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蝉衣没见过多少世面,两眼一翻竟然晕倒了。
窦蔻的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风一吹,透心凉。
“不知王爷所问何事?”窦蔻忍住心中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可是话说出口后,那沙哑的嗓音还是带着颤抖,难听极了。
端木杨呵呵冷笑:“记住,以后见了青青饶道走。青青是个敏感脆弱的女子,受不得气。肃亲王府不需要王妃,当自己是个死人吧。”
窦蔻觉得无比耻辱,但形式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头。
“是,小女子谨记王爷教诲。待他日王爷迎娶青青姑娘时,还请给小女子一份休书,小女子感激不尽!”
“唔?”端木杨凤眼突然眯了起来,休书,这女人竟敢问他要休书?
窦蔻始终没有回头,她怕这人会突然下杀手,便未待端木杨说什么,拖着蝉衣就跑了。
端木杨没有动手,突然觉得这个新王妃跟以前的女人不一样。
“哼!”端木杨才不管一样不一样呢,他这辈子只认他的青青,其他女人在他眼里如粪土一样。
只要这女人不惹事,他不介意给口饭吃!
回到落英院,蝉衣才缓过神来,抱着窦蔻哇哇大哭,“二小姐,你的命好苦啊!刚过门不过一天,王爷就抱着别的女人,小姐,你可怎么办啊?”
窦蔻也有些虚脱,她的身子本就不大好,又刚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此时,她头嗡嗡地叫,嗓子更加疼了。
会中医的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寒邪入侵了,若不及时治疗很容易病倒的。
“行了,没什么不好。”窦蔻捏着眉心道,“反正我又没对肃亲王有何念想,能逃离更好。你忘记前天晚上我们遇到的事了?”
蝉衣红着眼睛道:“可是,二小姐,你要是被休了,那以后可怎么嫁人呀?夫人一定会很难过的。”
“别说了。去熬点姜汤,我有些头痛,你也喝点。今天将就着过吧。”窦蔻摆摆手,钻进了被窝。
还好肃亲王没有无情地把这些被褥给拿走,要不然她非死翘翘不可。
又好在大厨房里的人被老木说过,按时送来了晚饭。
窦蔻吃完饭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整晚都在作恶梦,眼前那抹红怎么也摆脱不了,像个魔鬼一样折磨着她。
“啊!”恶梦作到深处,窦蔻终于醒来。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阳光明媚的样子一看又是个大晴天。
“二小姐,你醒了?”蝉衣笑着跑来,说道:“木大管家一早就派人来说,今儿是您回门的日子。回门礼他早已备好,让您起来后就准备回门。”
“回门?”窦蔻一愣,她从来没想到肃亲王府还能让她回门。
蝉衣又抱着两身上好的衣裳道:“二小姐,这是木大管家派人送来的衣裳,很好的料子呢。二小姐,快穿上看看。”
窦蔻捏捏眉心,头还有些沉,指那个大红的宫装说道:“穿这个,头面有送来吗?记得把我的月例带上。”
“有的,二小姐您等稍等。”蝉衣慌手慌脚地出去拿。
窦蔻想盛装打扮,以此来给宣威将军府施压,希望能将她的娘亲和小弟的日子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