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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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也再睁开眼睛时，眼中满是鲜红的血丝，幸好此时牟吉不在他身边，他也看不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只知道，此刻的他清醒无比，从未有过的清醒。

伸手拿过床头柜放着的烟盒，取出一支塞到嘴里，拿过打火机时，看着上面h&z的刻字，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这可是友谊的见证啊……

点燃香烟后，那友谊的见证也被随手扔进了垃圾箱中，成为了垃圾的见证。

周哲也靠在床头抽烟，没有开灯，只伴着窗外泻进来的月光，晦墨的房间只有烟头上不时闪烁的一抹嫣红。

“说不上爱别说谎就一点喜欢……”

“嗯。”

“你还嗯？！你在哪个酒店呢？？？今天可是有通告的啊！我的祖宗大少爷！”

周哲也睁了一只眼，待没了声音，拿过接通后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金鼎1314。”

说完，便点了屏幕上的红键，把手机甩到一旁，又窝进枕头里。

半个小时后，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周哲也没有停留地从床上起身开门，后径直走向卫生间。

由于周哲也的动作敏捷迅速，牟吉开门后扑了个空，左脚拌右脚，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爬起后，冲着卫生间的方向皱了皱鼻子，把手里的东西从地上一样一样拿起，拿起酒店的座机点了一堆早餐。

从袋子里把周哲也一会要出通告搭配好的服装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在床上，包括西装，鞋，手表等……

收拾好后，就开始扯着嗓子日常开嚎。

“上午10：30《江湖大梦》电视剧首映礼发布会，你是受邀嘉宾。”

“然后……没有了……”

周哲也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携着一身水汽，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白皙精瘦的胸膛一览无余……

牟吉见此美景，深深吞了口口水。周哲也擦完头发把毛巾随意挂在椅背上，身子也随着陷进沙发中。

“今天下午不是有个剧本要谈吗？”

牟吉闻言，拿出手里的平板，再次查看田丽发给他的日程表，摇了摇头。

“没有，丽姐发来的日程表就首映礼这一项。”

周哲也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浴室吹头发。

牟吉在身后默默地红着眼眶，这不是他家的哲哥，他家哲哥才没有这么沉默寡言，阴晴不定呢。

周哲也进到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清秀，只是略显憔悴的男人，心底涌起烦躁和无力。

下午本要谈的那个剧本，是他今年最期待的一部电影，竟然就这么吹了。原因自然不言而喻，霍申是投资人之一。

周哲也打开水龙头，恨恨地在脸上搓了搓，伴着冰凉的水花，啪啪地打着自己的脸。

“呼……”

周哲也重重呼出堵在胸口的一口浊气，那本平静淡然的眼波中在此刻却荡着汹涌的浪花。

“霍申，这事儿没完。”

待周哲也走出来，牟吉直接掉了眼泪。

“哲哥，你扇自己巴掌干嘛啊！你是不是傻啊！要扇你去扇霍申那丫的啊！”

鼻涕眼泪的一通乱流，周哲也静静地看着牟吉鬼哭狼嚎着，在那一刻，竟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