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在一团火焰之中,噼啦啪啦之声,冒着阵阵轻烟,随着慢慢等待浓浓的喷香之味,扑鼻而来。箫翃用一根粗壮的树枝,插着一个刚刚捕捉来的野兔,放在火上烤,随着火焰的炙烤,浓浓的香味也渐渐的四溢飘散,早就把三人引得直吞口水。
箫翃凑近闻了闻,喜道:“差不多可以吃了,从火焰取出来,等了片刻温度降下来,小心地撕下两个后退,一个递给白衣少年和一个递给慕容秋雪道:“吃吧,尝尝看味道如何?”
两人伸手接过兔弱,轻轻咀嚼,“嗯,不错,味道很好吃!白衣少年首先嚼了一小口,口中赞叹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箫翃几许得意,咬了一口,转过脸对着慕容秋雪笑道:“怎么样,还好吃吗?”
慕容秋雪脸上有着淡淡的晕红,不知是风雪中寒风拂过白皙的脸颊留下的,还是原本少女般的矜持所为,语气中带着幽幽柔情蜜意低声道:“嗯,好吃!”微微抬头见笑箫翃一脸笑意柔情望着自己,风雪之中雪花飘落,纷飞洒洒,落在他的脸上,微笑中看起来是那么干净清爽。不知为何,她的脸更红了,竟不好意思低下头,把脸背向一边,不去看他。
“俩位别这么含情脉脉了,行不行?”箫翃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白衣少年,见他神情似笑非笑,口角之间,皓齿微唇轻轻嚼着兔肉微微上扬。本没什么,被他怎么一说,到也不好意思了,拿起手中的肉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睹物思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想起自己也是曾经在那个风雪中,风餐露宿,爷爷也是这般为自己烤着野味吃,只是那个味道再也吃不到了,想着神情不竟黯然起来,微微叹了口气。
慕容秋雪见箫翃神情黯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箫翃神情渐渐的恢复自然,但依然还有几分伤神道:“我突然想起我爷爷了,我现在想起好恨自己,爷爷对我那般好,我却没有好好听过爷爷的话。”
慕容秋雪道:“那你爷爷呢?”
“我爷爷他…”箫翃说着神情黯然中多了几分薄怒,“他为了救我,被魔教人所害,可恨那些魔教之人,我们无冤无仇,他们却连我爷爷都不肯放过。”
“魔教所害?莫非你亲眼所见?”白衣少年从中说道,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快。
箫翃也没在意的道:“我没有亲眼所见,但听我们师父们说一定是魔教所为。”
白衣少年道:“是吗?难不成所以死了人,都一定是魔教人所为喽?”
箫翃抬起头,表情有些错愕望着白衣少年,不知道他为何要这般说是何意,说道:“就算我爷爷不是魔教人所害,但是魔教生性残暴,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我身为正道中人就更要与魔教人天地不容。”
白衣少年一丝冷笑,语气中更加冷漠起来:“正道中人,天地不容,你们正道中人造的孽还少吗?你们师傅们就没有乱杀过人?”
箫翃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你要处处袒护魔教妖人,莫非你是魔教中人?”
白衣少年突然站了起来,冷笑道:“是又如何?总比好过你们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不分好话,只为了声誉乱杀无辜的好。”
“你胡说八道。”箫翃也突然站了起来大怒道:“这些都是你们魔教人才干的事,为何赖到我们正道人身上,我看你们魔教之人,不仅只会乱杀无辜惹得生灵涂炭,还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白衣少年冷声道:“你说我颠倒黑白,魔教乱杀无辜,莫非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
“箫翃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道:“我没有亲眼所见,但这些都是我们师父门说的。”
白衣少年道:“哦,既然不是你亲眼所见,那就是你们师父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喽。”
箫翃怒气道:“你胡说!那你又几时见过我们正道之人,只为除妖不分好坏,只为声誉乱杀无辜?”
慕容秋雪在一旁,也是一脸皱眉,不明不白他们两个好好的,怎么一言不和就吵起来了,虽然她心中也痛恨魔教中人,但眼下白衣少年虽然有点傲慢,听他语气似乎为魔教不平,但怎么说曾今救过自己和箫翃,见他优雅而纯清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薄怒,透着几分冷傲,玉脂而白皙的面孔,配上精致的五官,看上去绝比无伦的俊俏,怎么看也不向是魔教中人,多半是与箫翃在斗气,故意说的气话。当下也站起身来柔声道:“箫翃哥哥,樊……樊公子,你们俩位就不要吵了,谁是谁非,自有天道。就不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伸手轻轻拉了下箫翃的衣角,轻声道:“樊公子之前也算救过我们,怎么会是魔教中人呢,你就不要再和樊公子斗气了好吗?”
箫翃这么一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板着个脸,看了看白衣少年两眼,想想前些日子,还帮过自己,心中一软,放低了情绪轻声道:“算了,慕容姑娘说的对,不管如何,我并不是针对你,虽然你说的话也并无道理,想让我对魔教看法又何改变,那是万万不行的。”
白衣少年没有说什么,一脸的讥讽,冷笑一声,坐回了原地,双目一闭,不去理会两人,箫翃也不在意,也坐回了原地,三人谁也没说话,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只能清晰的听到,皮啦啪啦的火烧柴发出来的响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慢慢的昏暗了下来,直到夜幕降临,三人各自在一旁闭目休息。
忽而隐约听到从远方传来说话声,和低沉的脚步声。声音逐远渐近,只听一个带着怒气的沉吟声,真是可恶,可别让我逮到它,否则我非要扒了它皮不可。
箫翃一皱眉,什么人这么狠,还要扒皮不可?又听一个声音,听起了比刚刚那个声音要温和许多,但似乎语气中也遮掩不住一副好笑的样子,道:算了顾师弟,至于发那么大火吗,你我三人追了三天三夜,连影都没看到,要想追到它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