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林帆的奸杀案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所有参与案件的人员已经全部缉拿归案。
局里大领导都十分重视这个案子,第二天一早葛天双就召开一场案件分析大会,除了邓行民队长外,连副局长洛剑和局长薛国宾都到会参加。
葛天双开场先简单介绍了案子的情况,怎么发现尸体,案发现场发现何种线索等,“最后,我们根据现场遗留的物证推断死者男友林帆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成功在其同学家将其抓获。但嫌疑人林帆在证据面前嫌疑人仍然否认杀人实情,引起我们的注意,决定将林帆暂时关押旧菱看守所,做进一步调查。
不料当晚就被林帆脱出看守所,直到现在还未将他抓捕归案。但是经过我们队员的努力,终于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最后抓到以赵贵岩为首的犯罪团伙。他们十分狡猾,采用非人的手段……”
葛天双足足讲了一个小时,为了让在场的各位领导信服,他又摆出几个从吴艳拿来的尸检初步报告。
“他们的犯罪记录远不止这些,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查清他们犯下的所有罪证,还市民一个公正法治的社会。”
“好!”
不知是谁带头夸赞,会场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久久不能停息,葛天双很享受此刻成功的喜悦,看向坐在角落的薛佳怡,她也想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葛天双按下决心,这个案子结束,立即向薛佳怡表露心意,最近她和林帆走得越来越近,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爽,也许这就是吃醋。
为确保万无一失,必须让林帆远离薛佳怡,他已经想好了,林帆不是逃出看守所吗,要不是不够再加个劫枪,够他坐几年牢的。当然,这是下下策,只要林帆不捣乱话。
“我有一个疑问。”
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葛天双的幻想,有些慌乱的应道:“请讲。”
这时他才注意到向他提问的竟然是局长薛国宾,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薛国宾,但是葛天双满脑都是男女私情,面对未来的岳父,他难掩心中的紧张。
“这个案子设计得很巧妙,你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出破绽,确实很厉害。但是,为什么还抓不到林帆,林帆就算不是凶手,单凭越狱这一点就足以论罪。
案子要破,公正也要留,我们身为警察,一定要给市民一个满意的答案。”
薛国宾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场所有参与抓捕林帆的警察脸色憋红,羞愧一涌而出。
是啊,这么巧妙的案子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开,反而抓个人都抓不着,对方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也不会飞檐走壁。
硬是查不到一点线索,使命未达成,他们纷纷低着头不敢吭声,更不好意吭声。
薛佳怡想为林帆辩解,看到葛天双拼命使眼色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在心里已经认定林帆是无罪的。
葛天双作为案件的负责人,担子要比在场的任何一个警察都要多。局长发话,他不敢违背,加上薛佳怡的关系,他本身就有打算处理林帆的事。
现在,可以名正言顺了,葛天双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好,“是!我们会加大警力,搜集案件线索,同时全城追捕林帆,并联系周边城市的警局协助追查。肩负使命绝不放过一个违法之徒。”
“散会!”
葛天双让负责案件的警察留下来开个小会,邓行民也留了下来,让所有警察全力追查赵贵岩犯案线索,他和薛佳怡负责追击林帆。
交代完任务,隔天双叫上薛佳怡,想着把林帆找出来商讨怎么处理。邓行民却叫住了他,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过刚易折,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葛天双疑惑看着邓行民,他只是拍拍葛天双的肩膀便走了,薛佳怡围上来问:“那个老邓头说了什么?”
上次的事件,已经让薛佳怡对邓行民的称为由邓队长变成了老邓头。
葛天双摇摇头,“没什么,就会让我好好干。林帆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薛佳怡半信半疑:“林帆没少帮我们,要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破案,我觉得可以将功补过,真的判刑弄个缓刑也好。”
她还是这么袒护林帆,葛天双有点不高兴了,不可否认林帆确实在这件案子中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线索,但葛天双就是想让林帆受点罪,否则很难过心里的坎。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着另一番话:“说的也是,没有林帆的协助,这案子很有可能就一林帆结尾成为一桩冤案了。这样吧,我们先把他约出来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啊?”薛佳怡突然大叫一声,葛天双一怔,“怎么回事?”
薛佳怡说道:“我想起来林帆昨天找我说有重要的事,后来执行任务没去。我这就去找他,没有事他不会找我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我陪你去,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他。”
薛佳怡委婉拒绝:“我自己去就好,你身为副队长,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
不等葛天双回应,薛佳怡火烧火燎的冲出警局,隔天双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背叛感侵占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站在窗前,看着薛佳怡开车离去。
“林帆,这怨不得我了。”
……
薛佳怡开车来到上次林帆告诉她的位置,打通林帆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武哥,我再睡会儿,你晚点再过来。”
薛佳怡还在为上次没能出来赴约赶到抱歉,专程跑过来找他,没想到他竟然在睡觉,薛佳怡开口就骂:“林帆,你给我死出来!”
林帆一个激灵,瞬间从床上弹起来,用这种语气叫他的人只有一个:“薛警官?”
“赶紧的滚出来,有事跟你商量,我在上次你住的附近。”薛佳怡没好气的说。
“马上。”
林帆只花五分钟洗漱穿衣,骑着一辆扫码车屁颠屁颠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