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瞬间觉得头大。
当年,白安安一时鬼迷心窍,也是因家里母亲逼的紧,暗中托了人介绍,想着不管阿猫阿狗有一个算一个。谁知道,倒是招来易彦飞这老饴糖。这老饴糖好是好,看着光鲜亮丽,闻着鲜甜可口,舔一舔还好,可一下嘴就满嘴甜腻,实在让人受不了。
就在他和易彦飞相处了一个时辰,被他一口一口一个“宝贝”、“心肝”叫的后槽牙都酸倒前,她决定,怎么死都行,千万不能被人给恶心死。因此,就断了和易彦飞的往来。
萧麾倒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嘴角还嚼着一丝笑,见白安安目光飘过来,又露出一丝羞涩,微微低下了头。
王媒婆将白安安拉到一边,轻声说:“白四小姐,老身做了这么多年媒婆,第一次遇到这种好事,这个时候就看你自己了,一个是前途无量的官家儿郎,同你是门当户对,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富家子弟,也可谓是财大气粗,任你挑。不过,这毕竟是婚姻大事,要不我先将他们两个领到隔壁去,你自己思量思量?”
白安安一想也是,毕竟现在风水轮到她了,她不愁嫁。
王媒婆委婉的表述完,萧麾起身,一如既往的风清月朗,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倒是那不省心的易彦飞边媚笑边撒娇:“安安宝贝啊,你不选我的话,我可会伤心死的呦!”
两个人刚被带走,就在这个时候,韶音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串糖葫芦,扫了一眼白安安,矮下身子,又同情又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蔻丹一闪,将那串晶莹剔透糖葫芦送到她面前:“安安乖了,是不是没有人上门?没关系的,明天我们继续,我就不相信,偌大个金陵城还没个瞎子,我虽然是你母亲派来监督你的,不过毕竟是你表姐,这串糖葫芦就是犒劳犒劳你……”
“音姐,我可以嫁人了!”白安安脑袋有些发蒙,自己也不敢相信,又傻傻的补充了一句,“貌似,还是两个!”
一片静寂,良久没了动静,静悄悄的有些吓人。
“音姐,音姐……”白安安摇着边上目瞪口呆的韶音,该不会是欢喜的傻了吧?
被摇晃了半天的韶音回过神来,扔了手里的糖葫芦,抱着白安安就嚷:“安安,你没发烧吧?刚刚,就是在刚刚,你还骂那三个臭男人瞎了他们二十四钛金狗眼不识你这块金镶玉?怎么一转身,你就贤良淑德温柔贤惠举案齐眉准备洗手作羹汤了?你该不会是得了癔症吗?”
白安安瞥了一眼被甩的老远的糖葫芦,音姐的腕力还是一如当年,力道不同凡响啊。边上的芝麻偷偷捂嘴笑,插嘴说:“表小姐,这是真的!”
音姐拉着白安安,一脸的语重心长:“安安,我知道你急着找相公,不过,万不能又做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赚钱不容易,可千万不能被小白脸给骗了啊!况且,姑姑可是火眼金睛!上次你雇的那个现在还断了个胳膊躺在床上休养呢!”
“表姐,还真不是。”白安安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小姐,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芝麻凑上一张胖乎乎的圆脸。
“你说呢?”白安安白了一眼芝麻,“一个看着就很好吃,一个皮相却又和我胃口,这可怎么办呢,太抢手了反而烦恼,嗨!未曾想,我二八这朵桃花灼灼开了十年。老了老了,桃花都快熬成风干桃肉片了,倒骗到了两个美少年,罪过啊,罪过。”
音姐捶了一捶嘚瑟之中的白安安,白安安嘻嘻一笑,这才一本正经的说:“不过,易彦飞这浪荡公子哥啊,我可不敢收!不过芝麻,我看你对他貌似情有独钟啊,要不你收了?”
芝麻圆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成了一颗红芝麻,白了一眼白安安,边跳边叫:“小姐!”活脱脱一颗会蹦跶的芝麻。
音姐赞同的点了点头:“听你描述,这萧麾是个娇羞又呆萌的小奶狗啊,将来定能听你的话,你让他打鸡,他决不撵兔,你让他杀鸡,他决不宰鸭,像你姐夫。好,就定萧麾了!”
白安安给了个赞赏的眼神,毕竟是表姐妹,看男人的眼光都是一样一样的。然后悠悠的,韶音又说了句,“不过,易彦飞那边,你也不能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