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顾惜夕感受到江潮往自己这边转过来,她心里很是疑惑,但是由于脑子暂时没有反应过来,就痴痴地继续往前走。
江潮的手慢慢地落在了顾惜夕的肩上,这让顾惜夕心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仿佛在走独木桥,颤颤巍巍的,下面的独木是江潮的手。
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江潮在她肩上轻轻触过又离开,然后说笑了,“你猜是什么?”他问。顾惜夕看着他紧握的拳头,充满了好奇。她以沉默表达了自己不会去猜。江潮也不是个傻子,看见她的表现也就懂了。
他缓缓张开拳头,里面是一朵开得极好的玉兰。“你看,我昨晚才说你好看,今天就有这么好看的花扑在你身上了,花也懂得爱美人。”是孩子般炫耀的语气。
顾惜夕一颗提起的心被放下来,她不由地有几分失落。然后从江潮手里将花拿起来,“嗯,花是好看,但是你未免牵强附会了,哪里来的歪理。”
“歪理?我说的就是真理。”江潮说。顾惜夕无语,将手里的花扔向江潮。他也不躲,任由花从他脸上划过。“你要是把我打破相了怎么弄?打人是不好的,要斯文。”江潮一副说教的样子。
“要你管,本来你长得就丑,破不破相有什么差别。”顾惜夕看着江潮那张精致的脸睁眼瞎说。
“是是是,我丑我丑。你最好看。”江潮迎合着她。顾惜夕也看出来了,哼了一声就往前走,不搭理他。走着走着,顾惜夕却又想转回去看看他有没有跟上来。
走到转口的时候,顾惜夕想假装蹲下去系鞋带,然后转回去看看,却发现自己今天穿了一双芭蕾舞单鞋。那一秒钟,顾惜夕简直想把这双鞋甩了的心都有。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结果一转过去就看到江潮在她后面不到两米的地方。顾惜夕立刻就想转回去,但是理智控制了她。她淡定淡定地站住,故作大方。
“我还真以为你怕是要走了,不回头。”江潮常用的戏谑的语气又回到了他身上。顾惜夕说:“我怕你现在手不好使,脚不好使的',倒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
“哦,是这样吗?”江潮故作疑惑的样子。“是。”顾惜夕嘴硬。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斗嘴不知不觉,整个小区就逛完了。
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顾惜夕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似乎感受到了顾惜夕的目光,转了回来。
是白祁懿,看见他的时候,顾惜夕心中有和故友重逢的喜悦。可能她处于放松情况,所以不自觉间眉眼就完完全全地舒展开来了。而一旁的江潮却突然沉下脸来。
“惜夕”白祁懿笑着唤她,“嗯,你怎么来了。”顾惜夕开心地回答。“你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法国吗?怎么来这里了。”
“我需要灵感,所以就要到处走走。”白祁懿说。作为一个画家,最重要的便是灵感了。可是对白祁懿来讲,这只是一个借口,他很渴望来见见顾惜夕。
顾惜夕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当朋友路过,而且恰好来看自己,心中大喜。便和他交谈起来,两个人有几年的交情,随便扯几句似乎都是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世界。而旁边的江潮却一直板着脸。
白祁懿终于注意到顾惜夕旁边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他之前一直忽视了这个人。“惜夕,这是?”他很随意地指着江潮问顾惜夕。
这个问题一时让顾惜夕有几分措手不及,她想了想,对白祁懿说:“一个世交的家里的孩子,小弟弟,在我这暂住几天。”
“暂住?”白祁懿有几分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