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数十名保镖虽武功高强,但仍却抵不住这些势如潮水般的贼寇,他们一个人被好几个贼寇围着,拳头根本就招呼不出来,只能防了上身防下身,结果几息间就被一群匪人压的死死的。
保镖既已被制服,那么商队的一干众人自然也难逃魔掌,清点了战场的情况,商队中死了五个保镖,两个普通人,其余的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这些贼寇却未有一人伤亡,只是或多或少受了些轻伤。四当家听后自然是自得自乐,心情大好,清理了战场,将商队中人全部绑了押回了山寨之后,便叫手下们把抢来的货物也一道运了回去。
“报告四当家,这队里有一个女人!问四当家该如何处置?”一个贼寇跑来对着他们的四当家说。
正想事想的出神的四当家被打断了思绪,低喃一声,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跑来报告的贼寇,说:“绑回山寨!这点小事还用告诉我?”说完头扭向一边,轻轻说道,“咦?我刚才想到哪里了?妈的,真是晦气!”
那贼寇闻言心一虚,低声凑近四当家,说:“四当家,那女人可不是一般女人,毫不逊于大夫人啊!”
“什么?”四当家目光一闪,心中一阵桢动,邪笑道,“那带我去瞧瞧!”
贼寇允诺,带着四当家就来到了卿如这里,借着月光,四当家便看清了卿如的面目,瞬间目光一滞,赞叹一声,“好丫头,啧啧,简直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啊!哈哈!来,让爷看看你!”说着,一只手便想挑起卿如的下巴一看究竟。
被绑住的卿如此时正在想着如何能逃脱出去,却不知道那伙贼寇的四当家竟走了过来,当众说着如此轻薄之言,又有意冒犯她,避开伸来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冷哼一声,“登徒子。”
扑空的四当家只是呵呵一笑,挥了挥手叫到后面的贼寇,说:“把她放到车上面,好好招待她,别把我的美妾给颠坏了,听见了吗?哈哈哈……”,四当家倒也不要脸,直接就说出这一句话,卿如一听便知自己要被这家伙纳妾了,也不顾淑女之分,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四当家听着聒噪,命人堵住了卿如的嘴,把她架上车,就径直走了出去。
夜晚的风兀自的吹刮着,卿如一路上虽被蒙着眼,却早已让这山路颠的七荤八素,终于在一处僻静之地,那四当家给她摘下了眼布。只听那四当家对着一个贼寇说,要把她关进一处密室,说完还淫邪的看了一眼自己,让她心中顿感厌恶,但最后依旧是被关了去,令她也是无可奈何。
四当家办完此事后便走进了他们山寨的主堂。此寨名曰“青山寨”,称谓俗俗的让旁人读起来颇不顺口,可想而知,这寨中并没有一个文化人。主堂顺着一处山崖而建,规模不大,主要是来议事集会之用,平日里并没有几人爱来。而现在这堂内,却早已塞满了人。
“四当家的回来了,让道让道!”一个贼寇吆喝着,吆喝声中四当家便顺着众人让的道端坐在一个虚位以待的椅子上,开口就对堂中正位上的人说,“大哥,幸不辱命,货物截回来了,接下来的事就任凭大哥发落了!”
那正堂上之人膀大腰圆,长得虎背熊腰,右手正在端着一坛酒大口的喝着,闻言,面色泛红,大笑一声,说:“四弟不愧是青山寨的四当家,也亏是你提醒我信了那褚老爷子,兄弟们此后才有饭吃。”
“大哥过奖了,不过我我今日有一件事要和大哥商量。”
“说吧!”
“咋们截来的商队中,我看中了一个小娘子,还望大哥……”他对着大当家挑了挑眉毛,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当家看后哈哈一笑,“怎么,四弟不爱你家大夫人了么?”众人哄堂大笑。
“爱!当然爱啊!但爱她一个可不够啊,不过要有了娇妻美妾,两个一起爱嘛!”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哈哈,老哥知道四弟好这一口,老哥准了,说吧,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要不今晚就可以,嘿嘿!”
四当家连连摆手,说:“多谢大哥,不过今晚不可,毕竟刚刚见了血,不吉利。行了,我的私事先放一边,现在给大家来说说正事!”
众人只管竖着耳朵听。四当家的正事无非是这些货物的分配问题,和那群商队之人如何处置的问题,也不过半个时辰,此时就告一段落了。
……
黑夜里,卿如呆呆的卧在密室的一角,一个人想着事情。今日的她经历了太多事了。
早上才告别王伯来到鲁国的函城,结果晚上前往赵国时却被一群匪人给劫持了,在叹息自己命途多舛的同时又想起了不知在何方的苏子牧。
“木梳子,你现在还好么?”她一人轻轻低语,只是对着空气说。“木梳子,我好想你啊,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卿如又露出了那副痴痴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要想办法出去!”她心里道,但四周的一切让她无处可逃,她又迷惘在了此地。
……
齐国,康王府。
依旧是熟悉的二人,康王和刘恩!
康王如今已经听闻苏子牧在山行关的消息,自是害怕苏子牧康复后回国报复,而刘恩那老油条却又想到了一条计谋,说是想不被报复就得先发制人!
怎么个先发制人法?刘恩说,“目前苏子牧尚未回都,自然是来不及告诉大王康王殿下您要害苏子牧的事,而康王殿下却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启禀大王说调查到有人想利用您来除掉苏子牧。大王若是相信,那苏子牧回都后自然不敢针对您,大王若是不信,您就可以伪造些证据让大*服,这样一来,责任便不在康王殿下您的头上了啊!”
康王听后觉得此计可行,立马拍手叫好,也不多言,便辞去了刘恩。
……
齐国,山行关。
边疆的月光总是灰苍苍的,将满地的尘埃也照的灰白的发亮。苏子牧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苦苦的冥想着。
到底是谁呢?他想。是的,他在想一个人。
那人是卿如!但他却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还肿胀的后脑,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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