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没有,除了被颜妃选中去伺候她的的丫鬟比较多工钱,其他的丫鬟园丁都是一样的价格呢,姐姐困了吗?”
凝溪抬起头就看见袁园媛张着大嘴打着哈欠,看到这般大爷动作的袁园媛让凝溪有点想笑,
“颜妃?!”本揉着眼的袁园媛突然惊醒坐起道。
“对啊,颜妃只是妾啦,不过叫颜妾很奇怪,所以就统称颜妃了,她是当今夏尚书的嫡女,因为深受太后喜欢就许配给王爷了呢。”
凝溪把针线放回了木桌抽屉内道。
“王爷和颜妃感情怎么样?”袁园媛随意撩着额前碎发道,口气里却有丝难以察觉的不爽,
“颜妃是个很温柔美貌的女子呢,她很喜欢王爷,但是王爷连她是谁都忘了!
听说大婚第二天王爷就出军征战了,一别两年,连房都没洞呢!颜妃也挺可怜的!”
凝溪叹了口气。
哪儿漂亮了啊!都没老娘漂亮!老娘只是没打扮!不然她在我面前就是个毛!
袁园媛白了眼牙痒痒想道,
“姐姐可以睡觉啦。”凝溪铺好被子道,
“好!终于可以睡觉了!”袁园媛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得站起身昂叫了起来,
脚下的鞋子一甩一甩就跳上了床盖好被子呼呼地睡着了。
看着床上前秒还醒着的袁园媛一眨眼功夫就呼呼大睡了过去,这让凝溪额前流着三条黑线,
真是佩服姐姐的睡功啊…
凝溪把袁园媛甩出去的鞋子捡了回来放在床边,关上旧旧的暗红木门吹灭了蜡烛,
也脱了鞋轻轻地上了床,窗外挡不住的月光偷溜了进来,依稀地看到了已呼呼睡去的女子,
凝溪伸手轻抚着眼前这张熟睡如婴儿般甜嫩的脸颊,眼神黯淡了下来,
喃喃自语着:“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哈哈哈!欧巴桑!摔死你!”
床上的女子突然从被子里伸出双手使劲地拍着被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吓得凝溪赶紧地手一缩,紧闭着双眸,
怎么没声了?凝溪偷偷地睁开眼望了下睡得呼呼响的袁园媛,原来是说梦话……
不知道凝溪要是知道袁园媛刚才梦到徐管事出房门时被脚下的粪便滑倒摔在地上,嘴里填满了屎会是什么表情……
寅时(凌晨五点)
“凝溪!起来了!起来了!”袁园媛用脚把被子粗鲁地踢开坐起身子,
使劲地摇着还在睡梦中的凝溪,
“唔…姐姐,怎么了?”被摇晃醒过来的凝溪揉着惺忪的双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问道。
“走!咱们去徐管事房门口玩。”
袁园媛连滚带爬地从不大的小木床上滚坐在地,快速地穿着鞋子兴奋不已道。
“去徐管事房门口有什么好玩的?还这么早。”
凝溪睁大萌眼看着窗外才微亮的天色又看向穿好鞋一头短发乱糟糟的袁园媛疑惑着道,
“哦,徐管事叫我早点起床就去她那里,不然她就惩罚我,说不给饭吃。”
袁园媛站起来身子,使劲摇了摇脑袋让发丝柔顺下来,
“啊?!这徐管事分明暗自报复啊!姐姐,我们快走吧!”
凝溪听后立即火烧眉头似得,从床上蹦起来抓起床边的绣花鞋急忙穿上,
拉起刚坐下的袁园媛朝外头狂跑而去。
没饭吃她最懂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不可以让姐姐受这罪,
她一定要保护她,即使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唉唉唉…凝溪,慢慢来嘛,你这是赶机的节奏啊。”被拉着一路狂奔的袁园媛叫喊道,
“赶机?赶机是什么?”凝溪减慢了脚下奔跑的速度,听到新鲜的词语跟好奇宝宝一样问着,
“哦,没什么,赶机就是急忙赶着路的意思。”袁园媛用最浅显的意思解释。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凝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解的皱着的眉瞬间舒展了开了,脚下的速度又飞飙了起来,
“哎哎哎…你个丫头看着虚虚弱弱的,跑得还挺快哈。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袁园媛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早晨鲜甘的空气说道。
这让凝溪的眼神闪过一丝暗惊但又马上逝去并未答话,
“到了!姐姐,我们进去吧。”
凝溪指着不远处的徐管事房门口道。
“no,no,no。我们就在这等徐管事。”袁园媛拉回正准备上前走去的凝溪,
“兜兜兜又是什么?”凝溪又捕抓到了新鲜的词语,赶紧起劲的问了起来,
“不是兜兜兜,是nonono,就是不的意思。”袁园媛叉着腰耐心地解说着,
凝溪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咧着小嘴笑了起来,“嘿嘿…姐姐的见识好多哦,这些词凝溪都没听过。”
你要是听得懂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就不会这么无趣了!袁园媛翻了翻白眼暗暗地想道。
这丫头还真挺好看的哈,笑得露出小巧洁白的牙齿,白皙的巴掌脸上旋着两个大大的酒窝,
大大的萌眼弯得跟皎洁的弯月一样,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还流口水了?”
凝溪望着盯着自己脸呆滞了起来的袁园媛疑惑问道。
“哦,没…没什么。”
从呆愣着反应过来的袁园媛摇了摇手干干地回答道。
卧槽……难道她的性.取向有问题吗?!
“徐管事出来了。”凝溪一转身就看见徐管事的房门正慢慢地打开,
“快躲起来!”
袁园媛眼疾手快地拉过正指着徐管事房门的凝溪,急蹲躲在一旁的修剪得体的草丛中,
“姐姐,怎么了?为什么要躲起来?”
凝溪微皱着细眉望着按住自己 偷偷摸摸伸长脖子看向外头的袁园媛再次疑惑起来。
“哎哟!哈哈哈!摔了个狗吃屎!”
姐姐在说什么?凝溪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向徐管事房屋的方向,
只见徐管事臃肿的身子四脚朝地地趴着,地上不知道有什么很滑的东西,
徐管事扶着门边刚一站起来又摔了个四脚朝天,脸上还沾满了黑乌乌黏兮兮的东西,来来复复摔了十几次。
徐管事两旁的门也接二连三地慢慢打开了,
“啊!徐管事!”从内房里出来的丫鬟们全都捂着鼻子,有的已经扶着门边干呕了起来,
眼前的徐管事全身包括脸都沾满了粪物,全身黑不溜秋的,就好像在泥浆里打了滚一样,
“滚!你们都滚!”徐管事脸都狰狞了起来大吼道,
丫鬟们全部都慌张地转身跑走,
徐管事既然都叫她们滚了,她们自然不愿多留,
恶臭难忍先不说就凭徐管事现在发怒得狰狞起来的脸就看着令人瘆得慌!
待丫鬟们都零零落落地走光了之后。
徐管事又试图着站起来,可脚底一滑又摔回了粪便满地的地上。
“啊哈哈!哇哈哈哈…”凝溪望着笑得满脸通红在草地上疯狂打滚的袁园媛,又担忧地皱起了细眉,
“姐姐!原来你昨天问我徐管事的住处就是为了干这个!要是让徐管事知道这以后又得变着法的来找姐姐麻烦了!”
凝溪拉起还笑得满地打滚的袁园媛,满脸担心。
这姐姐感觉有时很聪明可有时好像又挺笨的!
这惹恼了尖酸刻薄心机重重的徐管事这日后可就不得安宁了啊!
“凝溪,你看到没,你看到没!那欧巴桑滚屎坑那样,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袁园媛笑得喘着大气坐了起来,
“姐姐,姐姐……”凝溪突然小声地喊了起来。
“凝溪啊,你眼睛抽风啊?没事抽搐个啥啊?”
袁园媛睁着明亮的眼珠子眨巴眨巴地看着对她挤眉弄眼的凝溪,
“后面后面……”凝溪小声地说着越说头越低,
后面?袁园媛疑惑不已地回过头去,
“哎呀妈呀!”看到自己后面的人时袁园媛吓得立马从地上蹦哒了起来,
“参见王王爷…”凝溪赶紧从草地上站起来又跪下怯意的小声道。
“在这做甚?”负手而立的慕泽未搭理凝溪,
语气毫无波澜地看着袁园媛问道。
袁园媛不着痕迹的拉起了怯怯地跪在地上的凝溪,慕泽看在眼里却并未说什么,
“近来这天气闷热啊,这不,怕被烤熟了就出来吹吹凉风嘛。”
袁园媛抬起手往脸上扇着风,眼睛看这看那就是不看慕泽那张帅到绝却冷寒到极点的面瘫脸。
吹冷风?这么早跑离自己休息这么远的的地方吹冷风?这个荒唐的理由慕泽丝毫不信,
他不语,嘴唇紧抿成了一条性感的线,唇线上的唇角分明让人想入非非,
男人突抬步越过袁园媛正准备朝外走去。
“等等!王爷!我刚才掐指一算,这条路邪门啊!这个时辰走不吉利,王爷您正气这么足,可别染了晦气啊,王爷换条路走吧!”
见慕泽抬脚的方向是朝徐管事那边的袁园媛急忙跑到慕泽跟前,
踮起脚尖举起了白白的手臂在慕泽面前使劲摇晃着,试图不让慕泽看到前方,
在微泄阳光的照耀下,袁园媛急的红起来的小脸,不点而粉的嫩唇上下动个没停,
眼睛眨巴眨巴着释放着活力的色彩,这让慕泽暗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