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让人看见!
林念的房间更好和纪靖琛上下楼同一侧,幸而时间尚早,纪家的佣人还都没出来做准备,她才能平安无事的回到卧房。
双腿间的剧痛自是不必说,林念连倒吸气都觉得累,她恍恍惚惚的凭着执念来到床边。
还差几厘米就要碰到床尾,她却脚腕一歪,“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没有地毯的缓冲,林念的双膝瞬间青了一块。
但这点痛比起心里的难受,根本不值一提。
林念捂着胸口,视线淡漠的落在手臂上的青紫上,突然的有种哀莫大于心思的感觉。
她本来是想将第一次献给未来的结婚对象的。
可现在,她却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嫁人了。
林念的泪终于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下,跌入柔软的地毯,而后消失不见。
她像个被欺负的孩子,哭得压抑。
走廊里渐渐的开始有走动的痕迹,她慌忙摸了把眼泪,拖着两条腿往前爬了爬,勉强支撑着躺上了床。
被压在身下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震颤个不停,林念的腰狠狠一抖,顿时她感觉下体有热流向外滑出。
她勉强勾出手机,瞥了眼上面的名字,苦笑着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刚一接通,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对方直接抢白。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失败了这责任你得……”
“妈。”
林念有气无力的轻喘着,嘶哑的声音听着都不像她本人。
许月茹一听她的声音瞬间换了表情,兴高采烈道:“听你这快要断气似的,我这姑爷还有两把刷子!赶紧的,你现在就给我去床头倒立,别让它跑出来听到没!”
“等你摆好动作,给我发张照片来。”
林念的泪痕在留在脸上,听着对方只关注着能不能怀上,心凉凉的。
这样的结果,她不是早就清楚吗?
“我想睡……”
几乎她的声音都快要淹没在痛处中,谁知许月茹闻言非但没有关心,反而恶狠狠道:“睡什么睡!赶紧给我倒立去!剩下的那些你都给我重新倒回肚子里,一个不许剩!每隔五分钟给发张照片,不许偷懒……”
林念听着电话彼端的占线声,惨白着脸勾起抹笑,只是那笑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纪靖琛从睡梦中醒来时,紧抿的唇角一直向上仰着。
他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空荡荡的被单宣示着这里根本就没有被住过的痕迹。
纪靖琛眉头紧锁,思绪却已经飘远。
他明明记得昨晚的一切,可偏偏又好像一切都是他在做的拟真的梦。
揉了揉眼睛,纪靖琛掀开被子下床,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了之前被自己忽略的东西。
一抹嫣红宛若寒冬腊梅,悄悄绽放在雪白的床单之上,刺痛了他的眼底。
昨晚的事,呵!
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纪靖琛眼底闪过一抹凌厉,冷得让人胆寒。
咚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男人淡漠的收回骇人的视线,扬手说了句进来。
房门缓缓开启,随后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庞。
妖娆的s型身材在mk最新春夏款的水墨主题连衣裙的映衬下,越发的光彩照人。
女人左手撑着蛮腰,右手性感的撩拨了下披肩的摩卡长卷发,看向男人的视线勾人涉魄。
“亲爱的,听说你喜欢稠鱼烧,我做了点要不要尝尝?”
林菲儿脚尖点着地,狭长的眼线让她看上去极为诱惑。
纪靖琛冷凝的眸扫了她一眼,略微迟疑,而后缓缓道:“昨晚你有没有……”
他的话只问了半句就收了回去,一想到对方会是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他就浑身难受。
林菲儿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什么,她只当是纪靖琛开了窍,小跑着过来无视男人难看的脸脸色,挽上他的手臂。
“亲爱的,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她说着还故意的眨眨眼。
骤然闯入鼻息的香水味使得纪靖琛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到一旁!
“滚!”
他狠狠的骂道,随后直接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扔到地上,不屑一顾。
他最厌烦的便是女人的不请自来,还有那股子浓烈的香水味。
印象里,昨晚的那个女人可不是这个样子。
他这般想着,不由冷冷的瞪了眼被他甩落在地的林菲儿,眼里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纪靖琛!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林菲儿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吼道,一点都不见之前的故作矜持。
“自己送上门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优质品。滚出去,我不想再跟你废话。”
男人冷笑着向前几步,直直逼向林菲儿的方向。
林菲儿心里打怵,她再怎么刁难也只是女流,又如何是纪靖琛的对手,动了动嘴,最后还是落荒而逃般的跑了出去。
纪靖琛当着她的面,捡起地上林菲儿掉落的高跟鞋使劲一甩,连带着房门也一并关上。
没了聒噪,男人冰冷的情绪渐渐回转,只是对于昨晚的事却是越发的迷惑。
门外,林菲儿紧捏着自己被扔出的高跟鞋,气得直跳脚。
这个纪靖琛,从她进纪家门开始,就没再给过她好脸色。
而现在,只要她一出现,这个男人就会一张臭脸,活像她欠了他一手的债似的!
她林菲儿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段有身段,情场上从来都是让别人失意的对象,什么时候被男人嫌弃过?
纪靖琛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当成抹布!
林菲儿恶狠狠的咒骂了两句,双手攥拳,长长的指甲扣在肉上,浑然不觉。
都是林念做的好事!
连下药都会让人察觉出破绽来!
若不是自己不能怀孕,她林菲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竟然要和那个贱货分享一个男人!
……
不知不觉,时间逼近正午。
林念缓缓扇动纤长的睫毛,水漾的眸子先是迷茫了会儿,方才渐渐恢复清明。
她盯着自己尴尬的姿势几秒,方才察觉出不妥,赶紧将搭在墙上的两条腿匆忙收回。
因为太过焦急,已经酸木的长腿磕到了床头柜,疼得她龇牙咧嘴半天。
除了双腿的麻木外,她全身都根本机车碾过一样,使不上力气。
林念脑子里渐渐回想起昨晚的事,挤出抹苦笑来。
她在林家的作用,还真是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