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大厅。
楚明远拿着一大摞盘子,就像鬼子进村大扫荡,油焖大虾、铁板鱿鱼、生蚝、鲍鱼海参……餐厅里有的,几乎样样不漏,全都被他光顾了一遍。
不一会,一米见方的桌子便挤得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楚明远很是自觉的搬来一张桌子,和原来的拼到一起,这才把取来的食物堪堪放下。
拼桌?你以为这是街头大排档捏?
白傲霜一直冷眼旁观,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小二黑,你是饿死鬼投胎啊!这么多东西,你能吃得完?”
“管它呢,反正先占住再说。”楚明远理所当然道:“一个人688块这么贵,自然得想办法吃回来。实在吃不了就打包带走嘛,反正钱不能白花。”
“打包带走?”白傲霜抚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很是“善意”的没有提醒他,自助餐厅不仅不能打包,吃剩下东西还要罚款。
她脑补了下楚明远一会知道还要罚款时,暴跳如雷的画面,险些笑出声来。
高档次的餐厅,居然出现这种土包子行径,自然颇为引人关注。楚明远再次成为目光的焦点。只是投过来的眼神中,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一个二奶,抱着她肥头大耳的金主,说道:“达令,我今天才发现,能和你这么斯文的男人坐在一起,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
一个女大学生,搂着金链子比指头还粗的暴发户,说道:“干爹,和他一比,你简直就是个绅士。”
就连拖地的大妈,也很是不屑的撇撇嘴,心道,辛亏那黑脸土包子不是我家那口子,不然老娘的脸往哪搁?
不过,楚明远却丝毫也没有成为“丑角”的觉悟。
他打小就在街头厮混,脸皮比城墙还厚,那会把这个放在心上。
楚明远没吃早饭,早已饿的前心贴肚皮,再加上已经三月不知肉味,那还等得了,拿起筷子,耍起快如闪电的独孤九剑,使劲的往嘴里扒拉。
一时间,盘子翻飞,汤汁飞溅,吭哧吭哧,吧唧吧唧……
那吃相之难看,可比饿了八百年的猪八戒,突然进了人参果园。
“我去下卫生间。”白傲霜抚额,很是无奈的说道。
就连彪悍的白警官,都生出一种羞与为伍的感觉。
“嗯~哼~哼~”楚明远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含糊应声。
白警官迈开凌波微步,逃一般离开。她很为请楚明远到这里吃饭的决定而后悔。
白傲霜走后,楚明远吧唧吧唧吃的正香。
“哟,这不是楚明远吗,你这穷光蛋是怎么混进来的?”
一声戏谑的调笑声传来。
楚明远抬头一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谢雯丽,站在桌子旁边,正用一种看马戏团小丑的眼神看着他。
在谢雯丽旁边,还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蛇眼年轻人亲热的搂着谢雯丽的腰肢,放肆的揉捏,同时示威性的瞅着楚明远道:“丽丽,你认识这个捡破烂的?”
谢雯丽拍掉他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甜腻腻的应道:“明翰,这个捡破烂的就是楚明远,那个一直纠缠我的癞蛤蟆。”
明翰?郑明翰?郑家派来杀他之人?
楚明远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皮肤苍白无血色,嘴唇殷红如血。他狭长的眼珠子,眼白多眼仁少,看着说不出的渗人。尤其是他每说完一句话,就会伸出蛇信似的舌头,绕着殷虹的嘴唇舔一圈,就像是刚吸完血的吸血鬼,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他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但是楚明远一见到此人,顿时升起一股警惕。直觉告诉他,此人非常危险。
街头长大的孤儿,总会比常人多一份野兽的直觉。
郑明翰带着戏谑的笑,放肆的在谢雯丽屁股上捏了一把,道:“楚明远?原来是他,你那位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凭他也配?”谢雯丽一脸不屑道:“明翰,那门亲事当不得真。当年我爸不懂事,耐不住这小子的父母苦苦哀求,才有个那个荒唐的婚约。我可从来没把他当一回事……”
“明白~明白~”郑明翰的手放肆的伸进谢雯丽的裙子,在她大腿上摩挲,一边道:“他这种货色,怎么配的上丽丽的身体~哦,口误,是身份。”
“死相!”谢雯丽宜喜宜嗔的白了他一眼,夹住他作怪的手,在他腰间扭了一把。
“哈哈哈哈”
郑明翰放肆大笑,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明远,戏谑道:“我的好堂弟,你这被逐出家门的可怜虫,看到你的未婚妻在我怀里,是不是很生气?”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楚明远放松的把身体靠在椅子上,貌似憨厚的脸上露出招牌式的憨笑:“我想你是搞错了,几年前,我就一纸休书送到谢家,所以她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捡了个二婚的女人,很得意吗?”
他故作轻松,暗中凝神贯注,眼神落在郑明翰身上。一行漆黑的大字出现在郑明翰头顶:郑明翰,恶徒,罪恶值160。
得到天庭小卖部后,他就有了这么一种能力,只要凝神贯注,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善恶。虽然通过一个人的善恶,并不能判断出这个人的实力,但是也能作为参考。
楚明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郑明翰高达160的罪恶值吓了一跳。要知道,背负十八条人命的刀疤,也只有80点罪恶,而他居然达到了刀疤的两倍。
楚明远已认定,这个貌似二世祖的郑家大少,绝不会看起来那么简单,绝对非常危险。
郑明翰自然料不到楚明远居然能看出一个人的罪恶值。他眉头一皱,狭长阴狠的眸子眯起,盯着谢雯丽道:“休书?怎么回事?”
同样是解除婚约,但一个被休的女人,和一个让对方自惭形秽而自动解除婚约的女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楚明远,你血口喷人!”谢雯丽狠狠瞪了楚明远一眼,然后焦急的解释道:“明翰,你别听他胡说,我们谢家可没收到什么休书,这些年来,是他想攀上谢家,所以一直死死纠缠我。”
休书的事的确有,但以楚明远的身份,自然没能力送进谢家那大宅门,所以谢雯丽说的理直气壮。
郑明翰拉住谢雯丽的小手,拍了拍,很大度的说道:“丽丽,不要急,我知道是这小子胡说八道,每一个被戴了绿帽的可怜虫都会找这种借口。”
谢雯丽掐了他一把,嗔道:“什么戴绿帽,这么难听,我可是碰都没让他碰过。”
“是是是,我家丽丽冰清玉洁,除了我谁也别想碰你。看这光滑的小皮肤,嘿嘿~”
谢雯丽宜喜宜嗔的白了他一眼,肉麻道:“翰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日,这对奸夫淫妇。
楚明远不知道郑明翰摆出一副二世祖的做派,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打击他到底有何目的,也懒得去想。
他虽然从没把婚约当回事,但是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打脸,还是让他感到非常腻歪。艰难的生活,造成他善于隐忍的性格,但隐忍不是懦弱。
论起流氓手段,从小街头厮混长大的楚明远,可不是啥善茬。
作为天庭小卖部的宿主,他有的是方法给这对狗男女一个教训。
冰清玉洁?我呸!
把你变成淫娃荡妇,也就10功德的事情。
楚明远意动凝神,看向谢雯丽。
天眼通开启!
透视眼!
在他眼中,谢雯丽的衣服一件件消失,就像是被剥开的煮鸡蛋,露出白生生的身体。
蜂腰肥臀、樱桃挺挺、黑草凄凄,尽收眼底。这谢雯丽真是个十足的尤物。
“噗~”
小楚同学的鼻血又忍不住流了出来,透视眼的神奇效果也飞快消失。
事实证明,二十岁的小处男,真是伤不起。
男性的冲动,和女人的品行没有绝对的关系。就像苍老师,波多野老师,即使明知她们阅男无数,可是照样能引发男人的冲动。
对着谢雯丽这样的女人流鼻血,让楚明远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好在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貌似憨厚的脸上,挂起招牌式憨笑:“郑明翰,你说她冰清玉洁,眼珠子没瞎吧!”
说着,用戏谑的眼神,上上下下瞅了谢雯丽一遍,道:“谢雯丽,你得意什么?傍这么个娘娘腔,就能掩饰你在夜色足疗店当按摩女郎的丑事?”
足疗店按摩女?
堂堂谢家的小姐,怎会去做那种营生?
这脏水泼的,太也无耻!
“你~你闭嘴!”谢雯丽险些气的吐血。
“丽丽,跟这废物生什么气,他满嘴喷粪谁会相信?”
郑明翰绅士的安慰好谢雯丽,然后不屑的看着楚明远道:“我的好堂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就是这种货色?”
“怎么。不信?”楚明远怒其不争的指着他说道:“说你眼瞎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你这位的冰清玉洁的玉女,葡萄的颜色是不是紫红色的?下面的黑草是不是正三角形?她左乳上是不是有颗黑痣?”
“呃~你~你怎么知道?”郑明翰就像见了鬼一样,嘴巴张的比鳄鱼还大。
楚明远不屑的撇撇嘴道:“这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大街上随便拉出来个男人都能打听得到。你要不信,到明湖路桃花巷打听一下,夜色足疗店最当红的丽丽小姐,那天没有几十个男人过去捧场。”
“你~你放屁!”谢雯丽气的脸色都青了,就准备扑上来和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