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夕立刻下车查看情况,发现一个男子倒在地上。顾惜夕蹲下看他的伤势,却因为天色太黑无法看清。“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顾惜夕问他。,
“我不知道”男子回道。顾惜夕的第一反应是叫救护车,便说道:“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立刻联系救护车”她转身打算回车上打电话,却被地上的男子拉住了,
“别打电话,我不去医院。”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顾惜夕蹲下去耐住性子想要劝他 。可是他似乎执意不去医院。顾惜夕在想要不要叫助理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可是她计算了一下助理家离这的距离,再加上觉得这雨似乎一时半会停不了,又放弃了。
这时,远处似乎有车驶过来了,顾惜夕当机立断要让男子起来,而男子则坚持不去医院,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顾惜夕无奈,只能说:“不去医院,我保证,但是你现在要和我走。”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男子很快便和她上了车。
顾惜夕立刻打火,一路不停。直到将车驶进车库,顾惜夕才把车里的灯打开转回去看后面的男子。
他的头发全部被淋湿贴在头上,五官很是精致,即使有控制,但却还是因为疼痛而扭曲了。湿透了的卡其裤子上沾满了血迹,有水滴混着血滴在车厢里,而上半身因为穿的是黑色衬衣,无法看出情况。
看着眼前这个人的样子,顾惜夕很庆幸刚刚这个人不去医院。顾惜夕问他:“你觉得怎么样?”他看向顾惜夕,一字一顿地说:“给我三百万,我们私了。”
可是顾惜夕却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你若不严重我岂不是亏了。”
但是顾惜夕心里却想着:这附近都是高级住宅区,这人似乎就是来碰瓷的。若是把钱给了他,一方面他可能继续敲诈,而另一个方面,如果他把这件事情抖出去可能会给顾氏带来麻烦,顾惜夕之所以刚刚看到有车来了就立刻把他带上车就是这个原因,住在这里的人很多家世都是差不多,可能家里利益也有相关的部分,如果被和顾氏有过节的人知道了,爆给媒体加以渲染,很有可能会影响顾氏的股价和声誉。
而顾惜夕几乎不敢想刚刚如果送他去了医院会发生什么。听完顾惜夕说的话,他似乎知道顾惜夕在想什么,开口说:“我左手小臂似乎骨折了,左腿应该也很严重。这点钱对你不算什么,拿了钱这件事情我保证就到此结束。”可顾惜夕还是不同意,他看着顾惜夕这个态度,说:“那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这个样子。”
顾惜夕思考了一下,“你先和我上楼,然后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男子思考了一下,答应了。顾惜夕立刻给顾家的医生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医生表示立刻过来。于是二人便下车。
“对了,我叫江潮。”在电梯上,男子靠着电梯,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话。顾惜夕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顾惜夕所住的公寓每层都有一个专属的电梯,而一般大家在这买房子都是直接把一层买下来,所以没有遇到别人的隐患之后,顾惜夕也放松下来。
顾惜夕突然对这个人的伤情很感兴趣,从自己的驾驶速度和他躺在地上时的表情判断他应该伤得很重,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呼疼,也一直一瘸一拐地走着,没有要求顾惜夕搭把手。
很快,就到了顾惜夕所居住的19层,顾惜夕用指纹验证后进了门,而江潮也紧跟其后
进屋后,顾惜夕立刻去找了干净的毛巾给江潮。顾惜夕住的公寓虽然名为公寓,却很豪华,是复式楼。江潮接过毛巾后,顾惜夕才上了她日常居住的二楼。
二楼是被打通的,卧室,洗手间,书房与衣帽间都在一块。顾惜夕浑身湿透了,墨绿色的长裙全部黏在她的身上,黑色针织衫已经蓄满了水,高跟鞋里也进了水,原本打理得很好的头发现在已经乱作一团。
顾惜夕想要洗个澡,却又放弃了,她随便用毛巾把自己身上弄干,连头发都懒得吹。在衣帽间随便挑了一套衣服穿上后,就下楼去客厅等医生了。
顾惜夕下楼后发现江潮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站着,便开口问:“你怎么不坐下?”江潮回道:“怕弄脏你的沙发。”顾惜夕有一点点诧异,看他表情却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便说:“坐吧,反正明天保洁也要来打扫。”江潮这才坐下,二人一人一个沙发,彼此在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