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走:“说名字!”
对方不出声了,却依然没有挂断电话。
我突然脑子一嗡,刷地坐起床,牵扯到腰上的伤,顿时痛得挠心挠肝,五脏六腑都似挪了位。
我后知后觉地缓下语气:“不好意思路总,我刚才没听出你的声音。”
“过来,隔壁!”路锦言扔下冰碴般的四个字,电话挂了。
隔壁?
我们隔壁?
他住在我们隔壁?
怎么会这么巧?
我怔了一会儿,下意识看向手机屏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四十。
这个时间,成年男女,还是有过一次特殊关系的成年男女,大半夜里的约见,太暧昧也很危险。
我拿过手机翻出刚才的来电拨回去,边拨边在心里酝酿着拒绝过去的理由。
然而,对方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手机一直响到自动断掉他都没有再接。
我心里越发恼火,握着手机坐在床上思绪乱得跟杂草一样。
叮。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把我魂都差点吓掉。
屏幕上显示的还是刚才那串号码。
特别好辨认。
统共十一位数,后面一溜连着五个8。
“再给你三分钟,不出来,我撞门!”
光看这条短信,就能想到那人此刻一脸的黑沉有多可怕。
我不敢再磨蹭了,再不过去那厮百分百能真的杀过来。
袁湘雅应该刚睡下没多久。
我一怕吵醒她,二怕她知道我和路锦言私下见面。
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半夜见面,总归是太尴尬。
三分钟,够穿几层衣服。
打开衣柜,我迅速取了毛衣、卫衣和大衣,一层一层往身上套。
把自已裹得跟熊一样,闷得都快喘不过气来这才悄步出去。
刚轻轻把大门拉开,一具高大且沉重的身子,劈面便像座山般朝我压来。
我忙张开双臂,将他抱住。
幸好我后背被门框抵住,不然,我怀疑我都会被他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魁伟身躯给压成平板。
浓愈的酒气,夹杂着男士香水以及淡淡烟草味儿,直往我鼻子里灌。
我被呛得不轻。
用两只手拼命去推他。
奈何他太重太重了,我怎么推都撼动不了他半分。
反而把我自已累一身热汗。
他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肩头,我能感觉到他削薄的唇贴在我耳朵上,滚烫的男人气息直往我耳涡里钻。
激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弄不动他,生怕声音吵醒房间里的袁湘雅,连忙压低声音:“路锦言,你给我滚开,要发酒疯回你自已家去!”
话音刚落,我眼前的景物倏地天翻地覆。
下一秒,我人已经横躺在他宽阔的肩头。
这厮,竟敢把我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