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男前脚出门,我又被戴上了头套。我自己数着步子,加上上的楼梯一共是一百八十三步。我头套被一个押送我的人摘了下来,眼前是一个小房间,房间中间摆着一张餐桌,餐桌上放着蒸全鸡,红烧鱼等等一些食物。
我咽了一口口水,西服男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我了。
“请坐!”他伸手示意我坐在他的前面。
我刚刚坐下,门被打开了。只见乔楚楚端着一盘菜放在了桌子上。
我掩盖不住激动的心情就叫她。
“楚楚。”
她开始没有注意,现在看见是我,一下就抱住了我说:
“你已经好了?我看看。”
她将我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又摸了摸我的脖子还有胳膊,确认我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离开。
“你不用担心。”西服男看着我一直盯着乔楚楚离去说:
“我这里缺人手,就只是让她在这里帮帮忙。现在可以谈谈合作了?”
我见乔楚楚安然无恙回过头来回答他。
“药已经在火车上烧毁了。”
“怎么会这样?”西服男有些遗憾问我。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我有些困惑的回答他。
他看了我一眼连忙说:
“你先吃,吃饱了再谈。”
其实我已经等他这句话很久了,自从来到这里,一直吃的都是罐头,现在有真正意义上的一顿饭,早就按耐不住了。
“但是我能找到我导师的实验室。”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鸡肉,一边跟他说。
“那你需要什么?我叫我的手下帮你去拿!”他问我。
我差点把嘴里塞满的大鱼大肉喷出来。我哪里有什么东西叫他去拿,我连那个研究所的名字都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不行,你们进不去。需要指纹的。”我立刻编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他有点不相信,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我刚刚夹在筷子上的鸡腿都震掉了。
“你当我傻是不是?”西服男站了起来对我继续说:
“你以为就凭你的几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不要逼我将你那些朋友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杀掉,你才知道我是不是只是想要吓唬你?”
“我不要跟你谈,我要跟那个额头有刀疤的男人谈。”我也站了起来对着他说。
“你要跟他谈干什么?”他问我。
我这时候提起刀疤男是有原因的,也是我手上的最后一张牌。我猜测他们这伙人一开始就各自心怀鬼胎,原因很简单。我被一天审了两次,说明他们的信息没有互通。这“末日”才持续了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一下就召集那么多人。最主要的是他们能够被我们用“解药”轻松的骗到,可见他们并不是早有预谋。
“他跟我说了,他拿到药了就做“市长”,到时候我还能跟着他分一杯羹,你现在最多就是个公安局“局长”。我不想跟你合作。”我拿着牙签挑着牙,假装轻蔑的对他说。
话是讲得比较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估计着我离死就不远了。
我一边装作漠不关心,一边用我的余光看向他。
他听到我说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肌肉就开始颤抖起来。我心里那千斤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心情比买彩票中了还高兴百倍。
“他算个什么东西,敢骑在我的头上。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他们,他们那伙人早就死在街头了。”他非常生气的说。
“你不会真的是公安局局长吧?”我一脸惊讶的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作声。
我心想应该是被我猜中了,我不禁有些叹息,在这“末日”面前,官兵都已经落草为寇了。
“好了,我吃饱了,我要回“牢房”了。”我还是装作选择权在我这里的样子。
他看都不看我,挥了挥手就叫人送我回去了。
当然回来的时候我脑袋上还是带着头套的。
要是真的是这个局长“末日”发生之后收留的刀疤男一伙人,那么我们如果想要逃出去,就只能在局长身上突破。通过跟刀疤男还有局长直接的谈话,我发现每个人都丧失了本性。到底是这“末日”改变了人的性格,还是这“末日”扩大了人内心深处原本就存在的邪恶。我不得而知。
等我进了拘留室,张海奇和王矮子都同时望着我。我确定门口的人都离开,指着坐在床上的张海奇说:
“我找到了逃出这里的办法,但是现在我需要你来告诉我你知道的事了。”
王虎跟王矮子本来想从我这里找到答案,听我问张海奇,又把头转向了他。张海奇示意王虎给他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才开始说:
“我知道我瞒不住了。”他调整了吸烟的姿势继续说:
“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我退伍回来之后到处找工作,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家里老婆围着我吵,孩子天天也围着我闹。最后没办法就去了我老婆上班的酒店当保安,我当时退伍回来有一点傲气,天天守在门口算怎么回事。有一天来了一个外国人住在酒店里,他随身还带了个翻译。他就问我海缙市有没有什么地方比较好玩,我就告诉他一些好玩的地方。他说这里人生地不熟,要等我下班了一起去,我说没关系,可以顺便带着我老婆孩子到处看看。这一来二去我们彼此就熟悉了,大概玩了一周星期,他说他要回国了,回国那天他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当然不要,但是他死活都要给我,最后我不得已就收下了。”
张海奇停顿了一下,看着手上快要抽完的烟蒂继续说:
“就是这笔钱让我走上了这条路,一个月之后他又来了说有个地方他想去看看,我当然说可以呀,于是第二天我就请了假跟着他去了。一到我才知道那是一家药厂,药厂内戒备森严,我们连大门都进不去。我们只好回来,第二天他又给了我一大笔钱,说要我应聘那家药厂的保安。他还说只要给他做一件事,我就能得到更多的钱。”
他说到这里感觉非常的难以启齿,王虎又给他点了一根烟,他接过之后手都在颤抖。王虎,王矮子还有我同时望向对方,都非常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