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咕噜噜的响个不停,她揉了揉干瘪的小腹,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能够任务成功,紧张的从昨天就开始饿肚子。
她就算再自怨自艾,也知道不应该虐待自己。
于是林念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扶着墙开始摇摇晃晃的朝厨房进发。
为了面子,饿死在屋里?
她才不要那么傻。
她特意的贴着房门,确定了外面没有脚步声才出去的。
可谁想,老天总是喜欢不期而然的“偶遇”。
而“偶遇”的方式还这么的狗血。
林念悄无声息的来到冰箱前,瞄了眼四周,见连佣人的影子都没有,这才放心的扯开冰箱门,吞咽着口水。
光是闻到冰箱里的冷藏味道,她就口水泛滥。
“谁!”
骤然出现的声音让她的动作一僵!
林念眼见着酸奶就在眼前,可却因为那声冷冷的质问而重新老实的关上冰箱门。
纪靖琛淡漠的眉眼略过那张苍白的小脸,总觉得对方哪里有些熟悉,可深想却又没什么印象。
林念绞着手指,昨晚才刚强上了面前的男人,说不心虚自然是假话。
“呃……你怎么在这里?”
她傻乎乎的问道,一双清澈的眸里的惊吓一眼便能看穿。
男人不怒反笑,勾起的唇角有着诱人犯罪的欲望,只可惜笑容只是昙花一现。
“这是我家,为什么我不会在这。”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个陌生人废话,可看着那张小脸上显而易见的情绪,就不由自主的想继续逗弄。
林念回过神也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瞥了眼男人冷漠的脸,手指搅得越发用力。
“我,我是林念……林菲儿的妹妹。”
男人的反应比她想的要漫长一些,林念紧张的差点屏住呼吸。
像是等了一个世纪,纪靖琛才缓缓开口,凉凉的声音里有着些微的不悦。
“你是林菲儿的妹妹?”
他虽是反问,但语调却是平复的,显然只是再次确认。
林念胆怯的点点头,整个人越发的惶恐。
为什么他要问自己这个?
难道说昨晚的事……
她不由自主的往别处想,面红耳赤的样子倒是让那张苍白的小脸添了几分血色。
纪靖琛虽然厌恶林菲儿的廉价味道,但却意外地没想象中那么排斥面前的女孩。
他剑眉微动,径自绕开林念,往水吧的方向走着:“上楼把水放好,我等会要洗澡。”
林念愣愣的看了他几秒,一时激动,竟直接问了出来。
“我不是佣人,放水这种事……”
“不想被我让保安扔出去,就找我说的话做。”
男人头也不回的威胁着,林念听的出来,他话语里的认真。
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意,更何况她若是被扔出去不知道会被养母她们怎么嘲笑。
林念无奈的咬了咬牙,只得放弃心里的那点自尊,按照他的话照做。
“我做,我做就是了。”
她隐忍着眼圈里的泪花,倔强的不让它们肆意流淌。
明明双腿已经无力的打晃,但她还是咬牙扶着楼梯扶手往楼上走。
纪靖琛余光略过她稍显笨拙的动作,脑海中闪过什么,被他狠狠的抛掉。
他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疯子!不讲廉耻!没道德!”
林念一口一句抱怨,声音却压得极低,深怕被纪家的人听见,落下口舌。
三楼靠里的房间,推门而进,便是黑白灰三色所组成的空间。
昨晚她紧张的匆匆一瞥,哪里有什么印象,现在仔细的打量,啧啧,还真是简洁的让她都跟着唏嘘。
林念嘴巴嘟囔着,到底没忘自己上来的目的。
匆匆的感慨了几句,她便直奔浴室而去。
骤然闯入视野的景象惊得她双手死死的扒着浴室门,不肯撒手。
不过是间浴室,竟有三十多平的大小。
依旧是黑白两个极端所组成的世界,却各有各的特色。
白黑相间的玛瑙石地砖,饶是她不懂行价也看得出价格不菲。
半透明的水晶浴缸在水晶顶灯的照射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晕,独立在浴缸一侧的奔马造型浴台不止格调独特,更是将室主人的不羁展露无遗。
不知怎的,林念突然就想起了昨晚某人的奔放,一时红了脸颊。
慌乱的甩去心头的攒动,林念脱了鞋,裸足踏进浴室,脚下的冰凉侵入身体,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她半蹲着身子拧开浴缸的叉字型水龙头,认真的调试着水温。
水流由急到缓,不断地从喷口冒出,填满整个浴缸。
林念全身乏力,扭捏着身姿,选了个别人眼里有些怪异,自己却舒服的姿势蹲坐好,静静的等待着。
许是太过疲乏,又或许是饿得过了劲。
林念蹲着蹲着,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纪靖琛端着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上楼,刚要踏进浴室,便看到某个蹲坐在瓷砖上,头一点一点的身影,眉头一皱。
“啊——”
林念双膝尖锐一痛,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茫然的双眼里尽是迷蒙。
“放水都能睡,不会是想学你姐姐爬上我的床吧!”
男人嘲讽的冷笑一声,对上林念的茫然,冷意更甚。
他最不喜的就是女人故意装出的纯情样,惹人反胃!
“我没有——”
林念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来,结果双腿因为蹲的时间太长,麻木得要命。
她刚站起来一半,一个趔趄又跌回了地上。
男人淡漠的看着她的难堪,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
他是b市一手皆可遮天的纪大少爷,连市长都要让他三分的顶尖人物,面前的女人就如同蝼蚁,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纪靖琛的冷情在b市是出了名的,也正因如此,很少会有人不怕死的在他面前做样子。
“想爬上我纪靖琛的床,还不够格。”
男人嘲讽的打断她的辩白,只一句,便定了她的全部罪行。
林念被冤枉的难受,可这人一句话就能让林氏彻底的消失在b市。
她可以不在乎林氏如何,可她却不能不在乎养父的死活。
她的所有傲气在男人面前不值一提,林念能做的只有依从,无条件的听从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