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晟在外界的评价向来是儒雅斯文,而私底下,他也确如其实,这群壮汉以往过来讨要债务,从没见他动过手,长久以来,也就造成他软弱可欺的印象。
没想到,他真正动起手来,风格却是和他本人截然相反,霸道、凌厉、快很准……这些看上去充满威胁的壮汉到她手下,竟然没有半分还手之力,也不过几分钟时间,便纷纷落败,互相搀扶着要离开这里。
顾维晟冷声警告,“以后再要钱,就去找叶琼珊,再敢上我这来惹是生非,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壮汉们没来得及说话,被临时叫上来的保安们已经举着警棍冲进来,冲他们呵斥着,“去去去,赶紧给我们滚出去,再敢惹是生非,先问问我们手里警棍同意不同意。”
饶是心里仍旧不甘心,面对这情况,也只得乖乖收起爪牙,沉默离开。
处理完这边事情,想到先前情绪失控的舒嘉雨,顾维晟连忙去开洗手间门,恰好撞上她要从里面出来,不由得一愣,接着关切问道,“你还好吗?没事吧?”
舒嘉雨摇摇头,看着满屋狼藉问,“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到你家里来。”
既然没事,顾维晟也就没那么紧张,他双手插兜,盯着虚空冷嘲道,“叶琼珊好赌你不知道吧,从结婚到现在,大大小小上百场赌局,输多赢少,欠下将近上亿的债务,每月都从我这拿走几十万,如果没有答应,她就会去别的地方借。”
“这都还算小事。”他顿了顿,继续说,“就在前段时间,她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被我捉奸在床,目前我们正在协议离婚。”
捉奸在床?这四字不轻不重落在心间,立马变成蚀骨焚心的火,烧的她整个人一个瑟缩,是叶琼珊和陆承泽吗?
她如此想着,心里还未死心,张口想问清楚。
话还没出口,舒嘉雨脸色一白,整个人突然倚着墙壁滑坐在地,她死死扣住自己脖颈,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来,让她本能的抓住顾维晟,“给我,给我东西。”
顾维晟冷不丁吓了一跳,下意识弯腰扶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舒嘉雨抱着脑袋呻吟,完全没办法回答。
对毒品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舒嘉雨开始痛苦的拿脑袋撞地,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模样难看的很。
最后,她实在难以忍受,起身就往墙上撞,“咚”的一声闷响,雪白的墙面印上点点血渍,宛若雪里红梅,顾维晟被她的决绝骇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针扎似的疼痛夹杂着眩晕连绵袭来,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渴望反而被压制下去,舒嘉雨撑着地面缓过劲来,蜷缩在地面粗粗喘气。
顾维晟将她扶起来,眼神关切,“你怎么样,还好吗?”
舒嘉雨费力抬眼,看着他刚想开口说话,眼前忽然一黑,就彻底失去意识。
再睁眼时,人已经在医院,周围嘈杂的声音混杂着消毒水味萦绕在周身,她试着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的很,连抬手都觉困难。
“醒了?感觉怎么样?”这时候,耳边响起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