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寒想到这里,越来越觉得有些胸闷。
孟夕然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明目张胆的模仿起了苏星月,他一直知道孟夕然是喜欢他的,但获得的方式太过于卑鄙了。
他不能忘记,孟夕然是个无耻的贼,偷走了苏星月的心脏,偷走了她的生命!
猛地秦越寒就翻身下床,走到了客厅,他还记得孟夕然躺在那里等他回来,他必须再次警告一回孟夕然。
更可气的是,孟夕然居然让别人送他回房间,自己却跑了。
秦越寒不知道该生气她的识趣还是生气她的不知好歹,总之他现在肺都快要气炸了。
他快步走到客厅,可是客厅却没有一个人,就连佣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管家看见了秦越寒,他上前来问:“少爷?”
“王妈呢?”秦越寒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着调了,他想问孟夕然去了哪里,话到嘴边却生生改了口。
王妈就在不远的地方,被秦越寒不耐的一唤,立马就跟了过来。
王妈是秦家的老佣人,最会察言观色,很快就答道:“少爷,您找少奶奶吗?她已经吃了药睡下了。”
秦越寒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还好这个女人有点脑子,没有拒绝吃药,否则就白白糟蹋了星月的心脏。
可他又觉得缺了点什么,秦越寒明明不是想问这个的。
他下意识的去看厨房,昨天一回来就闻到了菜香,可今天却什么都没有了。
厨房很干净。
秦越寒冷着脸在厨房和饭厅里面环视了一周,王妈和管家都屏息凝神的看着他,生怕这个主子又要作妖。
可他只是转了一圈,发现连剩饭剩菜也没有,只能坐回了位置上。
“王妈。”楼上传来了一声嘶哑的喊声,并不大,甚至有些气虚的感觉。
孟夕然醒了,她觉得浑身上下都火烧火燎的疼,特别是肺,每说一个字都会被牵扯的生痛,全身都在嗡嗡作响。
“王妈,能帮我倒杯水上来吗?”
没有人应她,孟夕然皱起了眉头有点儿想哭,但忽然觉得她太矫情了。
本来这个家就没人待见她,现在昏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王妈听不见也正常。
她哪里知道,在秦越寒的面前,有谁敢去应一个不受宠的女人的使唤呢?
孟夕然摇晃的走下了楼,脑子特别的不清醒,看着客厅里站着两个人反而是吓懵了一会儿。
她眯着眼睛去看,试探的上前了几步,才看清那是王妈和管家。
孟夕然苦涩的一笑,原来这些人都在。
她不知道,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秦越寒把她这样的丑态尽收眼底,惺忪的睡眼和眯起来的小眼睛,哪一点都比不上他的苏星月。
“王妈,能给我杯蜂蜜水吗?”孟夕然再次请求道,说来她也很不好意思,这里的很多东西她都不能碰,不敢碰,连蜂蜜在那儿也不知道。
王妈冲着秦越寒瞥了一眼,接收到了允许的眼神才点头离开。
孟夕然坐下,猛地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股子熟悉的气息,差点儿就把她吸过去。
她像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瞬间弹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秦、秦少,您醒了?”
孟夕然生怕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又惹得秦越寒不欢喜,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敬语。
“刚刚使唤王妈不是很顺溜,怎么一看见我就是一副要吓傻的样子?”秦越寒冷笑一声:“您?很好,记住你现在对我的称呼,以后都这么叫,既然你那么想做佣人我就满足你,以后所有的衣食住行自己解决,这里的佣人可以不用听你使唤。”
秦越寒的话掐断了孟夕然最后一丝奢望,她以为秦越寒帮了她,多多少少是对她有点儿情分的。
可现在就连佣人都不让孟夕然用,就她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宅子这么大,要是打扫起卫生来,可是够呛了。
孟夕然防备的看着秦越寒,但识趣的没有开口,她喜欢了秦越寒那么多年,深知他是个什么脾气。
如果这个时候反抗他,可能连住在这里的权力都没有了。
她只能点头,别无他法,心底涌上了一股深切的悲哀,孟夕然啊孟夕然,你怎么就活成了这样?
秦越寒的眸子一闪,自然是看见了孟夕然眼神深处的防备,她害怕自己?
他冷哼了一声,觉得害怕就对了,但心底那股子无名之火又窜了起来,饿虎扑食一样把孟夕然压在了身子底下。
孟夕然惊叫一声,抵抗不过秦越寒的力气,只能浑身陷进了沙发里。
秦越寒的脸越来越近,孟夕然也不再是纯洁的小屁孩,是他教会了她男女之事,下一步要发生什么她一清二楚。
可是孟夕然一点儿都不想,她胸疼的厉害,被这么一压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可秦越寒的手已经拨撩起了她的身子。
她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准备好了迎接秦越寒羞辱性的进攻。
秦越寒笑了,他看着孟夕然这痛苦的表情,却毫无反抗的意思,简直就是最愚蠢的把戏。
孟夕然身上忽然腾空,随后就被重重的推在了地上,背部撞在冰凉的地板上,让她瞬间睁开了眼睛。
这不过是新的羞辱罢了,孟夕然看见了秦越寒带刺的笑容。
“你真让我恶心,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要放在我面前,之前你不是特别想要吗?不就是想要我娶你,然后上你的床吗?闭起眼睛做什么?”他说。
孟夕然手撑着地面,看着秦越寒一步步走向她,掐着她的下巴迫使两个人对视。
他笑,笑的极其嘲讽:“你这身子一两次就腻了,要不然你去夜总会学两招再回来吧。”
他让她去学妓、女的招式,孟夕然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越寒,除了这个心脏,剩下的所有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这么肮脏的吗?
秦越寒的手机响了,他终于放过了孟夕然,黑着脸走开,而孟夕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现在可不只是胸闷了。
她的心脏很疼,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苦涩,但孟夕然分不清这是自己心痛,还只是苏星月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