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思取了刑战首级后闻旭王和煜王出了军营,他心知是王爷在为他争取时间,不敢耽搁,纵马而归。
同营的士兵见他带一首级回来,还以为煜王叛变,他把煜王斩了,听完他的解释,静默良久,才有了第一句话:“煜王殿下,您的恩情张三永世不忘!”
“煜王殿下,李四来生愿给您当牛做马!”
“……”
“都闭嘴!王爷还不一定死了!王爷说了,不想再被弃的回去后就好好操练,改头换面!”好吧,最后一句是无思看不过去他们颓废的样子自己加的。
为了避免被己方军队认为是逃兵,五百人齐声大喊:“刑战首级在此!”
前方探子来报敌军一直没有动静,出乎了端木兰意料,她一直怕有其他变数,刑战的人头就像一颗定魂丹。
待无思解释后,端木兰当机立断:“趁敌军军心涣散,主动出击,刑战已死,这场仗已经胜了一半了!”
无忧听到熟人声音颠儿颠儿跑出来了,抱着无思的小腿问:“辛四叔,我爹爹怎么还没回来?”
无思一时语塞。
端木兰抱起无忧说:“你爹爹是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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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少黧知道此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大军能战无不胜以少胜多全靠心中的信仰,凝聚着军心,现在信仰塌了,此战不战而败,他下令大军分三路撤退。
我被关在单独的营帐中,在东方少黧这做囚犯都比在玉门关当小兵待遇好,至少还有个单间。
敌追我赶了三天,终于小范围地火拼了一把,无国占了士气的上风,落棠参战的三千人只剩了五百多。
东方少黧有意折磨我,他每天骑马牵着我,就像牵着一条狗。
“少黧啊,我收回咱俩互不相欠的话,你坑了我让我跟马屁股后边走了八千里,我坑了你还是我跟马屁股后边跑,我亏了呀!”
东方少黧愤恨地说:“我不过害了你一人,而你却害了我十万大军!”
“只要你肯退兵议和,这些人自然就可以保住了。”
“那我岂不成了笑柄?”
明明是在你看来十万大军还不如你面子重要,怪我咯?
我说:“成为笑柄又如何?在无国我被骂成那样不还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东方少黧:“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脸没皮?无国把你卖了,你还帮他们数钱,世上再没有比你傻的人了。”
我反驳:“无国京师百姓,那才是一群笨蛋白痴弱智!不仅被卖要帮人数钱,还把帮他们的人当成大坏蛋。”
“那你还甘愿牺牲自己也护着那群笨蛋白痴弱智?”
对此我早已想明白:“你总不能生了个傻小子就弃养吧?反而还要为了给他治病心甘情愿倾家荡产。”
东方少黧善心大发:“上马!”
且战且退十日,损失惨重,东方少黧退居伊吾,困守城内,端木兰紧随而至,不知何时会攻城,六月的天气如同娃娃的脸,伊吾的天又要变了。
西戎三十六国因夹在无国和落棠两大国中间,国主都是墙头草,伊吾又是距离无国最近的小国,见落棠大军铩羽而归,竟临阵倒戈,拒开国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棠军攻入城中,杀了国主,降国为城。总算有了些保障,不至于再夹着尾巴在毫无屏障的荒野乱窜。
东方少黧将伊吾王宫变成了指挥中心,我被囚禁于此,外人都当我成了东方少黧的禁脔。
夜,东方少黧清点完毕归来。
“拜你所赐,我们一共损失了三万人,阿七,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少黧,导致军心涣散的不是刑战之死,是你因刑战之死乱了方寸。何不化悲愤为力量,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为了报仇雪恨,有时候会搭上好几代人。
东方少黧茅塞顿开,我若知道这一句话能使接下来的战争变得多么惨烈,打死我也不说了。
“阿七,今晚让我们忘了战争,忘了国家,今夜只属于我们。”
他拿出伊吾特产葡萄酒助兴。
我说:“不用灌醉我,直接做吧!”
自从被充军,我也禁欲几个月了,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东方少黧没了乱神怪力,我们旗鼓相当,谁也不肯屈居于下,他扯着脖子上的金乌耀日,后悔将它系得太紧。
我们都憋得难受,是以我提议:“再打下去天都亮了,咱们比技术吧!”
东方少黧多年军旅生涯导致他自制力极强,不过这种人只要攻破他的防线,就会全然丧失理智,听之任之。他在军营多年哪有我浪迹花丛技术娴熟?
他逐渐意乱情迷,竟然自咬舌尖妄图唤回理智,我以嘴封住了他的口,再一次攻城掠地,他终于瘫软下来,我先帮他释放。
方以津液涂抹,上下揩擦。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茎突入而如割。
“不要……”
“少黧,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东方少黧指甲深陷我的手臂,闷哼出声。
“少黧,放松……”
雨霁巫山上,云轻映碧天。远峯吹散又相连,十二晚峯前。
暗湿啼猿树,高笼过客船。朝朝暮暮楚江边,几度降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