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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君心 014)思及往事心阵痛

纤细的手指紧握着一方上等的羊脂玉玉佩。慕奕宸目光触及那玉佩之时,瞳孔猛然扩张,手上的力道骤然增大,将女子往墙上一震,怒道:“果然是你!念儿在哪儿,交出来!”

女子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身上一阵闷痛,喉头腥甜之气传来,一口血没忍住,吐了出来。她倔强的抬起眸子,嘴边笑意却越发的大了起来。她将手中的玉佩往男子胸口一拍,表情毫无变化,眼神却如松了一口气般,暗了下去。

慕奕宸急忙接住了玉佩,手上却传来异样的触感,他低头看见玉佩上缠着的一截布条上似乎有字迹。他猛然松开捏着女子的手,将布条解了下来。

西郊别苑。四个用血写上的模糊字迹印入眼帘。慕奕宸眼神复杂,瞟了一眼那已然顺着墙缩倒在地上的女子。

什么意思?西郊别苑是他置办的院子,平日作为暂时落脚的隐秘地点,四周机关密布,她为何要将念儿带去那里,难道是陷阱?如此未免也太冒险了!

“把她关起来!”

“爷!”黑羽对此结果似乎并不满意,皱眉,急急开口。

而慕奕宸并未理会她,丢下那句话,便没了踪影,闪身从暗门出去,直奔了西郊别苑。

黑羽转身看向墙边那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女子,眼中丝毫不隐藏的厌恶和妒恨,“别以为爷现在不杀你,你就安全了!爷心中有的永远只会是郡主,你别妄想了!就算爷不杀你,我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叛徒的!”

说罢,翻手便向那已然身受重伤,毫无招架之力的女子打去……

而慕奕宸则是策马飞奔赶到了别苑,在踏进别苑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机关完好无损,不紧如此,还被新添了几道防护,地上偶尔躺着一两具尸体,和还未被清理过的血迹。

她会解机关术,还颇为厉害的事,他知道。只是当他看见,安然躺在软塌之上,熟睡过去的慕念之,他有些疑惑了,莫不是他错怪她了?

他心中隐隐有些忐忑,可心里作祟,转念间,却生出了他想:也不能排除,是她借机以此事来换取自己信任的可能。

他在纠结中,带着慕念之回到了王府,脑海中思绪万千,表面却依旧没有表情。见到的端着血水来去匆匆的侍女,才知道若不是墨旋拦下了黑羽的一掌,还以他从未说不救她为由,执意叫来了公叔释,那女子怕是就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他心中一紧,将赶过去时,便见那瘦弱的身子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只一眼,他便急急转身离去。众人只觉得他凉薄。可他却是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所以仓惶离开了。

他极少会在意什么,但那日氤氲的血气和月光下紧闭的眉眼,那样生生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本以为自己很快会忘记,可那记忆却是在脑子中生根发了牙。在这五年多的日子里,如藤蔓一般,牢牢缠住了他的心,根除不去。

否则今夜他也不会一眼,便认定了拓跋翊怀中女子那一双眉眼,像极了那日她的眉眼。

慕奕宸紧了紧手中的书,露出一抹自嘲笑意,说不定只是像而已。就算是又如何,她这么多年毫无音讯,不就是不愿再见他不是么。

想到此,心中一阵酸楚划过,看着安静躺在案几木架上的玉笛,眼神暗了暗,一报还一报这种事,还真是冥冥中注定。

那日之后,她元气大伤,修养了许久,他忙于太子后事,没有惩罚她,也并没有去看她,甚至没有过问她的状况。等他再见到她时,她却已然没有了往日的跳脱,同墨旋站在一起,向他恭敬行礼后便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安静的让人都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那时他已然对这份不同以往的安静感到异常烦躁,却始终倔强的觉得,那只是因自己未救下太子和清莲郡主所导致的烦闷。所以在那之后,他为了清莲的遗愿,急急上书,求娶了清莲郡主的妹妹——季晓研。

他明知大婚那日会有变数,却还是让她替研儿穿上嫁衣拜堂。

直到她中箭掉下山崖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心不可抑制的慌乱了起来,他站在雨中等了一夜,等来的却是她不见了消息。

他面无表情的听着墨旋的禀报,心却如何也安定不了,不可抑止的痛着。那日,他第一次踏入了她住过的屋子。干净的可怕,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更不用说女子该有的饰品,唯有桌上最显眼的位子,安静的躺着一支玉笛,一支他顺手赏给她的玉笛。

思及往事,心痛不可抑止的蔓延开来。看着那支玉笛已然饱经风霜,慕奕宸嘴角扯了扯,伸手将玉笛握在手中,轻轻摩挲。

不知想到什么,他滕然站立起来,大步向外走去,走到大帐门口时,又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捏着玉笛站在月光下,良久……

有人一夜无眠,郁九倾却是睡的格外安稳,再次醒来之时,全然未觉已然置身于清冷的大帐之中,她懒懒的伸了伸手,猛然间仿似想起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到面纱还在,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算拓跋翊那小子实相,没有趁人之危!

不过昨日怎么就突然会没了知觉呢?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昨日被银面男人掌心击中的左肩,不痒不疼,检查了下身体,也毫无不适之感。到底怎么回事?

想了许久也毫无头绪,便干脆从床榻之上爬了起来,让郁九倾意外的是,床头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裙,不远的架子上摆放着一盆清水。其他的摆设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不错不错,细心却不冗杂的陈设,让郁九倾心中有些赞叹。

本以为这是拓跋翊的大帐,可当她打开那件对襟秀锦长裙之时,不禁愣了,大凉的服饰……

额,莫不是她到了宸王的营帐中?若是如此,拓跋翊这人虽然臭屁了一点,但还是相当的守信用的,竟还知道让人准备一套衣裙给她,想着心中对拓跋翊的印象好了几分。

帅哥什么的她自然是喜欢的,若非他是非如此多,或许可以交个朋友。

虽然不知为何大帐中空无一人,她又本就是要进来找团子的,也并不是很在意,梳洗换了长裙,简单的将头发扎在脑后,蒙上面纱便走出了大帐。

门外并无人看守,只是远处偶尔有一两个巡视的士兵走过。此时正是找团子的好时机。找到团子,趁拓跋翊不在开溜,从此各不相干。

郁九倾想着,在行营之中,小心的穿过,却猛然觉得身后,几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

心中咯噔一下,不是被发现,当成贼了吧?正心虚该如何解释,却听身后马蹄声传来,还有马儿颇为不耐烦的响鼻之声。

还真是燥脾气,郁九倾以为是马的主人不耐烦,连带着马儿也躁动了,她嬉笑着转过身,却见四匹马站在她身后,齐齐的看向她。

这什么情况?郁九倾看着面前四匹马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嘴角扯了扯,四匹马毛色不同,却都是纯色,没有一根杂毛。天啊!绝对是天下难得的宝马,一次却见到了四匹。这宸王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有如此多的宝贝!拐回去她就赚大发了,想到此,她不自觉嘴角扬了扬。

只是……想到昨日在帐外被那群母马排斥,郁九倾的笑意渐渐僵住了,她向左移了移,见那几匹马也跟着转了头,又向右移了移,见目光紧随,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马通灵性,最知人心,它们不会把自己当贼了吧!

“我只是随便转转!找我儿子的!”她似做无意的晃了晃手,走动了两步,却见那四匹马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排斥自己,还反而有些……期待?

虽然不解,她对动物吸引力什么时候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但郁九倾还是心中有些得意,这下等找到儿子,就能靠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他们面前啦!反正也没人见过她的样貌。

她缓缓的朝着马儿走近了些,想着先跟它们熟悉熟悉。但她又怕惊了马,所以蹑手蹑脚,动作即为轻缓。

咦?那是什么?看着疆绳上那一小块方形皮革上刻着两个字:烈风。

名牌?郁九倾嘴角抖了抖,古代人也会干这种事儿?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另外三匹,确是都有刻字。

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却又瞬间划过,抓不住重点。脑子混乱,一时走神,愣在了原地。

烈风似乎对面前女人的反应十分不满意,打了个响鼻,前蹄有些烦躁的拍打着地面。

这异常的声响却是惊动了正向马棚走来,准备喂马的李荣,他飞身赶来看到的就是一女子蒙着面纱,蹑手蹑脚的正想靠近烈风,而烈风颇为不耐烦的看着她。以为郁九倾想对马儿不利,怒喝一声道:“你在做什么!”