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窦蔻起身,抓着蝉衣的手道:“小丫头,别晃了,头本来就是晕的,你这样晃想让我再晕过去吗?”
没了独属于窦蔻的柔美嗓音,带上了几分沙哑,偏向于中性。
蝉衣停手,小脸哭成了花猫脸,“二小姐,你,你的声音?”
窦蔻扯开高领的衣衫,露出脖子上的掐痕后,吓得蝉衣大叫,“这,这……。”
“别叫!”窦蔻差点死了,“去给我端杯水来。”
“奴婢这就去。”蝉衣虽然冷,太阳出来后她已经恢复过来了,头上的伤也没大碍,很麻利地跑了出去。
窦蔻看着蝉衣的背影,心想,这丫头恐怕也差点死了吧?看她后脑勺上的秀发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一定是昨天晚上被人打的。
“让我好好想想。”窦蔻有些不能接受,她现在所处的环境,自己的身份明明只是个梦不是吗?为什么她真的成了梦中人?
为了证实真伪,使劲掐了一下胳膊,“嘶,疼的!”
那就说明这并非是梦,看着自己的并不白嫩的手,长指甲断了两根,其他指甲内藏着血迹。
窦蔻虽然还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身为联邦顶级探员的她却有着最好的职业素养。
拖着虚弱的身子,窦蔻将指甲里的残留清理出来,看着白瓷盘里的血肉残留。
她断定:想掐死她的凶手是个男人,还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要不然她的喉骨不会差点破裂。而且这里还有不少毛发的痕迹,那是男人的手臂。女人,毛发不会那么明显!
窦蔻未醒之前是联邦警署最年轻最有能力的女探员,是能夺得局长之位的女探员。
“可惜了!”窦蔻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梦中的世界,但她知道这就是自已,是自己十五岁的样子。
在等水的时候闭目养神,回想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替嫁的窦蔻的经历很简单,她很快就将所有的事理清,“原来我并不是孤儿呀。娘亲,小弟,我重新回来了。”
此时的她已不再纠结于现代探员的生活,已经完全回归到大夏朝的窦蔻,这才发现自己的灵魂圆满了。
“其实作梦的不是现代探员窦蔻,而是被迫替大姐出嫁的窦蔻呀。”
窦蔻咧嘴一笑,眼神闪现朦胧,有种别样的美。这美不同于她以前,那是柔弱纤细的美,而现在的窦蔻,于柔美中带着英气。
“二小姐,水来了!”蝉衣提着茶壶进来,喘着粗气,可见走了不少路。
窦蔻嗓子渴得狠,也顾不上形象,拎着茶壶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灌了大半茶壶的水,窦蔻火辣辣的嗓子好了不少。
“蝉衣,我们的早饭呢?”窦蔻问,光喝水是不行的,人还要吃饭呀。
蝉衣低头,“二小姐,我,我没用……。”
窦蔻打断道:“以后叫王妃,千万不要叫错了。还有,早饭呢?你刚才不会是去大厨房打的水吧?”
“是,是去大厨房。”蝉衣很老实地说,“我们落英院里没有厨房,也没有打扫的丫鬟婆子,奴婢只能去大厨房了。可是大厨房里已经做过早饭了,连锅都洗干净了呢,这水还是奴婢自己烧的。”
“欺人太甚!”窦蔻将大茶壶往桌上重重地一放,“你去把王府大管家叫来,顺便跟他说说你头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