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出去了啊。”王涵匆匆忙忙地跟王妈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要去哪啊？”王妈话音一落，王涵已经出门了。

王妈低头张望着，一看居然是方翔，脸色立马就变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不让我省点心呢。”她的脸上写着恨铁不成钢。

“等涵涵回来，我准把她教训一顿。”王妈有些生气地拉上了窗帘，不去看看他们一同走路的背影。

王涵精心打扮了一翻，头发自个卷了一下，穿的衣服全是新的。本来这一套衣服是要大年初一穿的，但是没有方翔的大年初一能穿给谁看呢？她索性就穿了出来，说不定......

“涵涵，你真漂亮。”方翔一向很少夸王涵的外貌，一他不喜欢夸赞王涵，二他觉得王涵不需要夸赞。他不知道的是，王涵其实很喜欢他的赞美，每当他说一次就能让她开心很久。

“谢谢。”王涵微微一笑，楚楚动人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就随便散散步吧。”方翔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她，目光温柔。

“北京能压马路吗？大街人多，多没意思啊。”王涵卸下刺，似乎回到了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那你说要去哪？”方翔定定地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了他的注视。

她瞟了一眼人群，随便一说：“他们都这样走着，那我们也只好这样走着了。”

方翔哈哈哈大笑起来，“瞧你说的那么不情愿。”

“哪有啊。”

“就有，你看你又撅起嘴了。”

王涵轻轻地碰了碰嘴唇，轻轻地说：“有吗？”

方翔一本正经地回答：“有。”他皱着眉头呢。

搞那么严肃干嘛。

方翔见她这样，咯咯地笑了出来。他拽着她的衣服，“诶，跟我来就知道啦，问那么多干嘛吗。”

王涵盯着他的手，还是那么修长啊。有那么瞬间，她真的好想牵着他的手啊，她好怀念曾经他们牵手的感觉。她不敢只能想想罢，而且还不能让他看穿她的心思。

“你干嘛拽我衣服啊，我跟你走就是了。”王涵开始耍性子了。

“那我就牵着你走咯。”方翔很自然地说。

“你......”王涵低着头，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却假装镇定。

“我什么我，开个玩笑咯，别介意啊。”方翔戏谑地说。

哦，原来是开玩笑啊，我还以为......王涵努力地保持着微笑，不让他看见她的失落。

王涵跟他肩并肩地走着，曾经他总是拉着她走的。那个时候她一度相信她是被他连拉带拖地走遍北京大大小小的街道，以至于后来她爱上了这种感觉。

王涵时不时偷瞄着他，见他那么平静地神情又不好意思问什么。她总觉得他欠她一个理由，她想说服自己。

“你在大学过过得好吗？”

“还好吧只差没打架了。”王涵有些失落地说。

方翔挺无语地看着她，“那就是不好了。”

王涵摇摇头，“我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怎样去迎接这些。”

方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生活都是未知的嘛。”方翔很轻松地说。

所以，你就这样消失了然后我们又以这种关系在这里交谈吗？这是不是有些嘲讽，滑稽？王涵无力地想着。

“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是你同学吗？”方翔问得很轻松，语气没有一丝凝重。

王涵心凉了。你终于还是问了，我以为我有多希望你开口，可没想到你那么平淡的态度竟让我如此心痛。

“是啊。”王涵一边说，一边笑。

“那不错嘛。同学之间更好互相照顾。”方翔笑了，一副祝她幸福的样子。

王涵最讨厌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她脸上写着：我很生气。她已经笑不出来了。

“难道你就想问这些吗？”

“那我能问什么？”

他们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着。

“那算了，我回去了。”王涵拔腿就走。

方翔一把拉住了她，“能不能不要生气，你走了很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王涵别着不看他，听到他这话，眼泪莫名地涌了上来，她强忍着。

“你走就走啊，关我什么事！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难道在你眼里我王涵就有那么不堪啊，难道我还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挽留你。我告诉你，我不会的。你还是走吧。”

王涵说了一大摞，嘲讽的语气。

方翔失望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我们之间不能沟通。你这样让我很受不了。”

“不要为你的背叛找借口。”

“好，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再见！”

“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