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颤声开口:“你要干什么?”
对面的男人听了这个问题,不屑的嗤笑一声。
好像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
“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么,你到底要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干的?”
“不说是么?那可别怪我。”
一边阴恻的说了这话,一边磨刀霍霍的向女孩走去。
“哦,对了,在你看来上你的男人多一个少一个,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么,你自己的命,在不在乎?”
一个贪于物质享受的女孩她可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她绝对不可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而且,她还会比任何人都怕死。
果然,夜流星想的一点不差。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你要钱,*,我都给你,夜老师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这偏僻的地方,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夜流星,女孩的心理防线逐步崩溃。
“那就告诉我,谁让你干的?”
“我……”
“你还敢隐瞒,找死!”
话音刚落,夜流星钢钳一样的铁爪,死死的掐住女孩的雪颈。
说这只手能撕碎这女孩莲藕一般亭亭玉立的脖子也毫不夸张。
被抓住的刹那,张芊芊感觉自己的喉管好像被捏成了一点,大量鲜活的空气被阻隔在肺叶之外。
女孩挣命一样的使劲张嘴,却无济于事,娇媚的雪颊仍旧在转成恐怖的酱紫。
好在男人及时送来了手,让张芊芊在受拷问之余,还得以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赦免。
张芊芊的脸色随着氧气的补给,渐渐恢复如初。
“怎么样,还不打算说么?”
“唉,看来你还不懂生命的可贵,应该让你再体验一下。”
“不,不!我说,我都说!只求你放了我!”
“那就要看你说的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是付建明,他让我勾引你,把罪名加在你的身上,从而让你的名声大降,尤其是在林可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我都说了,你饶了我吧!”
梨花带雨的张芊芊,一张俏脸上的妆容已被纵横的泪痕浸染得浓淡不均。
“很好,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女孩好像重获新生一般,手忙脚乱的提起手包,从地上爬起来,“谢谢夜老师,我绝不会有下次的!谢谢您!”
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夜流星按动了口袋中的录音笔。偏僻安静的巷尾中,回荡起之前张芊芊的交代。
夜流星的一勾唇角。
晚上,和男人同坐一辆车回去的龙寒,一路上电话响个不停,不是集团打开的,就是记者媒体打来的,而这些电话的主题,只有一个。
好不容易撂下了电话,夜流星打定决心,想和女孩说一句话。
可情绪低落的龙寒却把头转向了窗外,静静的看着飞速后退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婆,我知道我说的再多,也不如一条证据,先听听这个,再生气也不迟。”
随即,录音笔响起了声音。
然而龙寒听完了这段录音,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夜流星,一副沉冤昭雪的样子,“我说老婆啊,这回相信我是清白的吧?”
龙寒的语气依旧平淡,“夜流星,这件事真也好,假也好,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夜流星满怀希望的脸色凝固在脸上,如释重负的心情因为女孩的态度,久久没法反应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努力去找证据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女孩不动声色的把头转向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这样刻意的去证明自己,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在刻意掩盖什么。”
“况且,你的功夫有多好,我也不是不知道,村上横一这一代宗师都不是你的对手,逼供也不是难事吧?”
夜流星冷哼一声,随即又笑一声。
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冷哼还是该冷笑。
“原来,是我多事了,我以为因为我自己影响了你的集团形象,所以我不遗余力的去找可以有信服力的证据,为你挽回一点损失。”
“既然惹得你怀疑,那就全当是我犯贱了。”
说着,男人加大了油门,跑车提了一声低沉有力的嘶吼,向前路加速咆哮而去。
听着男人的话,龙寒心中起了几许波动。他说的,是真的么?
“你,说的是真的?”
夜流星嘲讽的道:“既然你怀疑我,为什么保释我出来?”
“因为集团。” 龙寒接着补充道:“只有你出了警局,我才能想办法澄清这件事。”
“哈哈哈哈”
听到了女孩的这些话,夜流星居然笑了,笑得苍然凄怆,笑得大彻大悟。
“原来我不止犯贱,还自作多情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冰雪聪明的龙寒当然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可是嘴上依旧说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任何时候我都是以龙氏集团的利益为最高准则的,因为我的位置,我只能顾全大局。”
夜流星没再什么,,“好,好,”
第二天早上,夜流星走在通往自己办公室的走廊上。
隔着好远,就听到谢海峰唾沫横飞的在办公室里声讨自己。
“哈哈,那个小王八蛋,管不住自己,犯了这么让人鄙视的事,现在估计在给牢头倒马桶吧。”
吴百川听到谢海峰的这一番话,微微皱眉,“谢老师啊,此言差矣,所谓人云亦云,舌头是把软刀子,切勿中伤同事。”
谢海峰十分不悦,“我说,老吴,是不是人家一罐茶叶把你哄的不知道南北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替他说话?”
“谢海峰老师,在说什么呢?我也来凑个趣儿,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
……
当谢海峰看到这个男人时,张大的嘴型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个男人的可怕,足以让他终身铭记,别的不说,自己那方方正正的大脑袋,现在还像木乃伊一样缠着几圈绷带,这便足以说明问题。
“额,我们没说什么,只是,只是开几个玩笑而已。”
看到夜流星来,吴百川爽朗一笑,“你看。我就说是谣传嘛,夜老师都回来了,还蹲什么监狱呢?”
看着夜流星笑容可掬的样子,谢海峰的额头冷气嗖嗖直冒。
这个笑容有些熟悉,对了,他把花盆挨个的爆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和煦的笑容。
“开几个玩笑?开玩笑好啊,我最喜欢开玩笑了,不过,谢老师可别拿开玩笑当幌子在背后搞我,否则,就又得做一下颅骨与花盆的硬度实验了。”
谢海峰听了夜流星的这话,敢怒不敢言,只好干笑道:“夜老师您真幽默。”
“哪里,哪里,再幽默也赶不上您呢,顶着一个包扎得像雷达一样的脑袋,还能和我们谈笑风生,真是我辈楷模。”
谢海峰无话可说,只好憋住了嘴巴。
又到了下午的体育课,付建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扬,算准了此时夜流星还在拘留,于是当仁不让的站在了众人的前面,以往夜流星的位置。
此时大家已经都来全了,除了被夜流星特许可以独自训练的童啸和刻意回避的张芊芊,其他人无一缺席。
付建明清了清嗓子,“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
此言一出, 众人纷纷是一通耻笑。
从昨天到今天下午,这短短的时间里,付建明乎是发动了自己在龙艺的所有人脉,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把夜流星的名声搞臭到了极点。
“他这么伤害我们的同学,这样的禽兽老师,怎么能做我们的老师,我提议,去教务处申诉,撤销他的教师职务!”
“哟、哟,这可是公众场合,谁放屁了,这么没素质?”
付建明恼怒的转过头去,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拆自己台。
这一回头,他傻了眼。
这个最不可能在场的人,偏偏就出现在了这里。
“你……你怎么…”
夜流星笑眯眯的问道:“我什么我,我怎么了,你想表达什么?”
“你不是被抓了么?”
“我没有罪,当然就被放了,警察也是讲道理的。”
听到夜流星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夜流星前跨一步,亲昵的拍着付建明的肩膀,“你小子挺会玩的,好,很好!我就陪你好好玩。”
男人脸上亲昵的笑意依旧如初,外人看来,好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
付建明脸上的冷笑一闪即逝,“估计是你弄了个保释吧,你等着,如果你被查出有罪,还是要坐牢的,现在,我们不想听你这嫌犯讲课。”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场地。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不再搭理他。
夜流星看着逐渐远去的学生背影,目光平淡,毫无波澜。
不到一分钟,场地的人已经都走光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素雅的女孩,留在原地,慢慢走上前来。
夜流星的目光没有波动,“你也是来声讨我的吧?没关系,想说什么尽管说吧,骂我的人太多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星,我想说,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怀疑你,我都相信你。”
听了这话,夜流星的身躯一震,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