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易雨霏等人被叫到墨风堂。这剩余的十几个人在这里,不知道今天又是要做什么。要是再想昨天那样折腾一天,怕是最后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易雨霏看过众人的脸,有的沉重,有的欣喜,一路摸到滚爬,才走到现在这一步。其实暗夜这样做也很明智,不仅挑出来的都是能文能武的高手,而且也会让他们懂得珍惜,能在这里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爬上来的。
这时,进来三个黑色衣服的人,易雨霏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右侧那个女人,正是昨天晚上易雨霏见到的那个妩媚至极的女人--夜雅。此时一身黑衣,紧身更显出身材的窈窕。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妖娆而又不失威严。左侧的是那日带着他们通过山洞的三首领--夜颂。位于中间的人不苟言笑,显得最为沉稳成熟,想必就是这暗夜的大首领--夜风。
三个人终于摘下了面具,大家也终于见到了传闻中如此神秘的组织中的头目了。
易雨霏端详着,就听到夜风在上面缓缓说到,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暗夜的人了。不管之前属于什么帮派,什么身份,今日既然踏进了暗夜的门,一切就要以暗夜的利益为重。丑话说在前面,暗夜的规矩明确,谁要是有半分敢触碰的念头,我保证他死无葬身。
说话这般直接,不加任何的修饰,让人听起来极其地不舒服。夜风招了招手,就见进来一批人,手里端着酒。易雨霏嗅了嗅,陈酿了至少十年之久。看着荣落尘那眼睛发亮的表情,易雨霏碰了碰他,荣落尘却摆了摆手,告诉她不要闹,顾自说道,"好酒,绝对是好酒",易雨霏嫌弃地看了看他,这个酒鬼,啧啧地说了一句"没追求"。夜雅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眼神的笑意不经意间多了几分,手指在不停地搓着,在思考些东西。
夜风拿起酒杯,干咳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只见他一口闷了下去,空着的碗底朝下,几滴酒水滴落下来,"干了这杯酒,从此就是兄弟"。
众人闻言,纷纷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品味着。易雨霏犹豫了一分,终究是禁不住诱惑饮了下去,脸上顿时泛出了酒红色,酒劲不小。秦琪碰了碰易雨霏的脸,微微发烫,倒是有几分的可爱。
夜风见所有人都喝光了酒,示意了一下夜雅和夜颂,两个人会意点头。
"为了各位的武功更进一筹,暂时将各位分到不同的首领下,带到三月会武,诸位再一决高下。"
三个人在众人只见,按照原来商量好的一样挑了人,夜雅笑着点了荣落尘和其他的一些人,秦琪被分到夜风那里,当所有人都被分好后,就被各位首领带走了,独留易雨霏一个人在那里傻楞,这是什么意思。
秦琪和荣落尘刚想说话,就被夜风一声喝住,"暗夜自有安排,多嘴"。易雨霏眨了眨眼,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让他们放心。
易雨霏自己想着,他们既然留下了自己没有赶走,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就找了个地坐下,有些醉意。虽然酒量不大,但是确实喜欢这个味道。眼睛有些模糊,昏昏地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满是笑意地看着她,好像还抱了她。只是她现在无力挣扎,浑身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竟然是做梦了,还是一个春梦。梦里她嘲讽地笑了笑自己。
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她缓缓睁开眼,大吃一惊。这是哪儿?这里布置得简单而又不失精致,淡雅的风格很喜欢。观察了一会,易雨霏警惕起来,这是被抢劫了,看了看身上衣冠整齐,幸好,幸好不是劫色。睡之前好像还是在墨风堂。
疑惑着走出门外,偌大的地方,竟没有几个人。这里当真是一步一景,当时觉得红雪阁的园林风景已经是精致无二,到了这里才发现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光滑的石子路,奇花异草,也叫不上名字。
突然眼前一亮,她竟然发现了一个冰蓝色的鸟,伸出手,那鸟竟然颇具灵气地在易雨霏的手指上逗留了一会,尖尖的嘴巴在手心啄来啄去,易雨霏一痒,惊走了那只冰蓝色的鸟,不由得好奇去追。四下无影间,找不到那鸟的踪迹,转过身去,仿佛沉浸在一个梦境里面,分不清真实还是幻想。
一个全身白色的男子背靠垂柳而坐,被冰蓝色的鸟环绕,仿佛浑身散发着蓝色的光,超凡脱俗,眼神瞟向易雨霏,幽深的瞳孔带着浅浅的笑意。伴随着白莲阵阵的清香,实难想象世界上竟有这般的存在。
寒烟红润嘴唇微启,最简单的话都能拥有着不一样的感觉,“真巧”。
巧?真的是巧?
这么长的时间,易雨霏早就猜到了,这位就是江湖第一大公子—寒烟。易雨霏只觉得最近运气要爆,遇到的有像秦棋那样风流潇洒的,有想容落尘那样豪迈粗犷的,还有眼前这位妖艳魅惑的,每一个都堪称绝世,要是寻常姑娘,随便见到一个,只怕就要以身相许了。
寒烟瞧着易雨霏声音很大的叹了口气,戏谑地问道,“怎么,我就这么让你失望?”
易雨霏双手交叉于胸前,朝着寒烟从上到下指了指,“这样的皮相,不做个女人”,说着,又佯装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啊,可惜啊”。
“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暂时理解为你是在恭维我了。”寒烟一脸的笑意看着她。
易雨霏两手一摊,“行,你长的好看,说啥啥都对”。
易雨霏也找了棵树靠着坐下来,看着一脸闲适的寒烟,还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分配到寒洛殿了,道,“我以后就跟你了是吗”?
“是,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易雨霏不去理会他的轻薄,只是满脸的疑惑,“为什么?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被扔到这了”。
“因为你太笨了,没人要你,我就当勉为其难地收个打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