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跟你一样，没有人能复制你的笑容，没有人能模仿你的声音，没有人能说出你的语气，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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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申接过周哲也递过来的饮料，身子往沙发的一端挪了挪，周哲也一顿，随即坐下了。他本没想和霍申坐在一个沙发上的，哪怕这截沙发足够两人坐。

“恩，具体感觉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总之就是很有感觉。”

周哲也笑着，拾起眼镜戴在脸上。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你先喝饮料吧，独家秘制。”

霍申喝了一口，入口酸酸甜甜还有红茶独有的干涩口感，应该是放在冰箱里冰镇的缘故，口感更是提升了几个level。很多词汇萦绕在喉口，出口的却是。。。

“好喝。”

霍申这个人看着无懈可击，其实嘴笨得很，不会说话更不要提夸人了。这件事也足以看出再多的情绪都在心中，却难以说出口。

周哲也并未在意，饮料确实是好喝的，简单的词汇传达明了的意思，他明白就已足够，再华丽的辞藻不也就是这个意思嘛。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那个下午，周哲也没有再跟霍申对戏，而是先简单聊了聊圈内工作的八卦，然后慢慢绕到了剧本上，让霍申谈谈他对剧情，对连木，对连清的理解。就这么一点点让那个嘴笨的霍申说到自己停不下来。

全过程仿佛是一个心理治疗。

周哲也每次引出的话题既不会让人感觉失礼也不会无趣，尺度拿捏得刚刚好。话题之间的递进也让霍申不自觉的放开心扉打开话匣，即便一不小心自己又变成话题终结者，周哲也也会毫不在意的笑着再引出别的话题。

直到霍申杯里的饮料又添了两次后，谈话也基本接近了尾声，那边牟吉已经睡着了。霍申看着周哲也的眼睛，本想说的那句再见，不知怎么竟有些说不出口。那双总是泛着笑意和善意的眸子，让你不由想要靠近他。

“那么，明天见。”

霍申点头，笑了笑，浅浅的梨涡在周哲也眼前闪过。那一秒，周哲也心中想的是：果然是梨涡。

霍申回到房间后，心中乱糟糟彷如一团乱麻，他不知道明天的戏会不会顺利拍完。他只知道，周哲也这个人，很好。

第二天，霍申比约定时间早来了些，剧组人员在布景，摄像师傅在检查机器，各司其职。

他想着昨天周哲也同他说的那样，在今天拍戏的地方转了转，眼睛在墙面和家具之间目测着距离，霍申有着一定度数的近视，这在昨天对戏时也同周哲也交了底，这也是他在拍戏时，眼神中总给人没有焦距的原因之一。

周哲也则教给了他一个小窍门，找一个和对手同方向的视线范围内的参照物，可以微眯着眼睛，制造一种气势和情绪上的压制感。但如果拍近戏时，就直接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好了，不要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拍戏时，因为角度的问题，除非要突出二人的眼神戏，不然大多演员都会避开对方的眼睛，而是借位。而这往往会导致演员情绪表达不够饱满，也就是看着尴尬。

霍申背靠着墙壁，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着昨晚周哲也没经他防备便对的那幕戏，不可否认的是，最先出现在他脑海的便是周哲也的眼神，暴怒，狠厉，哀戚，茫然，不忍。

从怒的极致到悲伤的极致，没有过渡，却毫无违和，一切情绪就在那双眸子里，那是不容你忽视的，你无法躲避，必须迎头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