亏本生意你也做得出。
哀怨啊,哀怨,我就那么不值钱吗?忽然恶魔皱着眉说:“时间不多了,看来不能走了。”
妈的,不能走,你还能飞不成啊,有本事给我变出飞机来,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还在想呢?咋的就整个人身体飘飞了起来,远离安全的地面。
“哇。”我大叫一声,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天啊,真的飞起来了,他真不是人,还能飞啊,这是什么世道啊,来人个人告诉我好不好。
飞过那重重叠叠的楼宇花阁,我也从刚开始的害怕到适应,不再大呼小叫。他却在河边一处的大船上落了下来。
“单于,来了。”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动听的让我心跳跳,这必然是个超级美男了,说话好好听啊,优雅中不失清朗,又有着让人神迷的味道。
哼,原来他叫单于啊,死王八羔子,这个塞外来的人,我们王昭君那绝世美人儿就是因为他出塞的,唾弃他,自个死了,还把美人让给他的儿子,真是个混蛋。
“笨丫头,你看什么看,你什么表情。”恶魔用力的扭曲着我的脸:“小心我将你绑了丢到水中去泡几个时辰。”
“没有,没有。”赶紧挥挥手:“呵,我还在崇拜主人的飞行术中,好厉害啊。”这个野蛮不开化的主人,算我是倒霉了,就盼着有一天来个屠龙英雄来将我救走,英雄救美可是经典的戏码耶,至少我也算是二等美人的等级吧!
他撩开那帘子大踏步地进去,我自然也是跟了进去。
一个端坐在主位的男人,帅得没天理啊,还真不是特别的,一半脸如冠玉,一半则是戴着银色的面具,微银色的发半披散着,如淳玉般的眼,呜,让我死在你的眼里吧,好帅啊,他坐在那里也是极其高大,银白色的衣服半开的,只是碍眼地,一个长长黑发的人就躺在他的胸上,脸朝着里面,我倒是没看清,可是肚内却是升起一抹醋意,真想一脚踢开那个躺在他身上的女人,自已代替她,那半开的胸膛,呜,我鼻子一热,一股暖暖的东西流了下来。
“呵呵。”面具男从喉咙里发出深长的笑,意味深长地说:“单于,你的女人流鼻血了。”
嘎,谁,谁流鼻血了,恶魔的女人怎么来了,我倒是看看谁那么不怕死的,可是眼光却不舍得离开面具男那如磁铁的胸。
恶魔大力的一拉我,让我跌在他的脚上,一块粗布就硬是捂住了我的脸:“你这个笨丫头,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啊,真是丢脸。”用力的粗揉着我的脸,妈妈哟,痛死了,原来流鼻血的人就是我,亏我号称是色女,可是怎么见到一个男人的胸就流鼻血,要是他脱光了,我不就要爆血管了,真是丢脸啊。
“拜托,主人,你这尊贵的手怎么可以帮小丫头擦鼻血呢?我自个来就好了。”他再用力下去,我的脸就要毁了,丢开那粗布,我用袖子捂了起来,不让他靠近,粗鲁鬼一个啊,他的字典里八成没有温柔二字。
边轻拭着,还是边偷眼看那帅得没天理的男人,这鼻血没完没了的啊,我只能仰起脸向着天上,那里风景不如他的胸膛,至少也是雕龙画凤的,我真要是个血流成河而死,那才让人笑掉大牙呢?
“你的丫头真是特别。”帅男笑了。
“你要是喜欢,送你又何妨,。”恶魔浅浅的声音像是天使。我忘了鼻血了,回过头:“真的啊,我愿意耶。”
“哈哈。”那帅男笑得更是大声了,似乎震来了他胸前的人,那人轻轻的一捶他的胸,终于起身了。
我就说吗?人不能没骨气,怎么就不会自个坐呢?硬是要躺在人家的胸前,像个懒骨头一样。
“讨厌。”他不依地说,嘎,不会吧,那似乎听起来像个男的。
帅男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让他面对大众:“先下去。”
真的,我敢打赌,百分之百是男的,虽然披散着发,可是那眉目再如如娇柔还是男的,失望啊,这个帅男怎么也玩男人,这里流行同性恋吗?
“暗夜,你看这丫头给你做个娘子如何,虽然不是顶美,但是极其好玩又胆小,你在外面玩男人或是女人,她也不敢过问半句,我就不信,你成了十八次亲都失败,这次还失败。”
成了十八次失败,这个数字真是傲人啊,他是什么恋啊,现在貌似是男女通吃的。不过,我愿意,慢慢地爬了过去,不顾脸上的脏污,手比心想得更快,很快就摸上他的后腰和胸了,吞着口水结巴地说:“暗夜帅哥,我做你的情妇好不好。”
唉,反正我也搞不清的,好像做情妇会更光荣一样,还是那句话说的,家花不如野花香,虽然那顶是坏心的恶魔要将我嫁他为正妻。
暗夜兴味的眸子看着一双小手左摸右摸他的胸,笑得更帅了,呜,我的鼻子。
“你的鼻血越流越多了,血流而亡我是不介意,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滴在我的衣服上。”左摸右摸的像是害怕又是兴奋的,真是奇怪啊,他没看到这样的女子,所以打量得更是真切了。
“我做你情妇好不好。”我抬起小脸,心砰砰跳地看着他。
他也笑了,帅得天昏地暗:“不好。”这二字清朗有声,如晴天劈呖,震得我头昏眼花,这个成了十八次亲的人都不要我,我真有那么差吗?
恶魔大笑着,一把抓住了我的脚,一个用劲,我就让他拖了回来,硬是用布捂上了我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