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燕王一行人回到了暂住地。
“殿下回来了!”侍卫躬身失礼。
若雪和碧娘被请到一间屋子,门外侍卫们把守着。
“她—她们怎么样了?”耶律楠微皱眉头说。
“回殿下,她们安置在南面的房间。”侍卫回着。
若雪轻推门,门“吱扭”应声而开;“谢谢殿下救了小女,不知道彭叔叔可好?”若雪仰着恬静的笑脸问。
耶律楠望着这汪清水,叹了口气说:“彭老先生,本王把他带回来了。来呀,给彭老松绑。”耶律楠说。
侍卫们给彭来子摘下眼罩,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反绑着的绳子。
“谢殿下!”彭来子施礼道。
“罢了,下去休息吧!”耶律楠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彭伯伯,你还好吗?”若雪问。
“傻丫头,彭伯伯好着呢,只是我的武功还没有恢复。”彭来子牵着若雪的手,关上门,叹着气说。
“这可怎么是好?”碧娘问。
“你们也无须担心。我在查看一些医书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这是千万别人让他人再知道了。”彭来子若有所思地说。
“殿下,您找奴婢有什么事?”铊清秋站在门外躬身施礼问。
“进来吧。”耶律楠说。
铊清秋轻轻地推开门后,顺手又把门关上,耶律楠靠在一个椅子旁闭着眼睛。
“坐吧。”耶律楠闭着眼睛说。
“奴婢不敢。”铊清秋诺诺地说。
“安夏回来了吗?”耶律楠询问着。
“回殿下,薛大人已经回来了,正在疗伤。”铊清秋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的看着耶律楠。
“离武林大会还有几天?”耶律楠问。
“殿下,还有三天。”铊清秋回。
“若雪她们要好生照顾,不得怠慢。你要暗中保护好她们。一会儿去给彭老安排一间房间,下去吧。”耶律楠吩咐道。
“是,奴婢定当尽力。”铊清秋应着退出了房门。
“若雪她们什么来头,殿下对她们这么上心。”铊清秋边走边想,也没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抬头来到了若雪她们住的地方。
“当当,当当”铊清秋轻叩门扉。
“请进。”碧娘打开门把铊清秋迎了进来。
“奉殿下的旨意,给彭老先生安排了一间房。另外有什么需要,缺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叫铊清秋。”铊清秋说。
若雪打量着铊清秋,十七八岁的俏丽的模样、身着素色的莲花裙、淡绛纱衫、身形灵动,眸子里透着一丝寒意。
若雪灵机一动,想捉弄一下铊清秋,想看看她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能叫你秋姐姐吗?”若雪笑着说。
铊清秋看着若雪可爱的样子,那笑容像是不可抗拒一般,“你喜欢,随你吧。彭老先生随我去看看房间吧。”铊清秋冷冷地说。
铊清秋准备带着彭来子看房间。“谢谢秋姐姐救了我们!”若雪对着刚要走出门的铊清秋说。铊清秋嘴角微微上扬,摇摇头。
“秋姐姐笑起来真美!”若雪浅浅地笑着说。
铊清秋微停了一下脚步走了:这丫头,还招人喜欢,心想。
六月十八晚上,燕王耶律楠命令暂住的院子里的侍卫夜里亥时出发。侍卫忙碌着。
“当,当当”,“谁?”碧娘问。
“我,碧姑娘。”彭来子说。
碧娘打开门栓,请彭来子进来。
“这么晚了,彭老有何事?”碧娘问。
“雪儿睡下了吗?燕王殿下有令今夜亥时赶往沧澜。让我们一起前往。”彭来子说。
“彭老请进。”碧娘请彭来子坐下,说着径直往里套间走去。
“小姐,彭老来了。”碧娘掀开套间的挑帘说。
若雪趴在桌子上,两手托着腮,看着朱窗外忙碌的侍卫们。
若雪听到碧娘的声音跳下凳子跑出里间。
“彭伯伯您来了!”若雪脸上挂着笑容说。
“燕王让我们收拾一下跟着侍卫们一起出发赶往沧澜。”彭来子说。
“我让碧娘收拾一下。”若雪说,“彭伯伯的武功恢复了吗?”
“哎,没有。我甚是奇怪。”彭来子叹着气。
“彭伯伯不要着急,说不定哪天你的武功自己就回来了呢。”若雪说。
“这样下去很危险呐,我自己都无法自保,如何保护你们呢?”彭来子在屋里踱着步子,捻着清然胡须,摇着头说。
“咚咚,咚咚”,铊清秋轻叩门闩。“殿下有令:亥时出发,快点准备准备。”
“知道了,秋姐姐。”若雪隔着门应着。
一转眼亥时已到,院子里侍卫们整装待发,大约上百人。耶律楠身披冰蓝色锦袍,站在院子中央跟侍卫们交代着。
“哗啦”院子的大门被侍卫们推开,耶律楠走在前面,跨过院门来到后街上。侍卫们牵过来一匹‘瞿云追’白色宝马。耶律楠上马,侍卫跟在后面出发了。
若雪、碧娘和彭来子则由铊清秋带着来到后街的转角处,那里早已备好了马车,碧娘扶着若雪上了马车的轿子里,彭来子负责驾车。几名精干的侍卫骑马跟随其后。
“各位,你们跟随殿下先行,我还有点事要办。”铊清秋拱手施礼到。
“驾,”彭来子哟呵一声马车跑了起来。彭来子一手执马鞭,一手拿着松明照路。虽然是正值七月,阿梅里雪山附近的夜晚还是有着一丝寒意的。轿子里的若雪裹了裹身上披着的斗篷依偎在碧娘的怀里,马车沿着山麓而行,马车颠簸异常,若雪和碧娘昏昏欲睡。“娘,娘。”若雪使劲地往碧娘的怀里钻。碧娘轻抚着若雪的头说,“做梦了,不怕,不怕。”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几声乌鸦叫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哇,哇,哇······”侍卫们警惕地望着四周,竖着耳朵手抚兵器伺机而动。一阵黑风扫过灌木丛林,带着血腥气而过。
“你们都机灵点。”耶律楠对着侍卫们说。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
若雪在轿子里打了一个激灵,浑身哆嗦着,熟悉的味道,是,是地魔王······马车依旧前行着。若雪睡意全无,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