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一码归一码,这个是我给你的草药钱。”李文茵总觉得不能白占人家便宜,再说了,童明非这个人不像是一般的乡野村医,连一文钱都不舍得拔的那种,从他能说出来不要看病钱的话,她就知道,他不缺钱花,
“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童明非的眼中闪过笑意,这个姑娘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刚刚他在路上也听村民们说了那些事情,他还在为这姑娘担忧着呢,没想到她这么乐观。
“是啊,茵儿真是懂事。”杜丽娟也忍不住夸赞道,刚刚是她想岔了,即便是有恩情也不能让人家白看病。
见这里没什么事情了,杜丽娟告辞了就先离去了。
李文茵感激的看着童明非说道:“谢谢你,童明非,若没有你,我娘的伤口可能现在都还在流血呢!”
“客气什么,你不也是救了我吗?”童明非大度的看着她说道。
“好,我不跟你客气,你也别跟我客气,说吧,你今日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李文茵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我……今日来,是想看看伯父的病好了没有。”童明非一时语塞,他今天来是干嘛的,难不成要老实告诉她他因为好奇这丫头所以来她家里看看?
“哈哈,童大夫每隔两天都要给我爹看一次病,这才一天没来,你就着急的过来,想必是想念我的手艺了吧?”李文茵替他找了个台阶下。
“唔,算了,还是你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你。”童明非说道。
“不过,童大夫,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李文茵收起调侃的语气,严肃的看着童明非说道。
“说吧,你既然救了我,我自然是要帮你忙的。”童明非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这小丫头不知道又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了。
“童大夫,你知不知道朝廷中征兵的事情,大概是什么时候?”李文茵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了,李家有人要去参军?让我猜猜,你爹现在生病,你大伯肯定不会去,而你奶奶心疼幺子,到时候肯定是你三叔去,对吗?”童明非三言两语就到道出来了事情的关键。
“你怎么对我家的事情这么了解?”李文茵忽然觉得眼前的童明非有点儿危险,他怎么会对自己家的事情那么了解?
“笨蛋,李家的事情方圆几里谁不知道?我好歹也是个大夫啊!”童明非先看白痴一样宠溺的敲敲李文茵的额头。
李文茵不耐的挠挠头,心知童明非说的是事实,于是点头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卖关子了,你帮我调查一下吧!”
“不用调查,朝廷的征兵令已经下来了,再有半个月就要来带人走了,文书已经到了县城了,只不过村子里还没得到消息罢了。”童明非摆摆手说道。
李文茵再次对他竟然知道这么多感到十分的好奇,不过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晚上的时候,李文茵用昨天剩下的一些蔬菜简简单单的做了一顿晚饭,不过吃惯了肉食的童明非,偶尔换换素食也感觉挺好的。
李文茵又陪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将他给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文茵正在晨跑的时候,李文竹就拉着三叔李田邦来了。
一见到李文茵,三叔李田邦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文茵啊,你娘头上的伤没事儿吧?娘也真是的,本来不是这样的,这些年谁知道是越活越糊涂了。”
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没事,我娘看了大夫已经好了,三叔是过来跟我学功夫的吧?”李文茵看着他的眼睛一语道破。
李田邦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大方的承认道:“说起来也奇怪呢,你教文竹的是什么功夫,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功夫,但是我试了,比我之前用力气省力多了。”
李田邦说着这些,脸上满是惊喜。
“三叔啊,我这不是经常去县里吗,我见有些人这样练武,所以就跟着学了,果然管用,你看我现在都瘦了。”李文茵说着自己以前的经历。
李田邦不疑有他,眼中满是心疼的说道:“孩子,苦了你了。”
见撩拨了三叔的泪点,李文茵连忙转移话题:“三叔,别再说那么多了,快来让茵儿教你吧,你别看茵儿小,可是在战场上,一旦你能多几个招式和几个自保的方法,说不定就会救了自己。”
“没错。”李田邦对李文茵的话是十分赞同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足够壮实,只是可惜生在了农家,若不然的话,能学到功夫会更好。
眼见时间不早了,李文茵拉着李文竹给李田邦将自己所会的招式全都展示了出来。
李田邦不愧是精明的人,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记住了差不多一半儿的功夫。口中还在说着,若不是时间来不及,我一定要多练一些。
李文茵笑说三叔可以每日来到这里练功,离出征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李田邦意外“你怎么知道?”
李文茵推说是镇上听说的。
李田邦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从她能够变得不傻这一点儿就能看出来她是个有福之人,可偏偏,自己的娘非要嫌弃这样的一家子,李田邦轻叹了口气,回去后他也得给丽娟母子早做安排。
因着习武的原因,李田邦一上午没有在家,一回到家中,就觉得气氛十分冷凝,丽娟跪在地上,脸上有一道长长的指甲印,他知道,除了自己母亲,不会再有别人。
“田邦啊,你是不是也要学你二哥啊,一到干活的时候就偷跑出去跟文茵那丫头鬼混,是不是不想干农活啊?”李老太坐在椅子上,手拿竹藤,眼中狠戾的看着李田邦。
李田邦闻言心中冷笑:“娘,家中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大哥四弟不也一样可以下地吗?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去参军,难不成让大哥他们两个去吗?”
李老太没想到李田邦会这么硬气,一下子给堵住了,只讷讷的说着:“那也不能出去一去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