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潜行到后院。非常顺利地杀死了三个诺母兵,但第四个倒下的时候,撞倒了一花盆。花盆落地而发出的清脆声,在这个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地响亮。后院中的其它的诺母兵警觉地站起来,机警地握起枪,向四处张望。
随即便听到从屋里传来叮咚的声音,冲出来四五个诺母兵。还有那个名为皮卡的人类,也正快速地跑出来。赖恩瞄准皮卡,一枪**出去,因为相距遥远,角度不对,只射中皮卡的侧身,他立刻倒在地上,传来哀号声,并在地上扭动不已,但赖恩地无法再上前补上一枪。
此刻米亚已经击毙了三个诺母人。同时诺母人也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如雨般地子弹不停地射向他们。他们除了躲藏再无他法,等枪子枪有很好的阻击作用,可以将射来的子弹在半路截住,并摧毁。他们轮流射击。
米亚发现离他们左侧十米开外有一架战机,他们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战机,并同时继续轮流向后射击。赖恩飞快地跳上战机,跟在赖恩后面的米亚见更多的流弹随后而至,已经没有时间待等离子枪充量,他扑上去,遮住赖恩,在左肩和背部各中了一枪。
赖恩还未落坐,便射出一枪,同时夺过米亚手中的等离子枪,二只枪轮流地射击,并大声地喊:“快,快点上来。”
米亚支撑住,艰难地跑到另一边,极度费力地爬上来。米亚刚落坐,战机便轰轰响着升上天空。
更多的诺母人从房中跑出来,并发出一枚枚的大炮。赖恩努力躲避大炮的追踪,但终还是有一枚击中在左翼上,战机立刻倾斜,摇摇欲坠。虽然战机的原理都差不多,但操作上还是有所不便。赖恩边诅咒,边努力的控制战机。
突然一声巨响,黑色的蘑菇云快速地升起。赖恩只往后瞥了一眼,便集中精神在战机上。这时系统发出嘟嘟的声音。
米亚翻译道:“这是警告声,能量将用尽。”
赖恩低声咒骂了一句,尽量架着战机,向前飞去。飞行得越来越低,最后撞到地上。但赖恩依然紧紧地握住操纵拉杆,战机在地上施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但滑行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止。
赖恩大骂了一句,然后去扶米亚。米亚的左半边身早已是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如雪的米亚虚弱地挤出一抹笑,“赖恩,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赖恩的脸上立刻显现出怒意,大声地说:“见鬼了,米亚,就是爬,你也得给我爬过去。”眼神出透出无限的倔强和固执。
米亚无奈地摇了摇头,数十年的相伴,他太了解赖恩。只要赖恩下定了决心,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他。若他执意不走,只会拖累赖恩,也许反会让诺母人追上他们。
赖恩脱下诺母人的制服,紧紧地抱住米亚的伤口。米亚一咬牙,站起来。只感觉双腿发软,伤口一阵阵地发疼。
赖恩半抱住米亚向前跑去。此地离他们住的旅馆已经不远了。但因惊动了诺母人,警鸣声四起。
米亚因失血过多,在半路上就晕了过去。赖恩半抱半拖着米亚,终于回到了旅馆。时间还尚早,旅馆里极安静,也无一人。赖恩用脚踹开房间的门。
正紧张不安地走来走去的赛尔一听到开门声,立刻回头,“你们终……”但却见是二个诺母兵,其中一个几乎全是身血。惊讶地张开嘴,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
“赛尔,是我们,快来帮忙。”赖恩的声音在头盔里显得闷闷的。
赛尔快速地跑出来,关上门,扶住米亚,“我听到外面的警鸣声,真是担心你们被捉住了。”
把米亚放到床上,赖恩抬了下头,“我们的运气比那些诺母人好一点点。麻烦你把药和绷带递给我。”然后麻利地剪去米亚的袖子和衣服的后背。消毒,取子弹,上药,缝合伤口,缠绷带。“冲杯浓浓的糖盐水。”
赛尔有些惊讶地看着赖恩熟练而轻快的手法,他想象不出来一个指挥官,居然可以如此利落地处理伤口。
包扎完之后,赖恩边收拾那些全是血迹的衣服,剪下套在米亚头上的头盔,然后将剪刀递给赛尔,“赛尔,帮我把这个该死的头盔剪下来。”
剪下头盔,赖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把所有的东西包裹好,卷成一团。“赛尔,你把糖盐水尽量地喂给米亚。我去去就回来。”
赛尔困惑地问道:“赖恩,你这是?”
赖恩举起好包东西,“我得把这些藏好。如果在旅馆里或是旅馆附近被发现,肯定会将祸端引向你们国家。我很快就回来。”说着便闪出旅馆。
所幸周围全是废墟。赖恩走了约三个街区后,跳上一稍陡的高台,将那包东西深深地埋入废墟中。然后跳下来,悠闲地在街头踱步,诺母人的各种机车在街上呼啸而过。
“你,干什么的,站住。”生硬的澳克滋梅语。
但赖恩假装没有听懂,只是继续前进。一个冲出的诺母兵,一把抓住赖恩。在被诺母兵抓住的瞬间,赖恩放松全身,任由诺母兵把他按倒地上。
赖恩装出很害怕的样子,紧张而急忙吐出巴尔特语,“长官,我,我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澳克滋梅国首都。”
那按着他的诺母兵抬起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赖恩故意发出痛苦的**声,并在地上边翻滚,边求饶,“长官,饶命,我再也不敢乱走了。”
在那诺母兵再三地踢了他几下之后,传来一严厉而尖锐的声音。那诺母兵松开他,旁边人一人粗声说:“证件。”
赖恩立刻哆哆嗦嗦地取出证件,双手送上,“长官,我是巴尔特人,我是来送粮的。”
那诺母军官看了看证件,然后丢给赖恩,“有澳克滋梅**人,想活命,不要乱跑。”
赖恩又好笑又好气,他一个堂堂的澳克滋梅人这样爬在地上,而敌人根本不识他就是他们的头号敌人。
依然趴在地上的赖恩畏畏缩缩地回答:“是,长官。”
当赖恩从地上站起来时,那诺母军官已经离开了,皮卡紧跟其后,左手臂处空空的,脸色苍白,耷拉着脑袋。
赖恩转身走向旅馆。几乎所有的建筑都破损不堪,其中一家商店的橱窗全打碎了,所有的商品砸的砸,烂的烂。他看到其中有几瓶还完好的酒,钻进店里,抓起一瓶酒,然后塞入衣服里。
赛尔已帮米亚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赖恩打开酒瓶,往早昏迷不醒的米亚嘴里灌了一些酒,更将大量的酒洒在米亚的衣服上。赛尔一头雾水都望着赖恩。
赖恩又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往他的衣服上洒了些。然后把酒瓶递给赛尔,“你也稍微喝点。”
赛尔百思不得地其解地接过酒瓶,“为什么要喝酒?”
赖恩指了指米亚,“只能假装米亚喝醉了,不然一会怎么带他出去?而且搞不好离开时,检查会更严格。”
正如赖恩所料,出城的每个车子的每个角落都细细地检查。赖恩依然带着剩下的大半瓶酒,不时地往米亚嘴里灌些,再含一口在他的嘴里。
诺母兵对着证件,一一查看,见米亚半躺着,喝道:“起来。”
赖恩见诺母兵爬上了车,便假装发酒疯,“长……长官,这酒……这酒真好喝。你……要不要也……”然后举起酒瓶,似乎欲递给诺母人,但同时打了一个嗝,将满嘴的酒气喷向诺母兵。
那诺母兵用枪尾狠狠地敲了赖恩一下,并打落他手上的酒瓶,随着玻璃砸落,酒香四溢。那诺母兵抓住起米亚的衣服,“起来。”
刚恢复一点神志的米亚听到赖恩的话,吃力地睁开眼睛,“还有酒吗?”赖恩给米亚灌了不少酒,再加之失血过多,一阵反胃,将所有的秽物狂喷在诺母兵身上。那诺母兵愤恨而又嫌恶地举起枪,重重地打在米亚身上,然后愤慨地跳下车。
此刻若诺母兵再看一眼,便会看到自米亚的臂膀上不断渗出的血。后座上是被诺母人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赖恩眼明手快地捡起一件,丢在米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