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你竟然如此忧心昭箩。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会与清荷有床笫之欢。如今清荷哭的一塌糊涂,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你心中怜惜清荷,不妨将她收为妾侍!”
素玄忽然间询问,望向云风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疑惑。此时,路遥心底瞬间一惊。她满腹心事的望向云风,眉目间亦是萦绕着些许愁绪。
“昭箩,我尚且不知事情的原委。我醒来的那一刻,清荷已经在床榻......你一定要信我,我的心中唯独牵挂你一人。云风断然不会收她人为妾侍,这一世只愿与你朝夕相伴在一处!”
云风轻声耳语,路遥的身子缓缓挪移。她向素玄的身侧阔步行去,面颊上忽然拂过一抹愠色。
“云风,你不是一向傲骨清风么?如今在这小女子面前,怎会如此的茫然无措?若是江湖中人听闻此事,定然是满面惊愕!”
莫风冷笑一声,言语间尽显戏谑。云风掌心中的长剑瞬间扬起,身形一转早已经向莫风的脖颈处袭去。这一刻,莫风忽然间足尖一点。路遥只见,莫风瞬间消失踪迹。
“莫风......他,怎么会忽然间不见了?难道他会奇门遁术么?”
路遥的心思一转,目光唯有向四周凝望。此时,手腕处忽然间传来一抹冰凉。路遥倏地回转身子,眼底早已经闪现素玄满是愁伤的神色。
“路遥妹妹,莫风的轻功在江湖中尚且无人能够比拟。正因如此,他才会忽然间消失踪迹。如今我们先回到雅间中,这些琐事自然是可以从长计议。”
素玄轻声劝慰,望向路遥的目光中满含忧虑。听及此处,路遥唯有匆忙向客栈中行去。这一刻,庭院中徒留云风一人。
“云公子,清荷羞愧难当已经自尽了!”
娇柔的话语声忽然响起,云风的身子猛然间一颤。他身形回转间,面上的那一抹愁伤瞬间消散。
“清荷是你的贴身侍婢,自然是任凭你处理。若是你不愿饶过清荷的性命,我断然是无从相劝。既然这是清荷命中劫数,我亦是无可奈何!”
云风语落,忽然间转身离去。望着云风极尽匆忙的背影,流云的双目中早已经布满恨意。
“云风,这世间唯有我能够成为你的枕边人。若是有人不知轻重,一定要痴缠你。清荷今日的凄惨下场,便是她们的归路!”
流云满面阴狠,言语间尽显怨恨。她的拳心紧握在一处,掌心中的汗意早已经浸湿了娟帕。
客栈二楼的雅间中,路遥依旧是满面焦躁不安。她的指尖轻抚茶盏,目光早已经有着些许的游离。
“路遥妹妹,你怎么一直神色恍惚?难道,你的身子有何不适之处么?莫非是忘忧草和紫檀花毒......”
“素玄姐姐,你无需如此惊讶!我只是一时间心绪烦乱,面色才会有一丝的阴郁。姐姐放心便是,路遥的身子没有不适之处!”
路遥假意淡然一笑,神色间依旧是有着些许的迷茫。此时,雅间房门忽然间被人轻轻开启。素玄的目光瞬间向木门处望去,嘴角处亦是浮上一抹笑意。
“云公子,你竟然有胆量出现在路遥妹妹的房中?方才你轻薄清荷......”
“素玄姑娘,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清荷为何会出现在床榻上,我自然是不曾知晓。或许,这是流云主仆二人的计谋而已。你自然是深知,流云一直对我心存异念。如此行事,她自然是为了挑拨我与昭箩之间的情愫。难道,素玄姑娘与流云等人有何牵连之处?”
云风忽然间询问,素玄的面色瞬间一暗。她的目光中满含怨怼,继而从素玄的面上一扫而过。
“云公子,你实在是做贼心虚!路遥妹妹早已经言明,她早已经将往昔事忘得一干二净。既然如此,你不妨让路遥妹妹静休几日。待到妹妹的心绪好转时,自然会去找寻云公子!”
素玄目光一斜,言语间流露出些许怨怼之感。路遥依旧是闭目沉思,丝毫未曾理会二人的交流之语。云风见此,唯有面露些许怒意。
“昭箩师妹,你先在此处好生的休息一番。明日一早,我便会在庭院中等你。素玄姑娘,你也先行离开此处吧!这个时辰,想必昭箩师妹只想一人独处!”
云风从素玄的身旁行过,言语间尽显挑衅。听及此处,素玄唯有淡然一笑。路遥面颊上的迷离神色,亦是渐渐退却。她忽然间起身,继而向二人的身侧行来。
“你们二人都离开此处吧,我想好生的睡一觉。最近一日,我的身子一直是十分的疲乏。若是你们无事,便不要在这里争论不休!”
路遥语落,忽然转身向内室中行去。云风和素玄面面相觑,一时间不解路遥言语间的深意。二人唯有缓步离去,继而将雅间木门轻轻合起。
“素玄姑娘,事情并非你见到的那般!我与清荷之间,自然是没有一丝牵连。方才流云提及,清荷已经羞愧自尽。由此可见,她们主仆二人之间定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事。”
云风轻声解释,素玄依旧满面狐疑。她嘴角一扬,面颊上早已经拂过一丝疏离。
“云公子,素玄自然是不愿理会这些琐事。最近一段时日,路遥妹妹的身子一直是有着些许细微的变化。或许,她体内的毒性将要毒发。既然如此,云公子还是快些找寻解药吧!若是路遥妹妹毒发,终将是性命堪忧。若是如此,云公子岂不是会伤心不已?”
素玄眉目一凛,面颊山忽然间闪过一丝漠然神色。云风见此,唯有满腹狐疑的望向木门处。此时,素玄早已经向一旁的雅间行去。云风静立在路遥的房门外,依旧是满面惆怅。良久过后,他方才心有不愿的离去。
望着空荡荡的木门外,路遥方才将木门轻轻的开启。这一刻,路遥的妆容忽然间大变。她倏然一笑,继而向庭院中匆忙行去。几番辗转,她终于再次立于涓溪竹门外。
“流云掌柜,如今夜已经深了。这个时辰您出现在涓溪,难道是有何要紧事找寻剑心前辈?不知为何,剑心前辈今日心绪暴躁。若是流云掌柜的想要见他,恐怕会......”
“无妨,你只要去通传便好。最近几日,我自然是有着极为紧要的事情。若非如此,我断然不会深夜寻觅剑心前辈!”
路遥双唇微动,言语间尽显笃定。涓溪的婢女青芮满面迟疑,一时间不知如何抉择。
“青芮,你将房门打开便是!既然流云要见我,你又何必一直阻拦。毕竟,她是这客栈的掌柜的。若是你招惹流云大怒,或许我们唯有离开涓溪!”
竹屋内忽然间响起吩咐之语,青芮唯有面露些许惊惧神色。她微微屈膝,继而匆忙行至竹门处。望着已经开启的竹门,路遥的心底忽然间闪过一丝燥意。
“流云掌柜,您自行去见剑心前辈便好。若是青芮步入这竹屋中,剑心前辈一定会大怒。”
青芮轻声言语一番,面上早已经浮现些许惧怕神色。路遥见此,唯有轻轻点头。她缓步向竹屋内行去,目光中尽显警觉。路遥凭借几个时辰前的那一丝记忆,在竹屋中不断的穿梭前行。许久过后,她方才见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厢房。望着不断闪烁的烛光,路遥的指尖终究是叩响竹门。
“你进来便是,我已经在这里等候你许久!”
竹屋内传来些许低沉的声响,路遥的身子微微一怔。她动作轻缓的将竹门开启,继而满面迟疑的向竹屋内行去。
“流云,你怎会这般小心谨慎了?往昔你出入我的住处,向来是随意自在惯了。今日你这般小心翼翼,一时间令我十分的不自在。”
剑心手持流露碗盏,目光依旧是紧盯着掌心中的铜勺。路遥缓步行至桌案处,唯有满面好奇的将琉璃灯盏拾起。
“最近几日,客栈中出现了许多生面孔。既然如此,我行事间自然是要小心一些。若是无意间引得这些江湖剑客踏足此处,岂不是徒添烦扰。”
路遥面色一沉,言语间尽显无奈。直至此时,剑心方才忽然间抬头。她的目光望向路遥,心底忽然间拂过一丝疑云。剑心的目光不断的流转,掌心中的琉璃碗盏早已经触碰到桌案上。
“剑心前辈,你还是小心一些吧!这些琉璃碗盏,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若是摔碎了,岂不是可惜了!”
流云面露温婉笑意,言语间依旧是尽显忐忑。剑心目光瞬间偏转,继而将掌袭中的娟帕扔在路遥的右手中。
“流云,你今日有着不同寻常之处。或许,几个时辰前你又受到了刺激。毕竟,你一心爱慕的云风却心存异念。如今你见到那番情景,心中自然是会悲伤至极。既然如此,你不妨好生的休息一夜。若是有何事,我们明日在商谈吧!”
剑心语落,继而将掌袭中茶盏随意的扔至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