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凝溪…好好听的名字,谢谢姐姐!”
小丫鬟的眼睛突地闪亮起,宛如夜空中闪现的流星,
她咧着小嘴涩涩地笑了起来,看向袁园媛眼眶微闪泪光,她觉得眼前的女子有股温暖人的力量…
小丫鬟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开心让袁园媛不语地会心一笑,
“那姐姐呢?姐姐叫什么?”凝溪歪着脑袋呆萌问道,终究是个小女孩啊,她暗叹。
“我叫袁园媛。”她介绍道。
“圆圆圆?噗…姐姐的名字好好笑哦”凝溪细细地笑了出声,
“你个臭丫头,敢笑!看我不修理你”袁园媛被凝溪的话逗得微气,伸手挠着凝溪的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姐姐,我错了,哈哈哈…”
凝溪躲避着伸过来的手,偶尔触碰到她的那双手上满是细细粗粗的老茧,
“呀!完了完了!”凝溪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慌张了起来,
“怎么了?”
“徐管事吩咐,我们把这桶红绿豆都分完才有饭吃。”凝溪慌慌地抓起一把豆子分了起来,
“凝溪,这里有斗漏嘛?”袁园媛看着慌慌张张的凝溪轻摇头,
“有啊,姐姐要斗漏干吗?”凝溪问着,手中的动作并未丝毫放慢,
“你去拿个斗漏过来,别问为什么,姐姐我的大脑已经转动起来了。”她抓了把红绿掺杂的豆子痞气说道,
“啊?那姐姐平时的大脑不转动的吗?”凝溪好奇地一脸认真了起来。
“你个臭丫头,我最讨厌的就是修改病句了!”袁园媛黑脸,这丫头有毒舌的潜力啊!
“修改病句是什么?”凝溪瞪着圆汪汪的眼睛更认真了,姐姐好像懂好多东西哦…
“你个臭丫头,今晚还想不想吃饭了!快去拿。”袁园媛气得都举起拳,
“哦哦,是。”凝溪站起身笑盈盈地跑去了屋内,
“拿来了,姐姐要干吗?”凝溪拿着斗漏跑了过来,还是想不通袁园媛要斗漏有何用处,
袁园媛没答话,搬过一旁的空缸,把斗漏盖在缸口处,把木桶内的豆子倒在斗漏上,
“哇!姐姐好聪明哦!”看着绿豆全都从斗漏中的小孔掉进了缸内而红豆却乖乖地在斗漏上的凝溪打心底里崇拜袁园媛了起来,
“哎,这人啊,智商一旦爆发起来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啊。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知道吗?”
听着凝溪的崇拜声袁园媛的内心瞬间高大起来,趁机吹捧自己,满脸傲娇道。
“呵呵呵,姐姐真幽默。”凝溪又忍不住地被逗笑了起来,
满满的一桶红绿豆不到几分钟全部分好了,这让凝溪高兴不已。
“好了!搞定,还有什么没干的?”袁园媛豪迈地把木桶一放问道。
“没有了,凝溪好开心哦,本来以为今晚又没饭吃呢。”
凝溪把分好的红绿豆挪到墙角边拿木盖盖好,
“好了,姐姐,干完了我们去找徐管事吧。”凝溪拉起袁园媛准备往外走去,可又被拉了回来。
“等等,去找那欧巴桑干嘛?”
欧巴桑是什么?姐姐又开始说些让人听不懂想不明的话,
袁园媛看出凝溪的疑惑挠挠头干笑道:“咳,我的意思是我们去找徐管事干嘛?”
哦…原来欧巴桑是徐管事的意思,凝溪脸上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们都干完了,当然是去找徐管事重新安排事情做啊,”凝溪理所当然地说着。
“你傻啊,这么多豆徐管事肯定以为我们得分到晚上的,我们还是别去了,做完了这么辛苦的事,先歇歇,歇歇。”
袁园媛敲了下凝溪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丫头傻缺还是二货,有这么折磨自己的吗?
“可是…我们已经干完了啊,而且又不辛苦,不用歇的。”凝溪摸着脑袋甚是不解袁园媛的话,
“唉哟唉哟,哎呦呦,好痛,好痛!”
“姐姐!你怎么了?!”凝溪被突然抱着肚子嚎叫起的袁园媛吓到,皱眉焦急地问,
“其实…其实…我有病…这病悬得很,劳动一会就得休息,不然会…会爆管身亡的…”
袁园媛抱着肚子满脸的痛苦状。
“啊!那怎么办?该怎么办?”凝溪焦急地捏着手,
“陪我歇歇就好。”袁园媛拉起凝溪细瘦的手走到绿草满地的地方躺下,
“姐姐真的没事吗?”凝溪还是不放心。
“没事没事。睡上一觉就会好的。”袁园媛一把把凝溪按躺在草地上,便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姐姐,你是唯一一个对幽漾好的人,我一定会保护姐姐的!
看着已睡着的美艳女子,幽漾(凝溪)甜甜一笑也躺在了一旁睡了起来,
明媚的阳光洒在躺在绿草幽幽的两个女子身上,形成了一道悠然的风景……
这两个死丫头活腻了!竟然敢偷懒!
她过来本想看看这两个死丫头分了多少,检验检验下成果,
可谁知一进院门便看到了两个女子躺在草地上睡觉,不由地气怒了起来。
“你们两个!活腻了是不是!竟然敢偷懒!”
气冲冲走到两人跟前的徐管事怒扯起了还在睡梦中的凝溪,
她不敢去扯袁园媛,甚至有点害怕。她也不知道那股感觉从何而来,
只觉着被她看着自己内心会升起股畏惧感。
“啊!不是的,不是的!徐管事,姐姐她身子不舒服,没有偷懒…”
睡梦中的凝溪手臂突然辣痛不已,
一睁开眼就听到徐管事那雄厚嗓子的怒吼和那张凶巴巴的脸,凝溪惊慌失措地抖着身子解释着。
“一点不舒服就敢偷懒?你当你们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嘛?真当自己细皮嫩肉娇生惯养吗!你们就是些贱奴!贱奴懂吗!贱得连死了也没人在意的贱奴!”
徐管事嘴里喷着带血的字句,手狠狠地掐着身子颤动的凝溪的手臂,
凝溪害怕地低哭了起来,痛得皱着细细眉却不敢躲避,
“额…”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腕达至骨子里。
“看来,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恶心啊。”
袁园媛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一手钳住掐着凝溪的手,脸上依旧是那副高傲无畏的神情,
怎么可能?!有个细瘦柔软的丫头怎么可能有这般大的力度!
手腕处传来锥心的痛感让她觉得骨头都要碎裂了般,徐管事脸上的震惊无一不拦地布满在肥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