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变得幽深,却没回答,只是沉声:“要继续做蠢事,没人保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起身,毫不犹豫把手中还剩半的奶茶一股恼扔进垃圾桶。
嘭。
声音很大,惹得路锦言顿步回头。
我望向他,目光挑衅,用以表达我的不满和恼火。
他低了下头,重新抬起又看过来时,削薄的唇角边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别耍小脾气,你这样,男人会当成是邀请,邀请吻你或是,上你。”
我胸中怒火更甚,大步走过去,擦肩而过之际低嗤:“下流!”
手腕子被男人大力握住。
“你干嘛?放开!”我用力挣扎,嗓音拔高。
路锦言脸上刚才那抹笑意不再,他冷冷凝着我,眼眸像海一样深,我根本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甩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威胁:“再不放我喊人了!”
他依然看着我,不说话,也不松手。
我依然气,但看他这样深沉的脸色,心深处没来由感到害怕。
天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
我说喊人其实是虚张声势,我哪里敢喊,这可是公司附近,让同事或许明兰看见了,指不定又给我扣上一顶癞蛤蟆还妄想勾引大boss的罪名。
其实他刚才骂我蠢真是骂得太对了,明知道他像狼一样危险,我根本斗不过,居然还又愚蠢地和他正面作对。
我正准备用另一只手去抠他的手指时,他却缓缓地放开了。
手腕子被他捏得生疼。
我低头去揉。
路锦言依然沉默着。
等我抬头,他已经离开。
背影高大挺拔得苍劲青松,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心腔里竟升起股异样的悸怅。
我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尽头。
晚上。
袁湘雅难得的没有应酬,回来吃饭。
我把冰箱里前一天买回来的食材都搬出来,最后也就一盘炒青菜勉强像样。
袁湘琴也不会做,索性打电话叫了几道外卖。
等的时候,她用毛巾裹了些冰扔给我。
“没事,已经消肿了。”我还是接过按在脸上。
凉意透进来,果然舒服许多。
袁湘雅摆筷子和碗:“我进公司几年,第一次看许明兰对下边人动手。”
我苦笑:“我来路特殊,不怪她。”
“半个月卖两套,许明兰这是在间接赶人了,你准备怎么办?”
门铃响,我没答话,起身去开门,接外卖进来。
吃了几口,我放下筷子:“实在不行,另谋出路好了。”
“我手头现在跟的还有几个,要不匀你两个去跟跟?”
我摇头,公司有规矩,中途除非客户要求,否则不得更换销售顾问。
才出擅自改价一事,要再闹个私自换人的事,怕不只是一个耳光能解决得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被半个月两套房闹得头疼,竟然脑子发热地想起路锦言的话:你应该把我抢过来,把萧俐气到的话,你的复仇之路不就又走进了一步……
念头才起,我自已都被这个念头吓出一身冷汗。
我什么时候,竟然把自己变成这种不择手段,面目可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