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岸芷上午按例在营业部呆了半个小时,确定部门没异常之后才起身往利泉工厂走去,一路上她又开始琢磨起要怎么感谢许临曜才好。
直到途中经过一家装潢十分典雅的酒行,岸芷在店门口顿住脚步,透过玻璃橱窗她看到店里面四处陈列着各式洋酒,忽然脑中一阵灵感闪过,她猛拍自己大腿,茅塞顿开道,“干脆送他一瓶洋酒得了!”
想到这里,岸芷迈开步伐走上前推开酒行的玻璃门,酒行营业员很快就迎上前来,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岸芷环视店内一圈,店内装修奢华,想必不会卖假酒,于是她告诉营业员,“嗯,我要送领导的,你这边有什么推荐的酒吗?”
营业员点头,微笑着询问,“价格要在什么区间的呢?”
岸芷的脑海下意识浮出两三千这个价格,可是两三千块钱快赶上她工资的五分之一了!想到这个她的心脏忍不住一抽,但是转念一想,要不是许临曜提点,真给梭为理赔那损失的可不止两三千了!
“两三千的!”她的语气十分坚定。
“好的。”营业员将她引到对应的橱窗前,为她介绍了几款洋酒,岸芷没多纠结,不到五分钟就选定了轩尼诗的一款xo。
付完钱她提着精美的礼盒,一路小跑奔向利泉工厂,在仓库和仓管打了声照面之后便上去办公楼找许临曜。
王姐不在,岸芷径直走到总经办门前敲门,得到许临曜允许之后她推开办公室门,谄媚着一张笑脸准备开口道谢。
刚走出玄关,岸芷才注意到许临曜不在办公桌前,扭头一看,他正坐在大厅沙发上背对着她,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微微仰着脸,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
岸芷来到沙发边上,神情雀跃,“许总上午好啊。”
许临曜连眼睛都没动一下,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只淡淡出声,“怎么了?”
这情绪不太对劲啊……
念在许临曜帮过她,岸芷没多想便关心道,“许总有心事啊?”
许临曜对着天花板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用下巴点了点沙发前面的茶几,叹道,“初恋结婚,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但必须带个女伴,我在国内没什么女伴啊,王姐又出差去……”说完,他侧过脸颇有深意地望着岸芷。
岸芷没有注意到许临曜殷切的眼神,而是被桌上红色惹眼的喜帖吸引住,她走上前躬身打量喜帖封面,嘶了一声,纳闷道,“前任结婚,许总你干嘛要去参加?”
许临曜闻言坐直了身子,这时他才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袋包装精美的洋酒礼盒,于是他伸出手将礼盒端在手里打量,“你拿这个来干什么?”
岸芷手上一轻,回头见许临曜端着礼盒,便顺势放在他手上,讨好道,“小小心意不成敬礼,还希望许总不要嫌弃。”
“哦?”许临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岸芷见状便提醒他,“许总忘了上次我在监控室向您请教的事情了吗?”
“哦~”许临曜拉长尾音,假装恍然大悟,顿了顿,他说,“可我嫌弃这礼物,怎么办?”
岸芷没想到许临曜这么不客气,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这个……”
许临曜抬起头,眼睛含笑,“你真心想感谢我?”
怎么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岸芷迟疑了几秒才缓缓地点点头,“是啊。”不然她干嘛花两三千买一瓶洋酒送他!
“呐……现在呢是我遇到了麻烦。”许临曜从沙发站起来,俯视她,“不知道江经理愿不愿意也帮我个忙?”
嗯……岸芷转了转眼珠子,将目光落在红色喜帖上,心中顿时了然,难怪她一进门他就在说女伴的事情,敢情是有备而来啊,这事帮起来不难,岸芷也没推脱,“许总,你是要我作为你的女伴去参加前任婚礼?”
“嗯嗯。”许临曜满意地点点头,“而且我觉得江经理比我前任好看,出席婚礼一定很有面子。”
???岸芷蹙起眉头,这是准备她去“争风吃醋”?!
婚宴在第二天傍晚举行,地点是希尔顿酒店大堂。
虽然许临曜是准备带岸芷去跟他前任比美的,但岸芷没傻到要去人家的婚礼上喧宾夺主,于是她出席婚宴穿的礼服极为简单朴素——一条杏色的法式过膝方领过膝伞裙。
许临曜来她公寓楼下接她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吐槽,“你上班穿的衣服都比你今天穿的还要隆重,你要不上去重新换一条?”
岸芷才不管他,径直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转移话题,“时间来不及啦,赶紧走吧。”
许临曜抬起腕表一看,时间确实来不及了,于是只好作罢,启动汽车引擎往希尔顿酒店驶去。
新人携同双方父母在大堂入口处迎接来宾,新娘看到许临曜身边的岸芷,眼里闪过了惊讶,紧接着领着新郎上前来招待,先是上下打量一番岸芷,之后才看向许临曜,”女朋友?”
许临曜将岸芷搂在怀里,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岸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搂,内心惊动了一下,面上仍刻意保持着自然。
而一旁的新郎一看到许临曜之后,脸上显然浮现出了几分不自在,但还是努力假装客气,“临曜,没想到你还愿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许临曜没好脸色,“家父家母工作繁忙,让我代为出席罢了。”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搂着岸芷往大堂中央走去。
待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岸芷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许总,你和新郎是怎么回事?”
许临曜随手从身旁的长桌端起一杯香槟,捏在手里,摇晃着杯中的液体,漫不经心地解释起来,“新娘一家是我们家的世交,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大学在一起,而新郎是我大学同学,在我出国之后和新娘走到了一起。“
没想到许临曜年轻帅气多金,居然也沦落到被绿……
“那还来参加这婚宴?”岸芷可真佩服他的度量。
“过期的感情又不值钱。”许临曜冷嗤一声,放下酒杯,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一脸无奈道,“主要是我们家和新娘家还有生意往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听闻此言,岸芷胸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