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秋瑶姐,你说你已经休学了?”苏辰如中雷击,张大嘴巴吃惊地问道。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啦!你也知道我读的美术专业,每年的花费就像无底洞一样,再加上我还要兼顾书报摊这边的生意,所以我就想先休学一年,打两份工赚点钱之后,再继续学业。
我现在不止在做书报摊的生意,我还去给小学、初中的学生做美术家教,一个月也能赚不少钱呢!我这不就是刚从学生家里回来吗?”
苏秋瑶拢了拢耳边的秀发,对苏辰宽慰道。
“秋瑶姐,我不要你这么辛苦!我在国外当雇佣兵赚了不少钱,足够我们眼下用的了,你明天就回学校继续念书吧!”苏辰心疼的看着苏秋瑶憔悴的面容,目露坚定之色的说道。
“不行,那是你拿命换来的钱,将来还要留着娶媳妇结婚用呢!”苏秋瑶当即蹙起秀眉,摆手反对道。
“秋瑶姐,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眼下读书的问题,你必须依我,我出国之前你对我说摆书报摊的事,是用周末时间和寒暑假的时间来做,从来没说要因此而影响自己的学业。
你忘了吗?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你最大的心愿就是将来能够开自己的个人画展,我无论如何都要你回到学校去继续念书。”苏辰双手搭苏秋瑶的肩头,语气十分坚决的说道。
“好了,姐听你的就是了,小辰长大了,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走!姐带你回家!给你做两个拿手好菜!”苏秋瑶挽着苏辰的胳膊,面若桃花的含笑往家走去。
“秋瑶姐,我刚才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苏辰两手插进裤兜里,阳光灿烂的笑说道。
“吃过了,也要吃,尝尝姐的厨艺呗!对了,你们在国外的日子是不是时刻都要面临危险呢?”苏秋瑶攥紧苏辰的胳膊,十分关切的问道。
“危险?”苏辰被苏秋瑶的一句话问得愣住了,神情恍惚之间,他不由的想起了在南美火热的丛林里拆除一颗颗诡雷,想起了武装泅渡尼罗河时徒手与鳄鱼的搏斗,想起了自己趁夜摸进非洲军阀的军营里,悄无声息的割破所有哨兵的喉咙……
他依稀记得每一次军刀划过鲜血喷洒而出的情景,犹如暗夜里的蔷薇,无声无息的绽放出一朵朵血红色的花朵。
“小辰,待会回去的时候咱们动静轻点,这个点也不早了,左邻右舍可能都已经休息了。”苏秋瑶美眸抬头看了苏辰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到了家门口,苏秋瑶掏出钥匙轻手轻脚的开门,钥匙在门锁里转动,发出一阵金属的摩擦声。
就在这时,苏辰忽然听见身后的卷帘门拉开了,随即在昏黄的路灯下,钻出一个四十多岁颧骨突出、两腮内陷的中年妇女来,她拿着电筒射向苏秋瑶:“呦呵!这么晚才回来,出去卖去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你那书报摊最好别摆了,不然别怪老娘三天两头的找你晦气,想跟我抢饭吃,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造化。”
谁知中年妇女话音刚落,苏辰身形暴动,像一支离弦的利箭般冲了上去,一个前腿直蹬,快如闪电的踹到中年妇女脸上,中年妇女只觉眼前一晃,当即被踹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