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惠儿的说话,三个人都进入到理想的学校,幸福快乐的日子开始了,陈惠儿喜欢医学,从小照顾小动物,帮助人并乐此不疲,现在如愿进入了南华大学医学部,而刘怡辰进入了天体物体部,她认为这是人类对自己的突破。
附中就在大学隔壁不远处,她们担心俞晓不适应,每隔几天就尽量去看俞晓,每次去都会见俞晓的班主任李老师,原来只是担心俞晓不适应所以找李老师了解情况,慢慢她们越来越惊奇,俞晓在之前明显没有系统上过学,但他在初一的半个学期,就从入学的文盲级水平达到了全校的佼佼者。从李老师不厌其烦的夸奖,可以看出她对俞晓的赞赏,而对于俞晓的这两位家长也一样赞叹不已。
学校老师看出俞晓的不平凡,他们给这类学生的定位是天才,学校安排出专门老师辅导他,不需要按照学校教程进行,事情越来越惊奇,在第二学期,俞晓直接参加了中考,以超乎正常的成绩进入了高中部。
两个姐姐都高兴不已,对于她们来讲弟弟的成绩就等同于自己的成绩,相信弟弟聪明,但没想过弟弟会如此出色,按这样的速度,自己两个人能在大学里等弟弟了。
经过这一年,俞晓得的个子已经超过了两个姐姐,他还是一样的沉稳,对两个姐姐也关心备至。他自己也估算了一下,信心十足争取在高中以一年的时间学完高中课程,这样下一年他就可以和姐姐们到一个学校了。
所有人都相信事情在正常的轨道上进行,俞晓的学习天才也是公认的,但谁也没想到高中第一学期,俞晓就在学校出事了。
冲突原因出现在医学生物课堂上,当时因为生物课程不多,而他正好有时间,就到高中的教室听课(学校老师允许他不按年纪上课),当老师讲到东西方医学差异时,提到东方的气学、子午流注学、药材学等无法达到西方社会和现在公众认可,是因为无法用科学证实,而现在主流的医学都是经过科学推论,并经过检验认证的,这本不是教材内容,只是老师根据现状的引申解释,没想到就在这里出现了问题。
老师看到俞晓在那里认真思考和欲语还休的表情,知道这个很有名连续跳级上来的学生就主动问:“俞晓,你对这个有什么疑问吗?”
“我的看法是东西方医学各有所长,现在的主流只是受社会环境影响”,俞晓本不计划说,只是这个问题正好和他贴身保存布帛上的内容有关,有些疑问想私下问老师,没想到热情的老师直接点名了,他不得已只好含糊回答。
“你说的社会环境指什么?,是指科学吗?”,听到下面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老师直接问到。
“是也不全是,现在科学是一部分,社会各方利益推动是一部分”,到现在俞晓无法回避,只好直截了当回答。“因为对于不同的社会环境,认知的科学是不一样的,科学也只是相对的,是由人的意识来决定的”。
“那你的意思是东方医学也可能比西方医学更科学喽?”,一个同学阴阳怪气地提问。
“东方医学比西方医学更科学是肯定的”。
“东方医学也许说是神学更客观,她的起源就说明了问题,是占卜,是巫,理论依据也是空想,五行生克,听起来宏伟却无法证实”,教室里站起一个同学反驳,这个同学反驳后,其他人就都停下来观望,因为这个同学不简单,他叫雷观。
雷观是这个学校里其他同学仰望的对象,他尽管不像俞晓那样连续跳级,但在自己学习的每一阶段却都是遥遥领先,并且是非常均衡,对每种学科都有自己见解,也经常参加国内国外各种大赛,他家学渊博,在高二就获得名牌大学的面试录取,因为在学校,他还有一些课题没有结束,所以推迟了一年入学,也使得他和俞晓有机会同年在学并在一个课堂上发生冲突,其实这个领域雷观也研究不多,只是对于俞晓这样的优秀者,同样优秀的他无法忽视不见。他和俞晓对话的火药味越来越大。
“神学并不能说明就不科学,我认为科学也是一种认识,受局限于认识”,俞晓缓缓说。
“科学是经过漫长岁月,一代又一代人总结出来的客观,并且不停经过论证的规律,绝不是空想出来的”,雷观的语气激昂有力,“比如东方医学提到的气,有最先进的解刨学也无法证实,让人如何相信”。
“如果以后发展到了一个地步,用仪器或方法能证明气,是不是东方医学里的气就是科学的了?”,俞晓反问。
“不可能,你这是狡辩,或者寄希望于不存在的神”,雷观轻蔑地说。
俞晓盯着不可一世的雷观,犹豫再三,终于下决心道:“如果我能证明气呢?”
所有人包括老师在内都哑然看着俞晓。雷观也愣了下,然后坚定地说:“如果你能证明,我就认可你的说法,拜你为师”。
“拜师没必要,我希望你认可”,俞晓回答,语调一如既往。
他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有一排针,取出其中四根然后问到:“谁愿意试一试?”
大家看着明晃晃的细针,又不知道他要怎么试,顿时都鸦雀无声。
“我来”,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师突然说道,他的课堂让两个学生搅黄了,又出现了现在的局面,他没有生气,反而很热情,走到学生中间,大家围成一圈看俞晓表演。
俞晓让老师把一条胳膊完全裸露出来,解释说:“按东方理论,气在身体里是周而复始地运行,和血液有相关又不同,我让大家看下气的运行,这几根针都有中空的”,说着把针分别扎在肩膀,上臂,前臂,指头上,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长条状树叶一样东西说,这是和叶,安神的,说完用把和叶圈成细细的长条,用打火机点燃,之间一股青烟飘了起来,不浓但很密。俞晓把和叶凑近肩膀出的长针,之间很少一部分青烟飘走外,多数的青烟通过长针进入了身体内部,然后他拿走和叶。很快上臂处的长针有青烟飘出,然后停止,然后前臂的长针,最后到指头的长针有烟飘出,不过已经不多了,他解释说:“这就是烟通过气为载体的运行,如果是通过血液,血液在有出口的地方也会渗出”。
俞晓又拿起一沓子书本放在讲台上,让老师对那沓书本出拳,这时老师距离讲台有两米远,当然什么没有变化,他换了一些针,在老师的前胸,后背,另一手臂上一共扎了八针,再让老师挥拳,老师疑惑地出拳,直觉身体一股气流极速移动。
“轰”
讲台上的那沓书本被击的砸在写板上,再四处飘零。
所有人都看着不说话,教室里一片寂静。
“这是气的调配,可以集中到某一个部位或方向”,他淡淡地解释,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没再说话,径直出门走了。
当天的事件沸沸扬扬以裂变的方式传播,特别是在表演的过程中有人录像传播到了网上,虽然很快这个视频被屏蔽,但传到的人群依然是个庞大的数字。
看着匆忙赶来的刘怡辰姐姐,俞晓知道这个事做的唐突了。第一个表演还好说,第二个会给一些有特别想法的人太多的思考空间。他当时也是和雷观辩驳的少年心情,但更重要的是他一时冲动想看看布帛上自己体会到的内容,而这些他是决不能说的。布帛的事,这以前他只和刘姐姐说过,她一再嘱咐自己不能说,虽然她不知道上面的内容,但既然这么珍重神秘地留在他身上,肯定就是秘密,刘姐姐还叮嘱自己只有两个人知道,连爸爸妈妈也不能说,而自己却以这样一种方式去试验,想到这里,他无比懊恼。
看着俞晓得样子,刘怡辰连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给俞晓出主意,现在,学校里任何人问起来这个事,都笑而不答,如果万一有外面的人问,就说是变戏法的,时灵时不灵,尽快让这个事过去再说,俞晓连连点头。
事情却绝非这么简单,两天以后,一辆汽车直接开进了校园里。校长陪同着一个中年男子找到了俞晓。
男子客气地和俞晓打招呼,说自己是东方医学会的李医生,医学会几个老医生看了那个视频,觉得这么年轻就对穴位,气脉有这么高的认识很高兴,想约他一起过去聊聊,如果谈过他有兴趣在东方医学方面发展的话可以拜这几个老师为师一起研究,如果不愿意以后在这方面发展,也没关系,继续回来学习就行。
俞晓一时拿不定主意,按说去和有经验东方医学老师学习是有好处的,自己琢磨的好多东西的确需要人指点,并且这个李医生有校长陪伴,肯定是没问题,但想起刘姐姐的告戒也有些担心。转念一想,李医生也说了不愿意还回来继续上学,不去也没有合适理由,也就答应了!
回宿舍简单收拾东西后他来到院子里停车的地方,他发现车上还有五个人,前面副驾肯定是李医生坐,后面已经四个人了,正犹豫怎么坐时发现刘爸爸匆匆从校门口赶过来,手里提着一袋子食品,他迎了上去,看了眼李主任,发现李医生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刘爸爸。
刘爸爸一面把袋子交给俞晓,一年嘱咐他要过去听话,不要担心家里等话,在俞晓转身的一瞬间,他听到刘爸爸在他耳边轻声但清楚地说:“路上,跑”,然后看他上车,扭头去了!
俞晓的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却不动神色,他上车沿着车门坐下,却听李医生吩咐:“小王,让小俞坐中间,你坐边上,安全些”,俞晓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明白了,按照李医生要求坐到了中间,车子一阵轰鸣,驶出了学校。
俞晓明白,肯定有事发生,否则刘爸爸不会这么巧,并且作为警察来提醒自己借机跑,肯定他也是有风险的,否则自己是刘爸爸领养的,作为家长不让自己去拒绝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但是如果自己有威胁,刘爸爸就一定也会有,如果自己脱险一定得尽快去救刘爸爸,这种事情现在这么公开来做,就暂时应该不会。。。连累到刘妈妈和姐姐。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同时安慰自己:“刘爸爸本身就是警察,肯定会应对风险的”。
车子平稳又快速地在市区穿行,走的街道竟然畅行无阻,俞晓动动身子,余光发现李医生在前面闭目养神,后面几个人却一直正襟危坐。
“李医生,我想小解一下”,经过一片厂区,估计马上就出市区了,俞晓瞅准机会轻声说道。
李医生回头看了看门边的小王,小王点了点头,没有反对,显然他对俞晓一路的听话很是放心。
“小王,小张你们陪小俞去”,李医生随口吩咐着,从学校一直到现在俞晓的平淡和单纯他也比较放心。
车子霍然停下,小王先下车在路边看着,俞晓下车往路边走。
“就在车后面吧,都是男人,那么麻烦干嘛?!”,小张说话粗声粗气。
俞晓停下步子,认真地看着他们说:“我,我不好意思”,说着竟然脸红了。
“快去快去”,李医生哑然失笑,同意他去,但同时也眼光示意着小王和小张。
俞晓走到一颗小树边,左右看了一下,再回头看他们又害羞地笑了笑,同时快速手伸向腰间。
突然,一条皮带从他手中窜出,像蛇一样灵活地扑到路边几颗石子上一卷,盘旋着飞了过去,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尖鸣声。李医生最先反应过来,猛地一哈腰,把头躲到了车门玻璃的下方,只听到几声沉闷的声音,几颗石子竟然击穿了钢化玻璃,他推开门下车,发现俞晓已经不知去向,扭头看时,小张小王都是手捂胸口被击出小洞躺在地上,鲜血正汩汩流出,而车里,司机头部被击中,血流满面,另外两人没受伤,一脸发懵的还坐着。
“发什么愣,去追啊”,他对另外两个人吼着,两个人磕磕绊绊下车,掏出手枪去了。他也知道没用,两个人在车里连个方向都不知道,去哪里追,追上又如何,自己在前面看着,俞晓怎么就走没了也迷糊着,他掏出电话,拨通汇报:“局长,对不起,我大意了,有三个兄弟受伤,需要救援”。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回应到:“先回来吧,我安排车子去处理,什么事也做不了,浪费机会,要不看在你女儿面子上,哼…”,说完电话已挂断传来一串忙音。
李主任还站在那里,气的咬牙切齿,吓的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