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关镇离着罗特镇有100多里路,沧澜武林会于下个月十九(六月十九)举行。
“小姐,我们租一辆马车去南关镇吧,这走着去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天气炎热,恐怕小姐的身体吃不消。”碧娘央求道。
“碧娘,我们的银子要省着点花。”若雪思索着。
“小姐,我打听过了租一辆马车到罗特镇只需要二两银子。”碧娘再一次央求道。
“好吧,好吧。你看着办就是了。”若雪轻叹着。
不大一儿的功夫,碧娘坐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客栈前,下车把若雪扶上了车,赶车的大叔对马车里的碧娘和若雪说:“姑娘们做好了,咱们赶路啦!”说着马鞭一响,马儿“呱啦呱啦”跑了起来。
坐在车里的碧娘闲着无聊就有一句无一搭跟若雪聊天,“小姐,听说:各路英雄都要来这里论剑比武切磋技艺。不知这回来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来些什么样的人,碧娘为何这样关心?”若雪打趣地说。
“奴婢只是问问而已。小姐你想,万一这彭来子不肯收留咱们,咱们也得早作打算。这点银子早晚要花光的,你不能出去做营生,碧娘要早想些办法来。”碧娘叹息着说。
“碧娘想得周全。关于以后的日子走一步说一步吧。”若雪安慰着碧娘。
若雪心里也是满是愁绪,她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呢,母亲的手艺一点也没学会,武功也只学了一些花拳绣腿。“哎,路的尽头是海的入口,是点燃黑暗中的光明。”若雪心里想着。若雪掀开马车一侧小窗的帘子,看着身后的路,越走越远。
下午申时她们到达了南关镇。南关镇正值杜鹃花盛开,满街的杜鹃花,四溢芳香。茂盛的枝叶上开满了红色的花朵,远远地望着,它们三个一团,五朵一簇,像一朵朵尽情燃烧、跳跃的火苗,走到近处一看,有的花朵含苞待放,有的半张半合,有的全开。那娇艳的花朵像绸缎,花瓣边弯弯曲曲犹如仙女的裙摆。
这里人们常说:最惜杜鹃烂漫时。南关镇地处高原海拔地带,杜鹃花落,夏已过。南关镇店铺林立,家家户户都忙着迎客,热闹非凡。
若雪和碧娘下了马车找了一家茶棚坐下,旁边一桌几个人扛着刀正在喝茶,“大哥,听说鬼蜮—飞渡僧也来了,我们哥几个还有希望们?”一男子说。
“三弟,好戏还没开始,着什么急。比咱们着急的人多的去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嗓子沙哑的说。
茶棚的老板娘扭着水蛇腰来到若雪和碧娘桌前,娇媚地一笑,“哟,姑娘喝点什么?”
“来壶雨前龙井。”若雪说。
老板娘端着一壶雨前龙井放在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若雪一旁。
“两位也是来凑热闹的。我还是奉劝二位赶紧回家去吧,省得把自己的小命都弄丢了。”老板娘说。
“您为何这么说?”若雪抬头望着她问。
“看二位不会什么武功吧,也来争夺这墨玉印。”老板娘说。
“一方印章有什么好争夺的?”碧娘说。
“哟,一看就是外行,传说这墨玉印能召唤天地三界神兵呢。你说谁不想拥有,谁拥有了它便能独霸一方。”老板娘眉飞色舞地说。
“哎,老板娘你为何知道墨玉印的秘密?”中年男子问。
“哟,瞧您说的,前几日疯魔——撒罗达在奴家这喝茶的时候,听他手下们说的。”老板娘扭着水蛇腰来到中年男子身边拍着男子的宽厚的肩说。
“疯魔也来了,这回热闹了。哈哈哈······”中男子笑着说。
若雪拉了拉碧娘的衣服示意离开。结了账二人离开了茶棚走了。
一边走若雪一边思索刚才老板娘的话。
“小姐,这次找彭来子老前辈凶险得很,要不······”碧娘说。
“既来之,则安之。即使我们回去就安全吗?”若雪反问道。
“是呀,是呀。”碧娘叹着气说。
若雪一边走一边调皮地捡起一块石子街边的墙上涂鸦着。
“小姐我们打算去哪?”碧娘问若雪。
“找家客栈先住下来吧。”若雪说。
碧娘连问三家客栈都已经爆满了,虽然离着武林大会还有二十天,但来观看的、参加的人都早早来到此地。南关镇还有一个有名的地方——阿梅里雪山,离着沧澜只有五公里的路程。一些人除了参加武林大会还想一观这夏日奇特的雪景。正值夏季飘雪的阿梅里雪山是最美的。
碧娘和若雪找一家地处偏僻一些的清风客栈住下,虽然偏僻但安静少有闲杂人住进来。
住进去第三天的傍晚时分,走进来一个身背竹篓的老者。
“店家,这里是否住着一个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彭来子问。
“有,住在地字号二号房。上了南楼梯右转第二间便是。”店家说。
彭来子顺着店家所说很快来到地字号二号房。轻叩房门,“当,当当;当,当当。”门“吱扭”一声开了,“彭老前辈,您怎么找到这的?”碧娘惊奇地问道。
“碧姑娘,雪儿可在?”彭来子问。
“小姐正在看书。您里边请!”碧娘说着把彭来子请到了里边。
“雪儿,看的什么书这么投入?”彭来子缕着胡须笑着说。
“彭伯伯,彭伯伯。”若雪放下书扑到了彭来子的怀里。
“彭伯伯这么快找到我们了。”若雪问。
“傻丫头,墙上留下了半星的记号我能找不到吗?”彭来子说。
“丫头,你娘没来吗?”彭来子搜寻着屋子问。
“彭老前辈不知道蓦然发生了瘟疫,我和小姐幸存下来了,夫人,夫人······”碧娘回着彭来子。
“什么,你娘她,她不在了???”彭来子惊讶地看着若雪说。
“是,我娘不在了,但不是死于瘟疫,那瘟疫是人为制造的。”若雪平静的说。
“人为制造的?不可能,不可能?”彭来子摇头冥想着,“难道,难道是地魔王,他来了。”
“彭伯伯,我和碧娘实在没有地方去了,还请彭伯伯收留我们。”若雪说。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就行,雪儿收拾收拾跟我走吧。”彭伯伯笑呵呵地说。
若雪和碧娘收拾一番跟着彭来子走了。彭来子带着她们来到了自己暂住在汤沐黎的小村里。一个诺大的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三间茅草房,草房的一侧晒着一些刚刚炮制的药材。
彭来子推门而入,“来来,雪儿,看看这地方可还好?”彭来子说。
“彭伯伯住的地方清雅呀!”若雪说。
“彭老前辈住的地方是一个风水宝地,能远远的望见阿梅里雪山呢。”碧娘望着远处阿梅里雪山的方向说。
“我暂住此地,那边的风吹草动我都一览无余。”彭来子捻着胡须说。
若雪蹦蹦跳跳地在每个房间里转了一圈,来到晒的药材一旁,说:“这药材味好香!”
“雪儿,可有兴趣跟老夫学医?”彭来子两眼发光地看着若雪说。若雪笑而不答。
若雪和碧娘在彭来子这里安顿下,每天帮着彭来子晒晒药材,看看医书打发时间。
“索医阁,安夏可还有救?”耶律楠问索林严。
“殿下,此人中毒很深,,在下尽其力封住了毒在血液中蔓延的速度。殿下,得尽快割掉右臂,不然性命难保?”索林严哆哆嗦嗦地说。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耶律楠铁青着脸色问。
“是,殿下请您下决定吧!”索林严“噗通”一下跪倒在耶律楠脚下。
“你看着办吧!”耶律楠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