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已经过去,我被父母刻意的躲避着,直到我被送到了乡下去,爸爸草草的和爷爷说了些话,连夜就赶回了城里去了,爷爷坐在门槛上,点起手里的旱烟,“吧嗒”“吧嗒”抽上了两口。
“孙儿,我的好孙儿,以后和爷爷在这里。”爷爷把我抱在怀,我记得那时候好温暖。
在乡下一呆就是一年,我没有在看见那种让我不自在的眼神,没有再看见穿着黑衣的斗笠人,只是每天在村里玩耍,还认识了我的发小铁柱哥,他比我大两岁,算是村里的孩子王,但是对我特别好,当我是亲弟弟一样,因为他说爷爷曾经救过他爹的命,所以会当我是弟弟一般,谁也不能欺负我,那一年真的是我最开心的一年。
那时虽然我还很小,但是我的记性依旧是好的出奇,记得这一年里发生了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在那个相对比较落后的小村里,很少有人见过轿车,但那天却一辆轿车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而且还是来找爷爷的,我还在院子里玩耍,我看见轿车很新奇,从车里下来了一对夫妇,进了院子,看见爷爷在佛龛上香,便没有打扰,等爷爷上完了香,夫妇便恭敬的向爷爷打了招呼。
“老先生,您好,我是一个朋友介绍来的,说只有您看我儿子的病。”
“你孩子在哪里。”
“小杰快来,见过爷爷。”这时候从车里下来一个孩子差不多和那时候的我一般大,下来之后就一直盯着我,但我在他的眼里却没有看到怪异的感觉。
“爸爸,他可以做我的弟弟吗。”爷爷只是在那里看着我笑着。真的好奇怪,我们从来也没见过,为什么让我做他的弟弟。
“来孩子,让爷爷看看。”
“老先生,我这孩子天生的体质一直不好,从出生便开始的。”听他们说那个一直看我的孩子从小身体一直便是不太好,并且小的时候不会说话的时候便一直哭,直到他能说话的时候,他说他好冷,而且还能感受到身边感受不到的东西或听到奇怪的声音,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他们去泰山游玩那趟旅行,他们去了山上的一座寺庙,那里有一个老人见到了他们便请他们进了禅房,他们本来有些迷茫。从未来过泰山的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熟人,有些奇怪的他们便带着小杰进了禅房,那老人说与这孩子有缘,希望能帮帮这孩子,他还对着夫妇说了关于他们孩子一切,说这孩子天生的聚灵体,他们将信将疑的听着,等到他们听到了那人说出了这孩子的生日时让他们惊讶无比,现在他们有些开始相信了,但那个老人说他也无能为力,说这种体质千年难遇也不知是福是祸,也只能请一只符保平安,之后便给小杰戴了平安符,这一戴就是四年直到最近,但小杰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晚上更是如此,寻医无果,直到朋友介绍说这里有一位赤脚医生,不仅看病厉害而且他对这些事情也是很厉害。
我想他们说的应该是爷爷,但是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又是什么,其实自从他们进了院里来,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那个看我的孩子到现在我才发现,他的身体发着有些黑黑的光虽然很淡,但是我却仍然看的清楚。
“孙儿,你陪小哥哥玩一会。”
“哦”
“这孩子我看了,那老先生说的对,你这孩子是天生的聚灵体,其实我也不能做什么,因为天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什么。”
“老先生,那我们怎么办才好啊,你说这孩子还小啊。”爷爷点起了手里旱烟,深深的吸上了一口。颇有深意的看着正在玩耍的我们。
“不碍事的,记住要让他多晒晒阳光,你们对他要多一些保护,不要让他太孤独了,你把那老先生的符给我。”这时候我刚和这个小哥哥刚熟悉,他的话很少很少,我们乡下玩的一些东西他从来没见过似地,只是在那里看着我摆弄爷爷给我做的木头玩具。
“小杰,把你贴身呆的那个项坠给爸爸。”那个叔叔看了我一眼,其实也有些奇怪的眼神但是很快便离开去找爷爷了。我也没有太多感觉,毕竟我已经有一些习惯了那种怪怪的眼神,即便透过我的这一只眼睛。
看爷爷在他的佛龛前又上了香,其实在小时候的我看这些事情什么都不懂,只是看爷爷每日都会给那佛龛上上几柱香。而这次爷爷更是很郑重地,而且嘴里也是念念有词,只不过我听不懂。
送走他们的时候已时近傍晚了。那夫妇临走时说什么都要给爷爷留下一叠用布包好的钱,而爷爷却执意不要,“这村里穷,孩子们都上不起私塾,可以的话在这里建一个私塾吧,这就算是给我了钱”,那夫妇扭不过爷爷也就答应了这事情,他们走后我好奇的跑到爷爷身边,“爷爷,为什么那个小哥哥让我做他的弟弟啊。”一直到他们快走的时候,那个叫做小杰的孩子仍向爷爷说,“我一定要做他哥哥,保护他不受欺负。”那句话说的是那么的肯定与执着。爷爷仍旧是笑而不语。“孙儿,你只要高高兴兴的过每一天就好。”说完这句话摸了摸我的脑袋。
命运的交错就这么开始了,轻轻的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