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当时母亲提出来的时候,你可是第一个站出来说是个好主意!还特意说,为了以假乱真,门口的落叶都不许人扫,这主意是你出的吧?”二哥白韶路也急了,索性就摊开了。
“就是,就是。”三个白韶平笑着凑了过来,“安安,你知道我们的,要不是母亲这次在理,我们怎么会帮她,是不是?”
“所以,你就将小嫂嫂给卖了?”白安安瞪着白韶平,“小嫂嫂出生名门,自小就是细声细语的说话,你听,这嫂子嚎的,都快成公鸭了!”
这话一出,吓的三嫂嫂花容失色,摸着自己的喉咙处,几乎要落泪:“啊呀,真的变那么难听了啊?”
白韶平连忙软语劝着:“安安说着玩的,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小黄鹂鸟,不要伤心了!”
白安安忍不住抖了抖,这么肉麻的话,也只有最擅长哄人的三哥哥才能说的出来。她朝外叫了声:“音姐,人到了吗?”
韶音探出个脑袋,笑得一脸妩媚动人:“安安,放心,全都在客厅里等着你呢。”
“好!”白安安瞅了眼低头装无辜的母亲,叹了口气,手指头毫不留情的点了她三个大哥,“走,和我一起去会会几个叔叔!”
白韶益刚一皱眉,白韶路刚一捂肚子,白韶平还没来得及装,白安安的话就出来了:“都别装了,否则我就将三个嫂嫂一起带出去。”此话一出,三人秒怂,乖乖跟着白安安出去,而始作俑者程好好遥遥向三个儿子挥了挥手,祝福他们一路顺风。
他父亲走南闯北多年,结拜了三个兄弟,跟着他父亲出身入死,自小就看着白安安长大。韶音附耳和白安安说几句,白安安点了点头,就开了口:“董叔叔,你为何要和黄叔叔、张叔叔打架,你们加一起都有一百多岁,怎么还闹别扭啊?”
谁不知道白锋的三个结拜兄弟董子平、黄清宁、张立打仗起来都是不要命的主儿。
“安安丫头,我们打了个赌,结果他们两个竟然出尔反尔,我能不生气嘛!”四人之中,属董子平脾性最大、性子最直,一掌下去,桌角掉了一块,木屑齐飞。
“你们都押上了什么好宝贝啊?”白安安眼眸晶晶亮。
“我押上赛雪,他们两个一个押的是落花笛,一个是瑞光剑。你看他们多抠门,押的都是什么啊,怎么能比的上我的赛雪!”青子霜扫了另外两人,一脸不屑。
“我们东西哪里不好了?我的落花笛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一个金黄面皮、美髯胡须及胸的汉子嚷了起来。
“我的瑞光剑可谓价值连城了,二哥,你眼神太不好使了!”插嘴的是老四张立。
“哇,都是我喜欢的啊,拿来!拿来!”白安安娇俏的一笑,江白嫩嫩的手掌几乎都伸在了三个叔叔面前。
自小白安安胆子就大,在小孩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概念。自小她就踹过二叔的厚胸膛、拔过三叔的美髯长须、扔过四叔的笛子。而这三人无儿无女,更是将白安安宠溺的叫一个无法无天。
“安安丫头,这可不行!胜负还未分,等二叔赢了,送给你!”
白安安笑了起来,“二叔,还是你最好了!”话还没说完,她转身,说的一本正经,“你们不是赌什么时候有人愿意娶我吗?二叔赌我今年12月,三叔赌我明年三月,四叔赌我明年六月,后来三叔、四叔又变了主意,说要明年12月。可是,我告诉你们,现在就有两个男子愿意娶我!来!来!赛雪、落花笛、瑞光剑都是我的了!”
此话一出,不要说董子平三个人,就是她的哥哥们也全都愣住了。
还是董子平反应最快,大笑起来,“安安丫头,这次又花钱雇了一个吧?这招已经用过了,换一招!换一招!”
白安安许是早就预料到了,也不争辩,拍了拍手,唤了声:“芝麻!”芝麻应声而应。
此时,正值金秋十月,客厅门口梧桐叶正落,只见两个男子从光亮之中缓缓走出,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一个身穿青色长袍,面色虽清冷,可在这光亮之中,她仿似看到他唇角微微嚼着暖融的笑,长身玉立,绕是白安安不喜欢读书,脑海中也蹦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
而另一个身穿白色锦衣,脸上已然没有以往嬉皮笑脸的玩闹之色,不得不说,正经起来的易彦飞很是好看,五官棱角分明,一身锦袍将他衬的一身贵气,仿似他走过之处都带上了点点光亮。如果说以往白安安从没有发现过易彦飞的俊朗,可是现在光芒万丈的他,真的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一阵突突突的乱跳,这男子竟然长的真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