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你以为我哥那天站出来维护了你,你就真的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么?少自作多情了!”秦越莹大步上前拦住了孟夕然的去路,强迫她留下来听她说话。
“你这样的下贱坯子,要不是你这身体里面装的是苏星月的心脏,你以为你能留在我哥身边么?”秦越莹嚣张地嘲讽着孟夕然,甚至伸出手去推搡她,“你那天踢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呢!”
孟夕然垂眸,懒得看眼前这个用鼻孔看她的女人,秦越莹是来算账的,她一早就知道。
“那天你扔我的东西和打我在先,我踢了你,我们算是两清了。”她平静地抬眸跟秦越莹对视,一点惧色都没有,全然不像在秦越寒面前的时候那般怯懦和心虚。
毕竟,她是欠了苏星月和秦越寒的,但是她,不欠秦越莹的!
“两清?!就凭你,也配!”秦越寒伸出手去,又想给孟夕然一个耳光,但是这次,她的手被孟夕然牢牢地捏住了,动弹不得。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是你哥哥合法的妻子,也是这里的女主人,现在,我请你离开。”孟夕然没有耐心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下去,大概豪门贵女就是不一样,每天闲得慌,所以需要到她这里找点乐子,不过,她并不愿意奉陪。
“贱人,你害死苏星月,还有脸嫁给我哥!莫说是我,就是我哥,对你也是厌恶到了极点吧!这些天来他碰都没有碰过你一下,不就是嫌你脏么?小门小户的女儿,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秦越莹继续骂着孟夕然,根本就不打算离开,这里的佣人都是秦家的人,没有人敢拦她,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让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厉害。
然而就在她准备好好收拾孟夕然的时候,客厅的却传来了验证指纹开门的声音。
二人皆是一愣,秦越寒这段时间总是早出晚归,怎么今天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茶几上,孟夕然刚刚泡好的茶还冒着热气,那是她最喜欢的玫瑰花茶,看花朵在水中舒展绽放,一颗心好似也舒展了开来。
秦越莹没有再上前打孟夕然,这一次,她学聪明了。
将茶几上的茶壶拿过来,她将那壶中的烫水猛地朝孟夕然的身上泼过去,然后将茶壶扔在地上。
“砰”,瓷器碎裂,带来尖锐的响声,刮擦着人的耳膜。
孟夕然看到秦越莹拿起茶壶的时候已经有了防备,但还是躲闪不及,原本朝她脸上泼去的滚烫茶水,此刻泼在了她的小腿上,纵使有裤子隔着,也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秦越寒进门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秦越莹,眸色微冷:“怎么回事?”
“哥,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给你带点吃的,没想到孟夕然她记恨着那天的事情,不待见我,把我推倒在地上,还用烫水泼我,哥……”
秦越莹楚楚可怜地抹着眼泪,跟秦越寒控诉着孟夕然的罪状。
这女人还真是有进步,孟夕然觉得搞笑,这些豪门中人,大抵哪一个挑出来都能拿奥斯卡,连一向嚣张惯了的秦越莹,为了对付她,都能装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秦越寒上前几步来到秦越莹面前,大体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烫到哪里没有?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秦越莹原本就没有伤着,只是想到秦越寒一向厌恶孟夕然,想要栽赃而已,现在看秦越寒真的打电话喊家庭医生过来,她一时间有些不乐意。
“刚刚还好我躲闪得及时才没有烫到,但是,大哥,她这么对我,你也不管么?”秦越莹看向孟夕然的眼神愈发恶毒,原以为这个女人嫁进了秦家就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而已,没想到这样不好对付,看来下次设局应该精心一些。
秦越寒像没有听到秦越莹的话一般来到孟夕然身边,她的小腿被沸水烫得起了一片水泡,痛得她只能紧紧地掐着手心让指甲陷进肉里,才能勉强维持正常的神态,不让自己的嘴唇发抖。
“你烫到了?”他伸手就去掀她的裤腿,她想要拒绝,但已经来不及了,裤腿被揭开,她被烫得红肿起泡的皮肤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没事……”孟夕然小声这样说,秦越寒薄唇紧抿,没有说话,却让佣人拿来了医药包,并且立马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
秦越莹被晾在一旁,震惊和愤怒在胸中熊熊燃烧,看向孟夕然的眼神犹如淬了毒的剑。
秦越寒不是很讨厌这个蛇蝎心肠又水性杨花的女人么!凭什么?!
“哥!”秦越莹大声喊秦越寒,但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从佣人手中拿过烫伤药膏,他甚至亲自取了药来给她敷上,只是在手快要碰到她的肌肤之时,他收了回去,改用棉签。
他那样的动作,像是不想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孟夕然看得清楚,心里略微沉了一下。
但她很快便释怀了。
毕竟这样的场面之下,他没有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惩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越莹,我一会儿还有事,你没有伤着的话就先走吧。”秦越寒聚精会神地帮她上了一些止痛药膏,抬眸看到秦越莹那张几乎要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这才淡淡地说道。
“哥你这几天是不是被这个贱人迷了心智了?!”秦越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明明最恨孟夕然的人,就是秦越寒啊!
“该怎么处理不用你教我,没伤着就赶紧回去。”秦越寒声音不大,但他身上的气势让人不容抗拒。
这是他第二遍说这样的话了,同样的话,他从来不会说超过三遍。
“……”秦越莹不敢再多说,蓦地起身拿了包包就往外走去。
秦越寒现在做事,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秦越莹恨恨地踩着恨天高,将地板剁得很响,往孟夕然身边走过的时候带起一阵风,耀武扬威。
“谢谢你。”这是她来到他身边,第二次跟他说谢谢。
他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就往书房走去,“你最好安分一点,要是这颗心脏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