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一十三天----月晨宫。
问月老:“这今生定好的姻缘还会改么?”
月老答道:“不会改。”
“那,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死了呢?”
“天数,是不会轻易改的,三生石上刻着你俩的名字,想死都死不了,必须要完成这一段姻缘,方才有生死。”
紫翌一听又激动的险些抱着月老跳起来,他给月老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飞也似的跑了。
这一回他打算再回九幽宫,他想好了,这画儿要找得到还得是墨隐,如果自己去找,只能是大海捞针。
墨隐正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他是懊悔不已!
谁知道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以为母亲不过是句玩笑话。
他正烦恼愠怒的坐在那里,心烦的不知如何是好。风一动,紫翌走了进来。
两人许久没见面了,墨隐一看见他有点紧张。连忙站了起来,拱手道:“兄长来也不打声招呼,好让愚弟出宫迎接。”
“贤弟去我那里不也不打招呼吗?”紫翌背负了手故作轻松的打量他屋里摆设的古董字画。
墨隐听他这样说不禁头上直冒汗,难道和清宁的事也••••••?
他脑子里飞快的闪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像咱们兄弟这样的,原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打招呼?不是见外了吗?”
紫翌一听他这样说,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那目光极为复杂,看了一会叹道:“你说怎么办吧?”
墨隐脑子里车轱辘似得转,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想了想干脆说:“请兄长明示。”
“那张画该还我了吧?”
他心里猜得也是这件事,可这要怎么说起?!
沉吟着不语。
紫翌看他的样子着实可气,这堂堂的魔君当得,连句真话都说不出来!
“丢了吧?”紫翌和颜悦色的问。
“是••••••丢了。”墨隐小心翼翼的答道。
紫翌在屋里来回的踱步,他心中的怒火越积越盛,一拍桌子指着墨隐骂道:“你就不能说句实话?堂堂一个魔君就这点本事?!连句实话都不敢说?!”
墨隐被他激的红了脸:“说了又怎样?!我把它烧了,毁了!你能把我怎样?!”
紫翌转过身在一张椅子上重重坐下,静默了片刻,对他说:“墨隐啊,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你的脾性我了解,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所有往事一笔勾销。你,••••••把那张画给我找出来,它没被毁,这是肯定的。”
墨隐呆呆的看着他,狐疑道:“你,这么肯定?••••••它没被毁?!”
紫翌点点头:“我觉得它应该还在这宫里,去找找,注意要隐蔽行事。”
他就在三懿宫里住了下来。
墨隐则忙着安排姚贝和王太后出宫避暑,因为这样一来,六合宫里就好清查了。
王太后和姚贝出宫前带的行李,他都让得力的人检查了一番,并没有那幅画。
她们前脚一走,后脚墨隐便带着人把六合宫翻了个底儿朝天。
可还是什么也没找到。
他又把曼伊叫过来细细查问,曼伊说那幅画是让姚贝给烧了,老太太一心要毁了这画,不可能还在世上,劝他别找了。
墨隐也觉得是紫翌想绮霞想疯了,才会觉得那幅画没有被毁。
他想了两个晚上,盘算着这瘟神住在这里不走也不是个办法,该怎么出个主意让他走才好。
想来想去,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喝闷酒。
曼伊看他在那里为难的要命,遂给他出了个主意:就说曼伊和绮霞姐妹情深,看见姚贝和老太后要毁那画,就找了一张赝品把那画给换了;然后不敢把画留在宫里,就用油布把它密封起来,趁一个月黑风高夜把它给丢到海里去了。
墨隐听了觉得这法子也甚妙,就让那痴情种到海上捞去罢!最起码他不会来烦我了。
便在第二天清晨带着曼伊去见紫翌。
曼伊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经过一说,紫翌听了询问仔细:是在哪个海域丢的?
回说:“北海。”
又问什么时辰丢的?
回说:“三个月前。”
这紫翌神君长叹一声,抬起屁股来一股风似得走了。
墨隐重重坐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