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武境先师就这样一边抚着下巴,一边深思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那一双黑色的眸子宛若神雕般深邃,独步屋内,开始琢磨刚才让他感到诧异的真元波动。
“可是,如果是那一位尊者的话,他怎么会来远儿的房间呢?这不合乎常理,如果说是那一件事的话,这协定还没有到时候,这尊者在我们神剑宗十年都没有违背约定,如果真的违背约定,那早就违背了,
推论到这里,宁义武点了点头,“而且玉儿对我们神剑宗一直都很友好,我神剑宗有些事情本来她不用出手相助,可她依旧还是帮了我们大忙,就拿这一次远儿突破武境失败来说,玉儿完全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可是隔三差五就来问我这义父远儿的情况,这样一来,那尊者不应该出现那种言而无信情况的,他都是那样层次的修武者了,怎么会言而无信?绝不会背着我私自来这里的。”
这一番自言自语之后,这一神剑宗的宗主心绪忽地明朗起来。
“所以,这一位尊者,他应该不会做出那样背信弃义的事情吧,如果他要来远儿房间探查那神剑之墓的话,应该会与我打声招呼,不应该独自一人来远儿这房间。”
原来宁鸿远的这密室,乃是一处“神剑之墓”的入口。
几番前后推理之后,宁义武叹了口气,“可是不是他,究竟是谁呢?难道是我老糊涂了吗?这神剑宗那个秘密绝对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就算那些天域大宗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被那尊者暗杀了,哎,可能是我真的一时眼花了?哎。”
前后几番推理之后,这一位神剑宗宗主依旧满脑子雾水。
无奈地他最后望了一眼小屋周围,随后狠狠地冷哼一声,双手背后大步向门外走去,似是准备离开了。
可他地脚步忽然在门口停了下来,遥望着那繁星点缀的夜空,仰天长叹起来,“远儿,十五天之后,你可不要让为父失望啊!”
说完这最后一句叹息的话,宁义武终于踏云远去了。
门也终于再一次关上了。
躲在避元真衣内的宁鸿远等了半晌,直到用“天玄眼”确定父亲真的远离小屋之后,这才将“避元真衣”收回。
令宁鸿远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刚刚收回避元真衣,怀中少女此刻似乎是重见天日一般,刚刚站起来,立马就与自己拉开了二十余步的距离。
这一刹那,宁鸿远察觉到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杀意,双目凝望着对方,神色自若,“怎么,现在还想要杀我吗?”
她满目愤慨的望着宁鸿远,虽说这个混蛋刚才那般做法的确是为了救她性命,可是在那奇奇怪怪的法宝内,她身子上所有的一切都被这家伙看了个遍,而且尤其是女孩某一些敏感的部位,更是被这家伙吃尽了豆腐。
想起这些,她心中自然无比激动,愤怒的情绪逐渐上涌,雪白的贝齿狠狠咬着上唇,双眸犹如一双利刃般凝望着宁鸿远,“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她愤怒的情绪下,胸膛起伏不定,少女青春的初蕾宛若春水波动,甚是惹人怜爱。
宁鸿远在那避元真衣内,亵渎了一番少女之后,此刻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反而得意地耸耸肩膀,又揉了揉鼻子,乘着这忽然明朗起来的月色,双目直愣愣地望着少女胸前,继续开始调戏道:“不是我说你,你来杀我就来杀我,干嘛还穿得这么裸露?你知道你这样的打扮叫什么吗?”
“你!”少女刺客又被吃了一剂闷亏,心中怒火就仿佛火山一般。
她这样做也是其他人安排的,少女的美色,可是许多男人难以招架的利器。
只可惜,她来刺杀的是宁鸿远,不是别人。
“按古文讲,你这叫酥胸袒露!哈哈,算了不给你整这些文邹邹的了,记住下一次来杀我要么什么都不要穿,要么就穿得像一个真正女修武者!”宁鸿远继续这般轻蔑的猥亵道。
“你!今天我不把你杀了,我就不姓。”少女刚刚凝聚真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支了,毕竟她的武境实力毕竟才刚刚起步而已。
宁鸿远向前走了一小步,双手后背,神色泰然,叹了口气,“哎,我劝你还是别凝聚体内真元了,我们修武之人凝聚真元可是心气活,你现在心中充斥着怒火,心海也已经被愤怒填满,如果你继续强行凝聚真元,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在这个武境世界,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凝聚真元,这常常会达到极其严重的后果,这是这个武境世界特殊之处。
这是因为心脉与人的喜怒哀乐一脉相承,如果整个心腔被怒火填充,凝聚真元这种细活反而会让修武者心脉破裂。
听闻了宁鸿远这一番话之后,她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修武者的禁忌,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心中早已是无话可说。
是宁鸿远的大度感动了她,还是宁鸿远的无赖让她无可奈何?她忽然抬起头来,凝望着宁鸿远那一道坚实可靠的背影,激动,感激,憎恨,无奈,种种复杂的情绪汇聚在她的心绪之中。
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宁鸿远,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鸿远指了指身后那坟地,忽地又道:“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作为大家闺秀也应该明白这一点,到时候,你父亲又要来杀我,我又要杀你父亲,哎,那事情就很棘手了。”
少女毕竟也是修武之人,深知自己体内的真元即将耗尽,更心知少年说得这一句话并非虚言,只好收住了的手。
“你下次再来杀我吧!到时候,如果你还杀不了我,我再调戏你一番!”
直到最后,宁鸿远还是没有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