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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系列(一)眼物语 第三章.身后的人

爸爸在老家奔丧回来后,虽然对于他来说伤心了很久,但日子确是要过的,过着一如既往的平凡的生活,父母依然疼爱着我,尤其是爸爸对我更是疼爱的不得了,到哪里都会带上我,也从未因为那闭上的一只眼睛而冷了我,但事情依旧会按部就班的发展着,谁也打断不了,谁也改变不了什么,那时候它们便已经悄悄的来到了身边。

自打我记事情开始我的记性就好的不得了,很多长辈对我那个正在咿呀学语的我赞不绝口,但每次都会伴着惋惜,因为我那只睁不开的眼睛,虽说长得好看但眼睛的缺陷确实无法弥补的,在四岁的时候爸爸带我去他朋友家参加一场酒席,那时的大家都很喜欢那个聪明可爱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

在酒席上我还记得那里有好多好多的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人,看着叔叔阿姨们相互攀谈聊天,吃饭举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我的小脑瓜不停地乱转着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直到眼睛停在了那个格格不入的人的身上,一身奇怪的装束,看着他时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那个奇怪的人如同影子一般跟在一个叔叔的身旁,那时的我是个好奇的孩子,我就问爸爸。

“爸爸,他是谁啊,他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这么热的天穿的那么多啊。”那时候已经入夏很久了,虽说比不上三伏天,但是温度也很高了,哪里会有人穿着一身黑衣,更别说好好的晴天带一个斗笠。我手指了指那个怪异的人。那时不知怎么的,所有的叔叔阿姨都看着我,那种异样的眼神现在的我其实记得还是那么深刻。这时这迎面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叔叔,而我的手指也正指向了那个方向,“这孩子瞎说什么,那是爸爸单位的领导。快叫王叔叔。”那个王叔叔看了看我说,“瞧这孩子多乖啊,这小模样和你多像,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媳妇。”那时候我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是一直盯着那个和这个宴席格格不入的人。那个人就站在了那个王叔叔的身后,并且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低着头,斗笠下的面孔我看不到。

“叔叔,他是谁啊。”

我用手指着他身后并且看着着那里,哪成想那在外人眼里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而在我眼里却是站着的人。

“这孩子,王哥你别生气,孩子小,可能见到这么多人有些怕生。”

“哈哈没事,没事,这孩子多好啊,不碍事的。”

那个王叔也没当回事继续去敬酒,而我便被爸爸抱到腿上。

“你这孩子,这么小就会扯谎,以后不许这样了。”

“我没乱说,那个叔叔穿着黑色的大衣人,手还搭在王叔叔肩上呢,真的,现在那个叔叔还一直跟着王叔叔呢,只是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一直低着头。”我又指了指那个地方,而我抬起头时应该的确实一种陌生的眼神,一种怪怪的感觉,那种眼神里真的有些不自在,而这时候坐在爸爸身旁的人也听见了我说的话上也都在看着我,在他们眼里当我是怪物一样,那时候还不懂的我,只是感觉不舒服罢了。这顿饭吃了一半爸就带我回来家了,回去后这事情便与妈妈说了,他们没有说我,他们只是不断的叮嘱我,让我以后不要在外面瞎说,要不叔叔阿姨会不喜欢我。

那时候我才四岁,但是我还记得他们不再对我像以前一样对我疼爱有加了,妈妈也对我越来越远了,怪物一般的被躲避着。那件事情过去了已经有些日子了,突然爸爸慌慌张张的回到了家,而妈妈也从班上被叫回了家,我那时候是隔壁的邻居带着的,因为父母要上班的原因,又不想把我送到乡下去,那时还没有托儿所,所以我被送到隔壁家白天看养。每天晚上爸妈下班回来都会来接我,但是那天说来也奇怪,爸妈上午便匆忙回来把我接回了家。“你干什么啊把我急着找回来,我还在上班。”妈妈有些不要高兴的说着。而爸爸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你知道吗,王哥死了,今天早上,突然就……….”

“哪个王哥,是你们的那个领导。”

爸爸仍然目不转睛的呆呆盯着我,只是点点了头算是回应。

“他不是好好的吗?前些天不是请你们去他家里吃饭吗。”

我真的很害怕因为那种眼神让我很害怕冰冷却又想拒我千里之外的目光,我好怕呜哇……“我的宝宝你怎么,你也是王哥走就走了,你把孩子也叫回来做什么,都给他吓哭了。”妈妈伸手就要去抱我。

“还记得我那次吃饭回来跟你说的那件事情吗。”

妈妈的手定在那里,我还记得那双手离得我真的很近很近,但是却好像又很远一样的定在那里,妈妈不仅收回了伸在半空里要抱我的手,更像爸爸一样那种让我浑身不自在的眼神,

我的哭声不停,而没有人愿意去哄着抱着一个怪物。那个王叔叔的死在我说出了那样的话的第七天,谁也不会相信,一个闭着眼的四岁小孩子的胡言乱语,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孩子说的黑衣斗笠人在哪里,知道的是那个怪小孩像瘟疫一样,躲得越远越好。那件事情真的让爸妈不在像以前一样爱我。

冥冥中的命就那么开始了,身旁的人你不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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